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正道那邊的老木頭,給你機會你不把握??!
怎么就這么沒用呢?
——摘自《天地無上圣魔》李魔神作品第六篇《我的日記》
宏雀慢慢松開手,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如果剛才只是懷疑面前這位宗主有兩把刷子,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確認,這個新上任的頂邪宗頭頭兒,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另一邊,李凡心里卻在偷笑:好不容易搶到個能救命的東西,還想從我手上拿回去?那可不是做夢嘛!
他別的本事先不說,這搶東西的手法可是出了名的一絕!
“不動如山”這一招平時就是拿來唬人的,關(guān)鍵時刻最適用的就是搶東西不被人看穿。
十秒一過,李凡立刻解除了“不動如山”,笑瞇瞇地把血魔令收入囊中。接著說道:“還有什么事沒搞定嗎?”
宏雀拿起筆,快速寫下問題:“還有一個請求,請宗主您回應(yīng)一封挑戰(zhàn)書。我會把您的回復(fù)原文刊登在下一期《圣道報》?!?/p>
回戰(zhàn)書?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要和陽天宗的那位掌門打嘴仗嘛!
看宏雀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就知道,如果自己回句“我把戰(zhàn)書扔廁所了”,估計明早天下都知道,正道那邊也更不會信他的任何話。
思來想去,他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片刻后,他沉聲道:“你告訴陽天宗那個老木,我在小西天之巔等他。光明磊落地上門,在太陽底下咱們見真章?!?/p>
宏雀飛快地記下,滿意地看著紙上的文字念叨一遍:“宗主大人說得太有氣勢了!我現(xiàn)在就去趕工出下一期報紙?!?/p>
“宏雀姑娘走好啊,就不送啦!”李凡淡淡抬了抬手。
宏雀低頭恭敬告辭,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等到宏雀完全離開視線,李凡臉上的輕松神情立馬消失,臉色急轉(zhuǎn)。他猛地轉(zhuǎn)向葉真他們幾個,聲音嚴肅:
“所有人在一刻鐘內(nèi)分散到山腳下。巡邏的人換一批,布防陷阱,準備埋伏!誰手里有地圖趕緊拿上來!”
葉真等人一頭霧水還反應(yīng)不過來,卻被李凡眼里冷冽的目光嚇了一跳,腦海里瞬間閃過先前猴子慘死的畫面。一個個都不敢耽擱,連忙呈上了小西天附近的路線草圖。
李凡一邊指著地圖上的幾處位置劃圈,一邊下令:“這邊、這兒、還有這兒,安排好人嚴防死守;這幾個區(qū)域給我加強人輪崗查看,可疑人物一個都不放過!”
“明白!”大家齊聲應(yīng)答。
他們在布置時已經(jīng)開始腦補聯(lián)軍沖著山頂撲來的畫面,額頭上都滲出細汗來。
但沒人想到,此時在安排戰(zhàn)術(shù)的李凡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得跑路了!
再耗下去,真的就成了死魔頭。
他不想就這樣掛掉,他還想回家成家立業(yè),過個普普通通的日子呢。
他知道自己撐不住,陽天宗宗主一來,隨便動動手指,他都招架不住,更別說干啥反擊了。
所以剛才說的那些狠話其實只是為了爭取逃跑的時間!
他調(diào)派所有魔修四處設(shè)防,就是為了掩護自己偷偷溜人。
至于什么巡邏伏擊,全是為了掩蓋他撤離的動作。
這種生死關(guān)頭,腦子還是挺靈光的。
今晚……就是今夜……
必須逃命!
……
而另一邊,宏雀從山頂下來后一路風風火火回到了城里。
還沒進城區(qū),就換上了長袍罩身,遮住臉,還壓低了身子。
她快步進入一處偏僻小屋,屋子里面已有人早早等候。
見到宏雀回來,大伙兒全都圍上前焦急等待消息。
宏雀取出一頁紙直接甩桌子上:“這就是最新的報道頭條,趕緊排版印刷,馬上發(fā)出去!特別是今天下午,凡是跟魔修沾邊的人都必須看到新一期《圣道報》!”
眾人立馬行動起來,有人校對文字,活字印報的魔修已經(jīng)注入了靈氣開始運作。
不一會兒第一份新報出爐,宏雀拿起迅速往樓上一間密室跑去。
樓上的雅間中,一名穿著鮮艷紅裙的婦人緩緩轉(zhuǎn)身。她烏黑頭發(fā)隨意垂落肩頭,身形嬌艷撩人,眉間一顆美人痣格外耀眼。
“回來了?”婦人語氣淡然,眼神里卻是藏不住的好奇,“那人表現(xiàn)如何?”
她嘴里所說的“那人”,正是剛接掌不久的小西天宗宗主——李凡。
宏雀遞上手中熱騰騰的第一份報刊道:“紅姨,這人確實有點不同尋常,可說到底還是小地方出身的魔修,貪婪得很,那塊特制的血魔令已經(jīng)被他奪過去了?!?/p>
紅姨瞥了一眼,冷笑一聲:“那塊被做了手腳的血魔令?只要他敢使用,立刻會被血毒控制?!?/p>
宏雀點頭笑道:“是。對付這類魔頭就得有個制約方法。目前看他沒發(fā)現(xiàn)。到時候要是跟陽天宗的老木正面交鋒撐不住了,突然拿出血魔令至少還能同歸于盡。
若您愿意出手救他自然也是分分鐘的事。畢竟血毒這門功夫,整個魑宗無人可比您強!”
輕輕吹了一句彩虹屁,讓紅姨嘴角微微勾起幾分笑意。
她把圣道報輕輕放好,語重心長道:“宗門這邊對這場較量非常重視。
若有機會,我也寧愿收服人而不是殺人滅口,包括那個陽天宗掌門,若他也中了血毒,我還真希望拉他一起合作,不是取其性命?!?/p>
聽到這話宏雀似有所思:“紅姨,聽說當年您和陽天宗掌門之間有過些舊情?”
紅姨沒有否認,只意味深長得笑了笑:“那年,我十七他十八。多么青春歲月??上\作弄,立場對立無法同行。
行了別說閑話,快報社那邊加快速度發(fā)報,尤其是陽天宗、還有情門這些偽君子都要看到?!?/p>
“好的!我這就辦去!”
宏雀一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只留下紅姨坐在窗口遙望遠方,陷入往事回憶之中。
歲月如夢,美人遲暮,唯有那曾經(jīng)的情愫仍在心頭纏繞。
那個當初背信棄義的人吶,是否也曾為過往黯然神傷?
一個時辰之后,《圣道報》新版?zhèn)鞅榇蠼中∠铩?/p>
在正道各派聚集駐扎之地門口,一份從門外拋入的報紙被路人撿起遞給了高層。
負責接收的武林人士翻了幾眼頓時變了臉色。緊接著這份報紙馬上傳到了主將們的桌上。
此刻的正道大軍總部大殿中,身穿一襲白衣,英姿瀟灑劍眉挺拔的年輕人正端坐高位之上。
正是陽天宗現(xiàn)任掌門——琴家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