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陰陽,鎮(zhèn)神詭,我為人間太歲神!》第三十九章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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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吞愛

發(fā)布時間:2025-07-08 18:00:52      字數(shù):3194字

吳玫柳的突然現(xiàn)身確實把我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真是太邪門了。

要說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見識過她的怪異。當時我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喉嚨里冒出一截小小的手掌。

如今,我又一次看到吳玫柳在嚼什么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人的頭皮,還咬得咯吱作響。

她該不會是個嗜吃人肉的怪胎吧?

“諸葛先生,你剛才看到了什么?”吳玫柳悄悄地問我。

我沒開口,壓著嗓子一聲不吭。

吳玫柳又輕聲說:“沒事,你就放心說,到底瞧見啥了?”

“沒看見啥?!蔽夷苤苯诱f我看她在啃人頭皮嗎?那不是找死嘛,當然裝成啥也沒瞧見。

她拉著我的手,語氣一轉,“你說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咖啡灑了一地?這也太不小心了吧?!?/p>

我低著頭,尷尬地說自己這人做事毛毛躁躁的,真不好意思。

吳玫柳卻不肯罷休,說:“我覺得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來吧,進辦公室去坐坐。”

我心里打鼓,實在不想跟進去,她實在太嚇人了,我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快崩不住了。

可如果不進去,是不是會有更可怕的事發(fā)生呢?剛才那張面孔上的陰狠模樣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腳走得慢,腦子卻在飛轉,我想起了老屈供六說過的話——“富貴險中求”。干我們這一行,要想出名,首要就是膽子大、心要細。

那就豁出去了,進了辦公室要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就轉身開溜,就不信一個女人能跑贏我!

于是,我跟著吳玫柳進了她的辦公室。

門剛進,吳玫柳立即把門關緊了,接著對我說,“諸葛先生,坐一下吧?!?/p>

“唉!”我嘆了口氣。

我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吳玫柳。

她走到了玻璃罐旁邊,指著泡在某種液體里的人頭皮說:“你應該看到了,我剛才在吃這張頭皮對吧?!?/p>

既然她都直說出來了,我也干脆點,“是的,我看到了,是你在吃人頭皮?!?/p>

吳玫柳走到罐子面前,一只手扶著罐身,繼續(xù)說:“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問道:“誰?。俊?/p>

“就是這片頭皮原本的主人。”她說。

事情已經(jīng)被戳破,躲也躲不了,既然她提了這茬,那我只能接著問了。

“他是誰?”

吳玫柳語氣平靜地說:“他曾經(jīng)是我最愛的男人。我親手吃了他的兩只手?!?/p>

什么?雖然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時還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涼氣……她連初戀男友的雙手都吃了?怎么會……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好像看到她的喉嚨里伸出一只小小的巴掌?,F(xiàn)在想想,那只小手掌估計就是那位男人的了。

咽了口口水,我的后背瞬間冷汗直冒。眼前的女人,不但吃人頭吃人手,而且毫無悔意,除了“可怕”,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她了。

但下一秒,吳玫柳的眼神變得通紅,帶著幾分哀傷和委屈,“諸葛先生……你在想,我一定是個很恐怖的女人,像童話書里的黑女巫一樣對吧?”

我趕緊搖頭:“沒有,沒有這事!”

吳玫柳輕輕笑了笑,“沒關系的,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像個女巫……但這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風俗。”

“你們家還講這個?”我很納悶。

吃手腳還能扯上家鄉(xiāng)風俗?

她走到辦公室的大衣柜前,掏出口鑰匙,擰了兩圈后打開門。

衣柜里掛著幾件顏色斑斕的衣服,都是長袍款式,上面還有一些微微的反光感,看上去挺有年份的感覺,似乎是傳下來的老古董。

吳玫柳摸著手中的袍子,慢慢開口:“這些都是我奶奶留下來的。她是苗族最尊貴的巫女?!?/p>

一提到“苗族”,我心里就明白了幾分,大概指的是湘西那一片苗疆地帶吧。

我記得以前師父說過,苗疆和云南那邊常常有一些奇怪到超乎尋常的能力或習俗。就連干我們這行的人都會忌憚三分。

吳玫柳解釋道,在她的部落中有一種叫做“吞愛”的神秘儀式。

在他們那里,相信一個人最具情感的地方就是腦袋和手。

因為人的手是用來擁抱愛人、撫觸戀人、辛勤工作養(yǎng)活家庭的東西,是非常珍貴的存在。

至于頭,就更不用說了,一切的思念與記憶全在里面。

所以,“吞愛”就是通過將這些部位取下食用,再完成特殊的儀式,讓逝者的靈魂得以順利輪回投生,獲得一個好的人生。

說著,吳玫柳穿上那些艷麗詭異的長袍,又對著衣柜的鏡子跪下來,拿了一把刀,在手臂上劃了一下,讓自己的鮮血滴落。

緊接著,她用染血的手抓起一炷香點燃,舉了起來。

那支燃起的香混雜著血液的氣息,煙霧升騰彌漫,鏡子里吳玫柳的影像也在漸漸模糊。

她握緊那根香,嘴里低聲回憶起她過去的往事。

她那段愛情的主人公叫鐘空,曾經(jīng)是江北大學的一名醫(yī)生教授,溫柔又帥氣的一個男人。

那時的吳玫柳和鐘空,是形影不離的一對戀人,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一起去咖啡館談心事。

他有個習慣特別特別特別奇特,就是喜歡喝加鹽的咖啡。

有一次她們?nèi)タХ瑞^,服務員問他加牛奶還是糖的時候,他竟然說,“兩勺鹽就行?!?/p>

吳玫柳覺得很好奇,便問:“你怎么喝咖啡喜歡加鹽?這可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事?。俊?/p>

鐘空雙手托著下巴,神情深情地說:“木子,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咸咖啡嗎?是因為我家就在海邊。我的父母都是靠打漁生活的漁民。有一天遇上暴風雨他們沒能及時返航,就這樣被海浪卷走了……永遠離開了。”

“那天,我得知消息趕到沙灘邊哭了很多很多天,眼淚摻雜著咸濕的海風讓我嘗到了苦澀的滋味?!辩娍盏穆曇粲行╊澏?。“后來我十歲左右就被親友們帶了出來,城里念書的同時還要靠兼職打工養(yǎng)活自己?!?/p>

“有一次同學請我喝了杯咖啡,我當時緊張得要命,就說加鹽試試,結果真的端上來一杯咸味的,那一口喝下去……就像是回到那個絕望的岸邊,那種苦澀的味道全都回來了……”“什么味道?”吳玫柳問鐘空。

鐘空說,那是他父母去世的那天,自己在海灘邊哭著趴著時嘗到的一種很苦很澀的感覺。

從那以后,他就喜歡上了帶咸味的咖啡,每喝一次就會想起自己的爸媽,想起他們被海水吞沒的樣子,也就更加下定決心要好好打拼,不能對不起他們的“犧牲”。

那天晚上,兩人去了酒吧,待了好幾個小時。酒喝到最后,鐘空情緒崩潰,滿臉是淚地說:“你們都說我瘋了似的工作,可是沒人知道……只要一閑下來,我就控制不住會去想他們淹死在海里的畫面。”他說那時候天氣差得要命,大多數(shù)出海的人都不出海了,他的爸媽卻為了賺他的學費,悄悄出海打魚,然后就再也沒回來。

說到這兒,鐘空痛哭不止,也把吳玫柳的心打動了。

吳玫柳覺得,這男人真心真意,是一個可以把未來交給他的人;但與此同時,她也覺得鐘空心里有很深的傷痛,非常需要安慰和陪伴,希望能陪他一起走完這段路。

于是,在那個時候,吳玫柳和鐘空,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直到七天之前,鐘空死了。

死于車禍。

那天深夜他在學校加完班,剛走出來就被一輛突然加速沖出來的車撞上,當場斃命。事故點沒有監(jiān)控,又是深夜,沒人目擊到現(xiàn)場,警方查不到誰是兇手。

吳玫柳對鐘空的感情深沉而熱烈,所以,她親自將鐘空的身體做了剖檢,親手切下了他的兩只手掌、一塊頭皮,隨后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在吳玫柳的苗家傳承中有一種神秘的儀式,這樣做后,兩人的魂魄就能一生在一起。

當然,自從她這樣做了之后,就不斷做噩夢:夢里鐘空把她煮熟,接著一口口把她吃掉了。這也是她為什么來找我的原因。

吳玫柳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開口說:“就算你不出現(xiàn),諸葛先生……就算我會一直做這種噩夢,我也不會后悔。因為我愛鐘空,我很愛很愛他。沒了他,我真的過不下去?!?/p>

我聽完這些話有點動容,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太重情了。

至于鐘空,只能說命運太過殘忍,他那么努力地生活,真誠地對待身邊每一個人,卻還是……唉,一切都只能歸于“運氣”了。

我站起身來,對著吳玫柳說道:“李教授,請節(jié)哀吧。謝謝你愿意把這些告訴我。這件事我會守住,不會說出去?!?/p>

她說:“最好不過。諸葛先生你慢走,我做完這場祭祀,也要回去了。我已經(jīng)決定辭掉工作回老家……沒有鐘空的城市,我不想留在這兒了。”

我心里有些話還想勸她幾句,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幫她順手關上門的一刻,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一眼她所在的方向——

我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吳玫柳正笑得特別怪異,那笑容陰森恐怖,像是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得我渾身發(fā)冷,背脊竄起一陣寒意。

我趕緊把門合上,落荒似的離開。

但我心里有種直覺——這件事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吳玫柳對鐘空的感情,恐怕也沒她說得那么“干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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