《開天眼后我被綁定了不止一位富婆》第二十二章宅晦鎖嬌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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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宅晦鎖嬌姿

發(fā)布時間:2025-07-17 15:49:35      字?jǐn)?shù):4011字

陰風(fēng)打著旋兒,卷起地上的枯葉。

劉天站在趙家新起的二層小樓前,目光卻像秤砣,沉沉地壓在這家人身上。

風(fēng)水是外皮,人才是骨肉里頭的餡兒。他深諳此理。

目光先落在錢福貴婆娘身上。

四十出頭,城里官太太的派頭,燙過的發(fā)卷堆在耳邊,油亮亮地晃眼。

一件掐腰的碎花洋裝,裹得身段豐腴起伏,走動時腰臀扭動,活像條上了岸還不安分的魚。她招呼人聲氣敞亮,比自家男人錢福貴還放得開,眼角眉梢堆著客套的笑。

劉天卻看得分明。

那顴骨太尖,薄薄一張臉皮繃著,藏不住底下的算計。面上大方,骨子里怕是一厘一毫都要掰扯清楚的主兒。

“劉哥,稀客呀!”一個清凌凌的聲音插進(jìn)來,帶著點怯生生的甜。

劉天心頭像被什么細(xì)小的鉤子拽了一下,循聲望去。

趙家的兒媳李憐珠,正從堂屋的陰影里挪出來。

她身上是鄉(xiāng)下最常見的碎花土布褂子,洗得發(fā)白,裹著那副身段卻意外地勾人。

胸脯飽滿,將薄薄的布料撐起圓潤的弧度,腰肢偏又細(xì)細(xì)一束,往下是渾圓結(jié)實的臀。

兩條烏油油的大辮子垂在胸前,辮梢隨著她的步子,一下下掃過鼓脹的胸脯。

她臉上帶著笑,頰邊凹出淺淺的梨渦。

可那笑意只浮在嘴角,沒滲進(jìn)眼底。劉天心頭莫名地堵了一下。

當(dāng)年他離家上山時,這丫頭還是個拖著鼻涕、跟在他屁股后頭瘋跑的小丫頭片子。

如今,竟已出落成這般……這般熟透了的婦人模樣。

亭亭玉立?不,是飽滿多汁,像枝頭沉甸甸壓彎了枝條的水蜜桃。

只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大眼,本該盛著靈動的光,此刻卻像蒙了層陰翳的毛玻璃,空落落地映著人影。

少了幾分慧黠,多了許多認(rèn)命的木然。

劉天看得更細(xì)。

枯黃的臉色,皮膚糙得能看見細(xì)小的紋路,嘴唇干得起皮。氣血虛浮得厲害,瘦伶伶的,偏偏那腰臀的曲線又驚心動魄地鼓脹著。

孤陰不生……他心頭滾過這四個字,像吞了塊冰。

這般身段,卻是一副內(nèi)里干涸的田地,顯是長久不得雨露滋養(yǎng)。那笑容底下,分明是郁郁寡歡的死水。

李憐珠被他看得耳根子發(fā)燙,下意識地抬手?jǐn)n了攏鬢邊并不存在的碎發(fā),手指頭微微發(fā)顫。

她飛快地垂下眼,又忍不住掀起眼皮偷偷瞄他。

幾年不見,劉哥身上那股子孤高的勁兒更足了,像山巔上終年不化的雪。

可這雪,偏生看得她心口怦怦亂跳,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氣從小腹直往上涌。

“柱子!柱子!還死挺著干啥?劉大仙都到了!”錢福貴的婆娘,王金鳳,叉著腰朝里屋吼了一嗓子,中氣十足,瞬間打破了那點微妙的漣漪。

好半晌,錢柱子才揉著眼睛,趿拉著拖鞋從里屋晃出來。

大晌午頭,這位趙家的獨(dú)苗還在會周公。

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高鼻梁,薄嘴唇,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身上那件翻領(lǐng)T恤一看就是城里的時髦貨。

聽說劉天來了,他立馬換了副笑臉,嘴里不住告罪:“哎呀劉哥!對不住對不??!昨晚應(yīng)酬,回來晚了,這就去鎮(zhèn)上弄點硬菜!”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跨上院里那臺嶄新的摩托,突突突地沖了出去,卷起一溜煙塵。

劉天冷眼瞧著錢柱子遠(yuǎn)去的背影。

面上紅光飽滿,走路帶風(fēng),一副桃花盛開的得意相。

可那中氣,虛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眼白里泛著不祥的濁黃。

酒色早已淘空了他的底子,一股子酸溜溜的滋味猛地竄上劉天喉頭,混著說不出的羨慕。

桃花運(yùn)啊……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狠狠壓下那點不合時宜的念頭。虛死也認(rèn)了!

午飯擺開,雞鴨魚肉堆了滿桌。劉天眼觀鼻,鼻觀心,坐下便不再言語,只埋頭苦干。

筷子翻飛如風(fēng)卷殘云,肉山飯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下去。十斤飯菜下肚,看得趙家三人眼珠子都快掉進(jìn)碗里。

王金鳳張著嘴,忘了合攏。

李憐珠則偷偷掩著嘴,眼角彎彎,不知是驚訝還是覺得有趣。

撂下筷子,劉天一抹嘴,正事開場。

他抖開那件半舊的道袍,從褡褳里取出黃銅羅盤,神情肅穆,繞著趙家的新樓前前后后踱起步子。

腳步不快,每一步都踩得沉穩(wěn),羅盤上的天池指針微微顫動。

錢柱子湊了過來,遞上一支好煙,自己也叼上一根點燃:“劉哥,咱家這風(fēng)水……瞅著咋樣?”

他顯然覺得“大仙”這稱呼太土,一聲“劉哥”叫得親熱又透著城里人的圓滑。

這次請劉天來看風(fēng)水,本就是他在城里聽了那些老板們迷信的做派后,極力攛掇老爹錢福貴去請的。

發(fā)財夢,誰不做?

劉天沒接煙,手指在羅盤邊緣緩緩劃過,眉頭鎖緊,聲音低沉下來:

“問題不小。屋基下面盤著一股煞氣,引來了不干凈的東西,生生把這宅子的陽和之氣給破了?!?/p>

他語氣篤定,心里卻在打鼓。

確實能感到一股陰寒盤踞不散,可繞著屋子走了幾圈,愣是沒揪住那煞氣的根子在哪。

“陰……陰物?”王金鳳和李憐珠幾乎同時驚呼出聲,兩張臉?biāo)查g失了血色。

鄉(xiāng)下婦人,對這些最是敬畏。

錢福貴也慌了神,搓著手,聲音發(fā)顫:“大仙!這……這房子都蓋好了,地基又不能動,這可咋整啊?”

“慌什么!”劉天猛地一拂袖,道袍下擺獵獵作響,眉宇間那股子睥睨勁兒又回來了,

“區(qū)區(qū)幾個不成氣候的野鬼,也敢在貧道眼前作祟?”他下巴微揚(yáng),目光掃過惶惶不安的趙家人,最后落在李憐珠那張驚懼又隱含依賴的俏臉上,

“待我開了天眼,揪出那煞氣的根,滅了便是!”

話音落,他右手拇指中指一扣,捏了個玄奧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語速極快,音節(jié)古怪拗口。

咒畢,指訣猛地劃過緊閉的雙眼!

再睜眼時,眸中異象陡生!

原本漆黑的瞳孔深處,竟隱隱浮現(xiàn)出另一圈更小的、顏色略淡的瞳孔虛影!兩圈瞳孔緩緩重疊,如同戴上了一副無形的奇異美瞳。

剎那間,那雙眼睛變得深不見底,仿佛兩口幽深的古井,能吸進(jìn)所有的光線。

一種玄而又玄、非人非神的冰冷氣息,無聲地彌漫開來。

趙家三人看得呼吸都窒住了,王金鳳更是“哎呀”一聲捂住了嘴。真……真有道法!

劉天凝神望去,眼前的世界驟然剝?nèi)ジ∪A表象。

空氣中,絲絲縷縷灰黑色的陰氣如同渾濁的溪流,清晰可見地流動、匯聚。屋子的左右兩側(cè),以及屋后方向,三股濃得化不開的陰氣正源源不斷地滋生、纏繞。

一個名字電光火石般閃過腦?!幘凵肪?!

房屋坐西朝東,背后緊貼著一面陡峭的山坡,本是極好的靠山局,背陰面陽。

面朝東方,承接晨曦少陽之氣,溫煦滋養(yǎng);下午西曬熾烈,屬太陽。

屋后靠山,山體屬陰,能調(diào)和一部分西曬的燥熱,形成少陰,與少陽相對,本該陰陽平衡,冬暖夏涼。

可問題就出在這“靠山”上!趙家屋后那山坡,陡得近乎垂直。為了平整屋基,硬生生向下深挖,屋后壘起一道足有三米高的土坎!

這道高坎像堵厚墻,把本該透入的陽光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導(dǎo)致屋后陰氣淤積過重,少陰直接變成了太陰!

正面少陽之氣被徹底壓過,陰陽平衡瞬間崩塌——此為一陰之根!

單此一處失衡,尚不足以成此兇局。劉天的“目光”掃向房屋左右。

左邊搭了個簡陋的棚屋,雞鳴豬哼隱約可聞。

棚屋旁邊,一個露天的糞坑正散發(fā)著濃烈的污穢之氣,濕氣蒸騰,臭氣與陰寒交織纏繞——此為二陰之源!

右邊是住人的主屋區(qū)域。

趙家講究些,修了化糞池,穢物直排地下。

然而,這看似干凈的做法,實則污濁了地脈之氣,陰晦沉降,絲絲縷縷從地下滲出——此為三陰之始!

三處陰煞之地,穢氣如同三條毒蛇,在屋基之下交匯纏繞,徹底將這宅子拖入了陰寒污穢的泥潭。

地理學(xué)上,此地陰寒濕重,空氣遇冷收縮,密度增大,下沉淤積,形成無形氣旋。

人畜呼出的濁氣、糞坑散發(fā)的惡臭、地底滲出的陰晦……所有污穢全被這氣旋困住,盤踞不散,日夜侵蝕著活物的生氣。

正午陽氣最盛時,此地依舊陰冷刺骨,到了子夜陰氣鼎沸,溫差驟降,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就耗損了元?dú)狻?/p>

牲畜感知更敏銳,夜夜被這陰寒侵?jǐn)_,豈能不驚懼躁動?

劉天心頭雪亮,一絲明悟升起,隨即又被沉重的自省壓住。

三陰局在道書記載中并非罕見奇局,自己開了竅,通了陰陽眼,本該一眼洞穿??磥硎乔瓣囎雍鲇频庙橈L(fēng)順?biāo)?,真把自己?dāng)根蔥了。

玄門一道,博大精深,眼力、學(xué)識之外,經(jīng)驗更是沉甸甸的秤砣。

他暗自警醒。

別看他整天游手好閑滿嘴跑火車,骨子里,從小在道觀清規(guī)戒律里泡大的那份自省,早已刻進(jìn)了骨髓。

陰陽視界的負(fù)擔(dān)如同潮水般涌來,陣陣虛脫感沖擊著四肢百骸。

劉天趕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定住翻騰的氣血。

還好,最近胡吃海塞,經(jīng)絡(luò)倒是意外地通暢,加上每日雷打不動的太極樁功,精氣神養(yǎng)得還算足實,這“天眼”才能多撐片刻。

“劉哥!咋樣?找到那鬼東西的老窩沒?”錢柱子見他睜眼,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問,煙都快燒到手指了。

劉天緩緩睜開眼,重瞳異象已斂去,目光恢復(fù)平常。他點了點頭,面色沉凝,心里卻飛快地盤算開了:

根子是挖出來了,可怎么把這“病”說得夠嚇人,又能讓趙家心甘情愿掏錢?風(fēng)水不同看相算命,光靠嘴皮子忽悠不行,得動格局、改布置。

隨便挪個石頭收幾百塊?太糙!至少也得擺個法壇,做場像模像樣的法事,讓人家覺得這錢花出去能聽見個響兒,值!

他劉天是要錢,可也講“道義”,砸招牌的缺德事不干。

這趙家的問題,遠(yuǎn)不止風(fēng)水表象那么簡單,屋里頭那攤子污糟事……要收錢,就得連根拔了這禍患!

主意打定,劉天不再耽擱。他走到院子中央一張方桌前——那本是錢家吃飯用的,此刻成了臨時法壇。

從褡褳里取出嶄新的毛筆、一沓裁剪好的黃裱紙、一小盒艷如凝血的朱砂。

又討來一碗清水,將朱砂細(xì)細(xì)調(diào)勻。他盤膝坐下,五心朝天,閉目片刻,口中默誦凈心神咒。

再睜眼時,目光專注得如同兩點寒星。

提筆,蘸飽了朱砂。

黃紙鋪開,筆走龍蛇!筆尖劃過紙面,沙沙作響,一道道繁復(fù)古奧的符文隨著他手腕的抖動噴薄而出,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

祭文符箓,洋洋灑灑寫了三大篇,每一筆都灌注著心神,力透紙背。

王金鳳和李憐珠遠(yuǎn)遠(yuǎn)站著,大氣不敢出。

李憐珠的目光黏在劉天專注的側(cè)臉上,看他凝神時微蹙的眉頭,看他運(yùn)筆時手臂繃緊的線條。

灶房里暖烘烘的熱氣似乎涌了上來,熏得她臉頰發(fā)燙,心頭像揣了只小鹿,咚咚亂撞。一個荒唐的念頭不受控制地鉆出來:

要是……要是柱子有劉哥一半的能耐……不,有劉哥一成的本事和這份專注勁兒……她猛地掐了自己手心一下,臉更紅了,慌忙低下頭去。

錢柱子則盯著那朱砂寫的符,又看看劉天身上那件半舊卻漿洗得干凈的道袍,心里飛快地盤算著這筆“投資”的回報率。

老爹錢福貴則是一臉敬畏,搓著手,時不時偷瞄一眼那陡峭的屋后土坎,仿佛那后面真藏著吃人的鬼怪。

院子里只剩下毛筆劃過黃紙的沙沙聲,和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幾聲雞鳴。風(fēng)掠過屋后陡峭的土坎,帶來一陣滲入骨髓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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