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問我修的什么仙》第三章百魚朝圣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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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百魚朝圣突破

發(fā)布時間:2025-07-17 15:47:24      字數(shù):3048字

未名湖畔的異象

齊昊猝然回首。

目光如寒刃出鞘,瞬間釘住了湖畔騷動的中心。

余暉正沉溺在未名湖中,潑灑出熔金般的光暈。

舒沁雨的身影恰被這流動的金屬液體包裹。

她俯身探向水面,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幽暗的鏡面——

就在此刻,齊昊眼底掠過一絲非人的微芒。

空氣無聲地凝結(jié)、擠壓。

水汽在她周身悄然匯聚、旋轉(zhuǎn),形成一圈若有似無的淡藍光暈。

那光暈純凈得近乎透明,靈動如深海之息,又帶著一種原始而冰冷的韻律。

齊昊的視線穿透光暈,仿佛在解剖某種遠古的活體結(jié)構(gòu)——一種在此界早已絕跡的純粹靈性載體,卻在眼前這凡俗少女身上無聲涌動。

更深處,微弱的、近乎無形的清光在藍暈中明滅,那是她資助寒門留下的痕跡,一種稀薄的、此界法則勉強承認的“善”之回響。

“你——”齊昊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柄無形的鑿子,輕易穿透風(fēng)聲與遠處的喧笑,精準(zhǔn)地楔入舒沁雨的耳膜。

那聲音帶著千載玄冰的重量與質(zhì)地,“可愿拜我為師?”

空氣凝滯如鐵。

舒沁雨猛地直起身。

發(fā)尾甩出一道濕漉漉的弧線,濺落的水珠折射出詭異而破碎的光斑,如同某種昆蟲的復(fù)眼在暮色中閃爍。

她長睫急促顫動,目光掃過齊昊洗得發(fā)白的舊襯衫,又猛地釘向湖面——那里,剛才百魚拱聚留下的奇異波光尚未完全消散,如同巨大生物沉入深淵后殘留的漣漪烙印。

困惑與一種被深淵凝視的戰(zhàn)栗在她清亮的眸底翻滾。

“你……也練武?”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尾音被暮色拉得細長,“跆拳道?還是……別的門派?”

“跆拳道?”

一聲嗤笑撕裂了凝滯的空氣。

秦峰一步踏前,雪白的道服在漸濃的暮色中白得刺眼,如同祭壇上突兀的裹尸布。

他肩寬背闊,眉宇間是長期暴力訓(xùn)練磨礪出的粗糲銳氣。

此刻,他臉色鐵青,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咯咯作響,視線如同淬毒的鋼針,狠狠刺向齊昊。

“小子!你他媽再說一遍?看不起跆拳道?”他身后,幾個同樣裹著白色道服的影子無聲圍攏,眼神空洞而冰冷,無形的壓力如渾濁的潮水,黏膩地涌向齊昊。

齊昊的目光甚至沒有一絲偏轉(zhuǎn),依舊鎖在舒沁雨臉上。

那目光如同深潭,映不出任何倒影,周遭的喧囂不過是拂過潭底朽石的暗流。

這徹底的虛無,比任何咒罵都更具褻瀆意味。

“操!”秦峰額角青筋暴凸,血液轟然沖上顱頂。

在心儀女孩面前被碾入塵埃的羞辱感,如同冰冷的蠕蟲鉆進他的脊椎。

他猛地拉開架勢,左腳前踏,腰胯擰轉(zhuǎn),積蓄的力量瞬間爆發(fā)——

“啪——!”

右腿撕裂空氣的爆響尖銳如鞭哨!幾個道服影子下意識地后仰,動作僵硬。

舒沁雨掩住唇。

只有練到黑帶高段位才能展現(xiàn)的“風(fēng)破”!這認知讓她胃部一陣抽搐。

“是男人就別他媽光耍嘴皮子!”秦峰咆哮,身體如失控的攻城錘,挾著沉悶的破風(fēng)聲撞向齊昊!沖勢卷起的落葉打著旋,如同被無形力量驅(qū)趕的活物。

三步!

秦峰右腿再次暴起,高位橫踢直掃齊昊太陽穴!褲腿高速摩擦空氣,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嗚咽,像垂死生物的哀鳴!

勁風(fēng)撲面,吹動了齊昊額前幾縷碎發(fā)。

他依舊負手,身形穩(wěn)如深埋地底的古老石碑。

腿影裹挾著死亡的氣息,即將吻上皮膚的剎那——

齊昊動了。

視網(wǎng)膜上只殘留一道模糊的、非人速度留下的扭曲殘影。

右肩向后微沉,帶動身體如流水般向左滑開半步。

同時,一直負在身后的右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微屈如某種深海生物的捕食觸腕,精準(zhǔn)無比地叼向秦峰雷霆萬鈞的腳腕!

“嗤!”

衣袂破空。

預(yù)想中骨裂的悶響并未出現(xiàn)。

齊昊的手掌如同冰冷的金屬夾具,死死扣住了秦峰腳踝上方最脆弱的那塊肌腱。

入手處肌肉虬結(jié)鼓脹,奔涌著狂暴的生命力,卻在他指下顯得異常柔軟,如同新剝開的、溫?zé)岬能涹w動物組織。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腿骨在皮肉下不安的震動,以及因過度發(fā)力而瀕臨斷裂的筋腱發(fā)出的細微哀鳴。

時間被某種力量強行拉伸。

齊昊眼中無悲無喜,只有萬載星河凍結(jié)后的絕對空寂。

他手腕以一個違背人體結(jié)構(gòu)的、流暢到詭異的微小角度一旋、一帶,動作渾然天成,帶著羚羊掛角般的非人韻律。

秦峰只覺一股沛然莫御、冰冷而柔韌的力量從腳踝處瞬間侵入!身體所有的平衡和掌控感被瞬間剝奪,如同提線木偶般被那股力量輕易扯離地面!視野瘋狂旋轉(zhuǎn)顛倒,風(fēng)聲在耳邊化為混沌的嘶吼。

他徒勞掙扎,全身氣力卻如同投入無底深淵,消失得無影無蹤。

“嘭——!”

沉重的肉體砸落在七八米外的草坪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秦峰蜷縮著,抱著腿,額頭上瞬間滲出豆大的冷汗,面孔因劇痛和無法理解的恐懼而扭曲變形。

死寂。

湖畔只剩下風(fēng)掠過水面的、單調(diào)而空洞的嗚咽。

那幾個穿著道服的影子僵在原地,嘴巴無意識地張開,臉上凝固著驚駭與認知被徹底粉碎后的茫然。

剛才那電光石火的一瞬,其本質(zhì)已遠遠超出了他們對“力量”或“技巧”的貧瘠定義。

舒沁雨的呼吸驟然停止。

她看著那個依舊負手而立、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塵的身影,又看向遠處草叢中扭曲抽搐的秦峰。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搏動都猛烈撞擊著肋骨,帶來瀕臨碎裂的痛感。

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混合著極致恐懼與極致渴望的原始悸動,如同冰冷的海嘯瞬間淹沒了她。

某種沉睡于血脈深處的東西,被這非人的景象粗暴地喚醒了。

“我……我愿意!”她脫口而出,聲音因強烈的戰(zhàn)栗而扭曲變形,清亮的眼眸深處,卻爆發(fā)出一種近乎狂熱的、非理性的灼熱光芒,如同飛蛾終于窺見了焚身的烈焰,“老師!”

齊昊微微頷首。

眼底深處那絲對純粹靈性載體的審視,終于化作一絲極淡的、非人的滿意。

他沒有再看一眼身后扭曲的造物,轉(zhuǎn)身走向湖畔更幽暗的深處。

垂下的柳條濃密如簾幕,隔絕了尚存一絲人氣的世界。

舒沁雨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腳步輕快得像要脫離地心引力,又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走向未知的巢穴。

垂柳深處,光線被貪婪地吞噬。

空氣粘稠,彌漫著水腥與植物腐敗的混合氣息。

齊昊停下腳步,背對舒沁雨,面朝那波光詭譎的湖面。

背影挺拔孤峭,如同一柄插入大地的古老石劍。

“你的機緣,不錯。

”聲音低沉,毫無起伏,如同巖石摩擦。

他右手隨意地探入那件舊外套的內(nèi)袋深處。

那口袋仿佛連接著某個非歐幾里得空間,他的手臂以一種不自然的深度沒入其中。

片刻,他掏出一物。

龍眼大小,通體瑩白,質(zhì)地宛如凝固的羊脂骨髓。

丹藥表面,籠罩著一層極淡的、不斷扭動變幻的霧氣狀毫光。

一股清冽到刺骨的異香瞬間彌漫開來,蠻橫地壓倒了周遭所有的氣味,直鉆鼻腔,冰冷地刺入腦髓。

舒沁雨連日熬夜的疲憊感被這異香瞬間驅(qū)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怪異的、被強行注入活力的亢奮與空虛。

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丹藥的存在扭曲,光線在它周圍詭異地折射、彎曲。

舒沁雨的目光被徹底捕獲,再也無法移開。

她如同被催眠般,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

觸手冰涼滑膩,如同握住一塊深海的活體寒冰。

丹藥在她掌心微微滾動,帶著一種沉甸甸的、獨立于現(xiàn)實的質(zhì)感,仿佛其中封印著某種搏動的、非人的生命核心。

“洗髓丹?!?/p>

齊昊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像沉重的墓石砸在舒沁雨的心上,激起冰冷塵埃,“回去,凈手焚香,靜室服下。

過程或有不適,”他頓了一下,那短暫的停頓中仿佛蘊藏著無盡血肉重組的痛苦與形態(tài)崩潰的尖叫,“忍過去,便是新生。”

舒沁雨的指尖在丹藥表面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丹藥內(nèi)部蘊含的磅礴力量——那并非溫和的暖流,而是如同深海中狂暴的、足以碾碎礁石的冰冷暗流,帶著一種原始的、改造一切的意志。

洗髓丹?

儲物袋?

拜師?

方才湖面百魚朝拜般的詭異景象,電光石火間將秦峰從“人”變成地上蠕蟲的未知手段……無數(shù)碎片在她腦海中瘋狂旋轉(zhuǎn)、碰撞、組合。

一個只存在于禁忌傳說和瘋狂臆想中的詞,帶著褻瀆的雷霆之力,在她意識的廢墟上轟然炸開!

她猛地抬頭,看向齊昊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線的眼眸。

喉嚨因極度的恐懼與渴望而痙攣,聲音嘶啞如同夢魘中的囈語:

“這……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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