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風(fēng)吟翻了個白眼:“這有什么不敢的,我都做了。如果王爺非要讓情通房留在芳妃院,那我就安排她住下人房。王爺要是有生理需求呢,就隨時叫她過去,當然,晚上讓她在丫環(huán)房休息也行?!?/p>
“王爺也可以把她帶回主院,安排她住在仆婦房。你如果有生理需求呢,就……”
“夠了!”
諶玄利臉色鐵青,“一個女人老是提這些事,成何體統(tǒng)!”
菀風(fēng)吟兩手一攤:“我挺正常的啊,倒是你,寵妾欺妻,跟情通房沒名沒分就在一塊兒?!?/p>
“胡說八道!我和舞兒什么都沒有!”
“哦,原來你們還挺清白的?!?/p>
聽她這么一說,菀風(fēng)吟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自己頭上還沒變色。
站在一旁的菀雪舞聽著急得不行,心想這個賤、人平時悶聲不響,現(xiàn)在居然能說會道得很,把王爺都給帶偏了,自己得趕緊把話頭扳回來。
她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哭腔說道:“王爺,我不想搬走。這里的每一處擺設(shè)都是您送給我的。那籠月紗簾和粉錦帷幔,那些珠簾燈飾,都是王爺給我準備的。要是搬走了,就全留這兒了。王爺,奴家實在舍不得?!?/p>
諶玄利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我不會讓你搬的?!?/p>
菀風(fēng)吟冷眼旁觀草木無言,語氣漠然:“那也不搬也行,還有一個最后的主意?!?/p>
諶玄利與菀雪舞幾乎是同時抬起頭,脫口而出:“什么主意?”
菀風(fēng)吟嘴角慢慢揚起,瞇著眼睛笑:“我搬到主院去。正妃就該住最大的院子嘛?!?/p>
這話剛說完,諶玄利猛地站起:“菀風(fēng)吟,你別太過分了!”
她翻了個白眼:“我哪里過分了?我只想出唯一一個辦法,既能留住情通房,又不讓王爺丟了兵權(quán)?!?/p>
“如果你堅持不住,那咱們可以進宮,請父王母妃評理去。不過現(xiàn)在宮門可能已經(jīng)關(guān)了,那就去找外祖母理論?!?/p>
諶玄利咬牙切齒:“你就仗著能治外祖母的病有恃無恐?!?/p>
菀風(fēng)吟笑著點頭,坦然承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他氣得滿臉發(fā)青卻又沒法拿她怎么辦,只能死死忍住怒火——外祖母還在養(yǎng)病,根本不宜鬧翻。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肺都要炸了!
菀風(fēng)吟沖他做了個“V”字手型,轉(zhuǎn)頭朝可可招招手:“咱們走。”
身后,菀雪舞伏在諶玄利懷里,邊哭邊哽咽:“王爺,都是我對不起你?!?/p>
美人落淚最易碎人心腸,諶玄利強行壓抑脾氣,輕聲安慰:“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菀風(fēng)吟是個陰險歹毒的女人,花招太多了?!?/p>
而另一頭,可可背著滿身行李,怯生生地跟在菀風(fēng)吟后頭,像個風(fēng)吹就要倒的小樹苗。
一走出院門,可可立馬癱靠在墻邊,呼出一口大氣:“娘娘,您太牛了!王爺生起氣來腿都抖,您竟然面不改色,還把他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p>
菀風(fēng)吟幽幽嘆了一口氣:“可惜不能留下來看后頭的好戲?!?/p>
可可睜大眼好奇追問:“后頭會發(fā)生啥呀?”
菀風(fēng)吟嘿嘿一笑,拍了拍手,手心飛揚出一絲細白粉末,眼里閃著狡黠光芒:“當然是那對男女最怕的事。”
如果不是擔(dān)心被王爺看出端倪,她一定會留下來好好看看現(xiàn)場表演。
回到芳妃院,菀雪舞一邊掉眼淚一邊撒嬌總算勸住了諶玄利留下共用晚飯。
諶玄利雖然人坐在桌邊,卻被菀風(fēng)吟惹得胸口憋悶,一直在喝酒解氣。
菀雪舞依偎在他身旁,身子柔軟如蛇,眼神含情脈脈:“王爺,這杯就當我們的合巹酒喝,好不好?”
諶玄利低頭看到她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肩頸,目光中漸漸有了溫度。
“好?!?/p>
兩人雙手交纏,一飲而盡。
菀雪舞剛放下杯子便扶了扶額頭,軟綿綿地勾住他的脖子,嗲聲說:“我頭暈死了。”
諶玄利一臉實誠關(guān)心地說:“那快去休息吧?!?/p>
他也想早些回去看看菀風(fēng)吟在主院那邊怎么收場。
他剛才可是假裝妥協(xié),讓菀風(fēng)吟自以為贏了主動搬去主院。殊不知主屋歸他所有,其余幾個廂房都是侍從和仆役用的,她去了也只能將就挑一間。
她想羞辱菀雪舞,讓她住在低等人房間里,結(jié)果反倒是讓自己落了難堪。
眼看男人神色柔和,菀雪舞順勢靠近想要親吻。
然而才剛抬手的一瞬間,一陣濃重的狐臊味迎面撲來。
諶玄利臉色驟變,下意識向后一閃,躲過了這次甜蜜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