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來教你個辦法,能看出來一個女人放不放得開?!?/p>
諸葛卦一說這個就來了勁兒,從躺床上猛地坐起來,興奮地揮著手準備講經(jīng)驗。
我就問,怎么樣才算放得開???我對這種技能特別感興趣。要是能知道哪個女人好泡,那不是輕松搞定了?
我心里頭好奇得很,瞪著眼睛等他往下說。
諸葛卦看了我好一會兒,盯得我都不自在了。我忍不住罵道:“嘿,傻了嗎?讓你講干貨,怎么光愣神了?”
他被我說得一哆嗦,然后直接翻個身,掏出個鐵棒敲個不停,還哼起調(diào)子:“鐺鈴鈴鐺!”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壓住他的手:“你這討飯的脾氣收不回來?。磕懿荒芎煤谜f話?”
被我這一攔,他跟回過神似的,終于一臉正經(jīng)地開始講解了。
他說了,想看女人是不是那種人,重點看眼神。
我還問他:“這也看得出?”
“當然是廢話!”他笑我啥也不懂,“一眼就能看出來嘛,像你太嫩,沒見過世面?!彼纸又f:“女人在床上最美的地方就是眼神,那種若有若無、似近還遠的感覺,經(jīng)歷多了的男人會懂?!?/p>
他跟我說:“女人的眼神總帶著一種‘飄忽不定’的味道,那就基本跑不了?!?/p>
我覺得他說的好奇怪,就說:“是這樣嗎?”
他語氣斬釘截鐵:“肯定!絕對錯不了!”
之后馮春又繼續(xù)分析剛才那個糜季,說什么她眼里的那種若即若離的眼神經(jīng)常露出來。
那時候我不了解糜季的具體情況,真的以為她是經(jīng)營一家火鍋店的正經(jīng)生意人。所以聽到他對人家下這種定論,心里還有點不舒服。我對他說:“糜季看起來不像你說的那種人,她挺規(guī)矩。”
諸葛卦也沒跟我爭,笑了笑,吸了口煙沒多說什么。
我沒再理他,繼續(xù)忙自己的事。
到了下午,我的店里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兩三個顧客,都是諸葛卦接待的。
說實話,他嘴可真夠溜的。幾句話就把顧客都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小哥最近有破財跡象,紋條錦鯉招財運哦!”“妹子最近感情不太順利吧?在胳膊上紋個‘情深意重’環(huán)保桃花哦~”
這些聽起來挺荒唐的話卻特別管用,幾位客戶聽罷全都點頭坐下讓我操作。
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他觀察人的水平的確高。
可能每個來的人心里都有什么事兒讓他碰對了。
我現(xiàn)在也意識到,就算不看他做陰行的能力,光憑這本事,給他的工資也完全劃得來。
等下午紋完最后一單后,我把店門一關(guān),請他去喝酒放松。
喝了幾輪下來,我和他就熟了起來。
我也改叫他為:“卦哥”。
他呢,管我叫:“小凡”。
兩個人很快變成了兄弟一般,談笑風生。
席間他特意叮囑我一句話:“做咱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講究安全——萬無一失,別冒一點風險,一旦出事,命都沒了!”
于是我趕緊問他具體該怎么才能做到這點。
剛要細聊幾句,糜季電話突然打進來了。
我馬上接了起來。
她在電話里問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
我想都沒想:“正好閑著。”又問道:“中午咋那么急,把鞋丟了都不撿啊?”
她沒有回答那件事,只是讓我方便的話去她家?guī)兔Α?/p>
思來想去我答應了下來。
我覺得:不管怎么樣也是同鄉(xiāng)朋友。而且糜季一個人打拼,開這么大的店面確實不容易。我能幫上一把是應該的。
于是,我留下了地址并告訴他事情經(jīng)過。
隨后轉(zhuǎn)身告訴諸葛卦:糜季找我去她家,我先走了你自己吃點慢慢喝。
“慢著!”
他一巴掌拍桌子上把我嚇了一跳,眉頭一皺問我是不是沒聽進去剛剛強調(diào)的“安全”兩個字。
我反駁:“你怎么說得我沒把你當回事一樣?!?/p>
他說真聽了就不會想著去找那糜季,更別說晚上去找。
我不明白為何不能夜里上門。
他就問:忘了么?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小孩鬼魂的事還記得吧?半夜三更去別人家里這不是作死嘛!
一聽這個,我心里咯噔一聲?!罢嬗心敲磭乐孛??不會吧……”
他冷笑兩聲解釋:“你不覺得詭異?那個小孩八成是沖著她報仇的!”
“可怎么說都是老鄉(xiāng)……有人求助咱能不去?”雖然頭皮一陣發(fā)麻,但我仍然打算照約前往。
內(nèi)心里總覺得他說得太懸,不一定真有那種事兒發(fā)生。
出門前,他又特意叮囑我三條重要提醒——第一絕不能在他家留宿;第二不能跟對方發(fā)生關(guān)系;第三十二點后任何話一句都不能信。
聽完我都記下了連忙點了點頭:“全聽明白了。”
他這才放行:
……那天晚上九點半,我才終于找到糜季住的地方。
她家在城里一個別墅小區(qū)里,是一排排聯(lián)排式的房子。
剛一進小區(qū),就被保安攔住了,讓我拿出證件來看看。
哪有啊,我就隨身帶了手機和鑰匙。我只好給糜季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
她說馬上過來。
等她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想和保安搭話套點信息,就問他這地方的房子一個月得交多少物業(yè)費。
保安一臉平淡地回答:“我不知道房子多少錢,但這里的業(yè)主每個月物業(yè)費基本都是二三十萬?!?/p>
啥?物業(yè)費要幾十萬?我當時都驚了,差點把舌頭咬破——這房價不得幾千萬一套?
心里頓時一陣發(fā)虛,感覺自己的工作真是微不足道。起早貪黑干一個月,工資不過幾千塊,人家糜季年紀輕輕就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差距也太大了吧。
過了十幾分鐘,糜季終于下來了。
說實話,晚上的她和中午見到的樣子差太多了。
中午的她穿著隨意,給人很干凈清爽的感覺,像個鄰家妹妹。
可今晚完全不同,她穿著一套類似警服樣的連體裙,妝也畫得很濃,嘴唇涂得紅艷艷的,一看就挺吸引人。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都看得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