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很厲害,一下子就踢得那個年輕人飛出去了。
可錢建國卻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他是特種部隊的成員,而且還是個領(lǐng)導(dǎo),平時十幾個壯漢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手上干過的事也不干凈。所以王繪這一腳,在他看來充滿威脅。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踢出來的。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敢打人?這可不是小事,是要坐牢的!”鄭大人勃然大怒,指著王繪破口大罵。
“你還想繼續(xù)?”王繪冷冷反問。
“你要連鄭大人一塊兒動手嗎?”王飛鴻深吸一口氣,心中暗爽,沒想到王繪這么沉不住氣。鄭大人是誰???那可是有來頭的,誰敢跟他對著干?
“太過分了!不尊敬我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鄭大人無禮?”錢菊馬上跟著喊了起來。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這事還沒完,你們?nèi)胰硕家獮槟愕男袨楦冻龃鷥r。我這就打電話報警,我要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送進監(jiān)獄。
你爸媽在吧?我也要帶走他們!”鄭大人立刻掏出電話撥號,怒火中燒,從沒見過敢動他的人,“錢隊,趕緊派人過來,有人要傷警!”
聽到這里,王繪握緊拳頭,眼都紅了。威脅他沒事,但誰敢動他的家人,那就完了。
“王繪,別急,先讓他打。”高老忽然開口說。
他知道不能再讓王繪沖動下去,否則后果難料。他自己也不喜歡鄭大人這種勾結(jié)權(quán)勢、借機生事的小人,甚至還打算對付人家父母。
王飛鴻和錢菊交換一個眼神,眼里滿是得意。
“繼續(xù)囂張呀?看你等會怎么風(fēng)光?”錢菊哈哈大笑起來。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
一記響亮耳光直接扇到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淚當(dāng)場流了出來,眼前一陣發(fā)黑,腦袋嗡一下暈乎乎的。
站在一旁的王飛鴻卻清楚地看見了整個過程:王繪干脆果斷地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目光冰冷地盯上了自己,像狼盯著獵物一般,讓他原本準備開口的嘴又趕緊閉上,咬牙不敢作聲。
旁邊的王振國和王芳芳心里也是一驚。好在沒說話,否則被打的可能是自己了。不過一會兒你家就倒大霉了,看你們還能猖狂到幾時?
王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安全了。既然高老出面,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他能看出高老人雖然不出風(fēng)頭,但是背景一定不小,比區(qū)區(qū)一個縣衙角色大多了。王繪走到父母面前,輕聲安慰幾句,讓他們不要太緊張。
羅功在一旁看得驚訝:“小畫,你真認識什么重要人物嗎?”
“可能吧?!蓖趵L瞥了一眼高老。畢竟兩人之前也只是見了一面而已。但這老爺子對自己有過救命恩情,不會不管。
不到十分鐘,外面就傳來警笛聲此起彼伏。
十多個警察簇擁著隊長沖進來,直奔鄭大人跟前問道:“鄭大人,誰這么大膽子敢惹您?”
“是我!”不等鄭大人開口,高老便站了出來,緩緩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表情嚴肅的錢建國。
“你是哪個?”錢隊皺眉看著他說。
“我看你們鄭縣確實有些亂,該好好清理一下?!备呃蠐u搖頭道。
“你說什么呢你?在我這兒耍橫?哪來的野老頭?”鄭大人冷笑道。
錢隊看著這老人神采凜然,后面那人站著就像山一樣穩(wěn),感覺不對勁,小心詢問道:“老爺子尊姓大名?”
高老根本懶得多理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程睿同志,你們鄭縣有個姓周的,太不像話,還想叫人抓我去坐牢呢,你自己解決下哈?!?/p>
打完后又接著拔號:
“盛強兄弟啊,我在幫一位晚輩吃頓飯,結(jié)果被鄭縣的人吵鬧,哎麻煩你也幫我處理下啦。”
這通電話打下來,讓原本還在得意洋洋的鄭大人瞬間懵住,額頭開始冒汗,臉色蒼白一片,連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程…程?!鞘±锏哪俏怀檀笕藛??”鄭大人嘴唇顫抖。
“盛強?哪來的這個人?”錢隊越想越不對勁,趕緊回憶全縣上下所有相關(guān)人物名單?!半y道是指劉盛強市長?”一想到這兒,他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突然叮鈴響,鄭大人與錢隊兩人同時接到陌生來電——
“周星!你他媽到底想干啥?立刻滾回來,上面已經(jīng)讓你停職接受審查!”
這個聲音大得出奇,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王繪,羅功、還有王飛鴻一家人和圍觀群眾全聽了個徹底。
第二個則是……
“錢忠林!再惹惱了高老,這輩子你都不用回來了!等著瞧吧!真是氣死老子了!”
聽完電話之后的兩人臉色變得極度尷尬,氣氛頓時陷入了極度沉默之中。
王繪還好一點,他早就隱約猜到高老身份非同尋常。倒是羅功能看到目瞪口呆——原來這位老人隨手就能召喚省級長官和市級領(lǐng)導(dǎo)親自致電呵斥,語氣里根本不把他當(dāng)回事。
王父王母雖然不清楚這些名字意味著什么,但也知道兒子這一邊勝券在握,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
另一邊王飛鴻、錢菊,王振國王芳芳四人已經(jīng)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他們的依靠鄭大人,只因一通電話就被查辦撤職;而王繪不僅有錢、更有靠山,他們還能活多久?
他們難以理解:王繪明明才剛考上大學(xué)啊,怎么會一下子有了這么多本事?
現(xiàn)實徹底顛覆了他們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