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會看相算命?”圓臉女生第一個叫出聲,身體前傾,飽滿的胸脯壓在桌板上擠壓出誘人的弧度。
她眼睛瞪得溜圓,涂著果凍唇彩的嘴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栗發(fā)女生明明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染成栗色的發(fā)絲滑過白皙的脖頸。
她雙腿交疊,嶄新的雪地靴尖輕輕點地,牛仔褲繃出緊實的大腿線條。
“真的假的呀?”聲音帶著嬌憨的顫音,目光黏在劉天臉上挪不開。
眼鏡女生推了推鏡框,鏡片后的眼睛閃著好奇的光,手指無意識卷著衛(wèi)衣帽繩。
三個年輕的身體像被磁石吸引,不約而同向劉天傾斜,洗發(fā)水和少女體香混成的氣息撲面而來。
趙靜雅指尖輕輕敲擊窗沿。
她想起劉天是孤兒,被老道士收養(yǎng)的往事。
這解釋了為什么他懂這些,作為民俗學博士,她對玄學不像常人那般排斥。
車廂頂燈在她精致的側(cè)臉投下光影,她交疊的長腿換了個姿勢,絲襪摩擦發(fā)出細微聲響。
“劉天,”她聲音溫潤,帶著學術(shù)探究的認真,“凡事皆有根據(jù)。看相算命也不能憑空論斷,你的推演邏輯是什么?”
劉天心里咯噔一下。
趙老師這較真勁兒!他趕緊擺手,油膩的頭發(fā)跟著晃動:“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蹦抗鈪s轉(zhuǎn)向明明,突然壓低聲音:
“不過這位美女,我觀你面相,只怕……”他故意頓住,手指摩挲著下巴新冒的胡茬。
女生瞬間繃直了背。
羽絨服拉鏈頂端露出纖細的鎖骨,隨呼吸微微起伏?!爸慌率裁??”她聲音發(fā)緊,手指絞緊了衣角,“高人您快說,別吊胃口呀!”她甚至沒察覺自己用了敬語。
圓臉女生不滿地撅嘴:“就是!說話說一半!”
眼鏡女生皺眉,黑框眼鏡滑到鼻尖:“裝神弄鬼!”
劉天身體后仰靠上椅背,扯出個無奈的笑:“三位誤會了。”他搓著粗糙的指節(jié),“家里祖訓嚴,看相算命是盜天機,要背因果的?!?/p>
他余光掃過趙靜雅,絕不能提錢字。最高明的騙術(shù),是讓人求著你收錢。
“其實我也不信這套!”他忽然提高聲調(diào),一臉憤懣,“什么破祖訓!算命非要收錢,擺明了變著法要錢,坑爹!”他捶了下大腿,帆布褲揚起細微灰塵。
“噗嗤!”圓臉女生笑出聲,胸前一陣波濤蕩漾,“你家祖上真會做生意!”
眼鏡女生嘴角也彎了彎,戒備徹底放下。
明明卻坐立不安。
劉天剛才的準頭讓她心慌。
她咬了下水潤的下唇,從鵝黃色羽絨服口袋掏出櫻桃小錢包。
“我給你錢!”她聲音帶著下定決心的顫音,“規(guī)矩我懂,你幫我算清楚!”拉鏈嘩啦一響,露出里面一疊粉色鈔票。
劉天喉結(jié)滾動。
他強壓住搶錢的沖動,故作清高:“收錢不太好吧?我可不是江湖術(shù)士……”
“你這人真別扭!”明明嬌嗔地跺腳,雪地靴撞在桌腳。
她蔥白的手指在鈔票間游移,猶豫著該抽哪張。
給少了顯得小氣,給多了又肉疼。最終抽出一張五十元,嶄新的紙幣在她指尖微微發(fā)顫。
劉天瞳孔驟縮!五十塊!夠他吃三天飽飯!他閃電般伸手,粗糙指尖“無意”擦過明明溫軟的手心。
鈔票瞬間消失在他袖口?!翱取热幻琅畧猿?,就當結(jié)個善緣。”他努力維持高人風范,心里樂開了花。旁邊兩個女生錢包更鼓,待會兒還能再撈兩筆!
“現(xiàn)在能說了吧?”明明身體前傾,領(lǐng)口春光若隱若現(xiàn)。圓臉和眼鏡女生也湊近,三張年輕的臉龐在頂燈下泛著柔光。
劉天深吸一口氣,手指凌空畫符:“陰陽交替而變之,久而極,極而轉(zhuǎn),轉(zhuǎn)而易,易而生變也!”玄奧的詞匯炮彈般砸出。
三個女生眼神開始迷離,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要的就是這效果!先把人繞暈!
“你倆異地太遠!”他猛地指向明明,“遠則生急!一急必生變!”指節(jié)敲在桌板上咚的一聲?!澳袨殛?,剛烈易折;女為陰,柔順失主。此乃禍根!”他目光如電,直刺明明眼底。
明明茫然眨眼,長睫毛像受驚的蝶翼:“什么…什么問題呀?”她求助般看向趙靜雅,飽滿的胸脯因困惑急促起伏。
車廂搖晃,她栗色發(fā)絲掃過雪白脖頸,留下一道誘人的紅痕。
趙靜雅托著下巴,指尖無意識摩挲自己光滑的下頜線。
她看著劉天在光影中輪廓分明的側(cè)臉,青腫傷痕反而添了野性。
當年那個清瘦少年,如今竟透著股危險的魅力。
一絲熱流悄然竄過小腹,她并攏的雙腿輕輕磨蹭了一下。
這小子…忽悠人的樣子倒有幾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