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又做錯什么了嗎?
赤沁一臉迷糊,我明明什么都沒干啊。
不過他還是看出了一點情況:對方好像有點慌了。
不管對方腦補了多少東西,反正“怕”就對了。如果能把他嚇跑那就更好了。
于是赤沁故作高深地挺直了腰板說道:“現(xiàn)在才察覺到?”
這一句話一出口,榮宗主眼里全是怒火。
連紅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不會吧,難道她也被這人算計進去了?
這也太狠了吧!
“好,好,好!魔頭,今天確實你贏了。但我慕某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p>
榮宗主強撐著祭出一道劍氣護盾,看來是打算拼命了。
沒想到一句裝逼的話居然惹來了反效果!
搞錯了吧!你不應(yīng)該趕緊跑路嗎?拼個屁命!這家伙是不是有毛??!
赤沁心里瘋狂吐槽著,但既然已經(jīng)裝了開頭,總不能馬上慫下來吧,那不是等于找死?
他只得冷笑兩聲說:“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想和我較量?真以為你是無敵的?趁早滾吧。”
他心里不斷祈禱著:快走啊老家伙,都叫你離開了,你怎么還要打!
以他的角度看,已經(jīng)表達得夠明白了。
可在榮宗主耳里,這只是赤沁在羞辱自己。
憤怒之下他大喝一聲:“我是陽天宗的宗主,姓裘名寄琴,寧死不屈!魔頭,今日你可以奪我性命,但休想讓我狼狽逃竄。”
赤沁愣住了:“啥?啥?”
他說啥?
眼前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陽天宗掌門?
等等……大家不是約好了明天見面嗎?你這個老頭怎么提前來了?
正道的人就不能講點信用?
難怪那些魔修都說你們假仁假義!
去你的正道!
直到這一刻赤沁才弄清對方的身份,頓時心頭百味雜陳。
如果換一個時間,一個地點,他一定會跪下好好解釋一下最近的事兒。
但如今這個場面,裝逼已經(jīng)開始了,哪還能剎車?
地上,紅姨急切地說:“快下手,別讓他走了!他早就中了我的血炎魔功,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體內(nèi)的血焰燒毀全身!攔住他,實在不行你就動用血魔令!”
赤沁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疫€留著底牌呢!
血魔令!
還好自己腦子機靈隨身帶著它,否則剛才那一招可能已經(jīng)掛了。
手中緊握血魔令,總算找回一點安全感。
可是……這玩意具體咋用呢?
正想開口問問紅姨,就聽到榮宗主一聲斷喝:
“破邪之光!”
只見他手輕輕一翻,紅姨的身子與腦袋同時亮起刺目光芒。
緊接著,紅姨的身體迅速蒸發(fā),腦袋也在變小。
很顯然榮宗主要徹底清除她的威脅,看到赤沁還拿著血魔令,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旦赤沁用出血魔令替她重塑身,到時候兩打一局面會讓自己徹底失去勝算,尤是身上還有未解的血炎之毒。
該果斷就得果斷,榮宗主直接滅了紅姨,然后猛揮出一劍。
劍光飛出化為分身,在耀眼光芒掩蓋視野悄悄向赤沁手中的血魔令發(fā)起突襲。
對于普通凡人的赤沁來說,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突如其來的閃刺激,完全應(yīng)不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血魔令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再定睛看,血魔令早已落入榮宗主的手中,被他的劍影分身帶回了。
轉(zhuǎn)瞬間,局勢逆轉(zhuǎn)。雖然榮宗主早已接近限,但這會兒他的臉上總算露出幾分笑意。
“魔頭,現(xiàn)在真正的勝負才剛剛開!”
眼見自己的救命法寶被人搶走,赤沁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要不……跪地求饒說我只是開玩笑還能不能活命?
此刻的赤沁臉色很難看,眼中滿是恐懼
而這些神色落在榮宗主眼里,則更加助長了他的底氣。沒有了血魔的幫助,哪怕他體內(nèi)的血炎尚未消除,他也意賭一把。在榮宗主的眼里,兩人終于站在公平的位置決了。
冷哼一聲,他一把捏碎了那塊血魔令。
剛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破碎的血魔令竟地爆出一團血霧,眨眼之間便沖了榮宗主體內(nèi)
“什么?血毒!”
他萬萬沒到,這塊令牌竟然被暗藏殺機設(shè)計,注入了可怕的毒。
原本用來控制、折磨赤沁的手段,卻沒想到最終反害了自己。
再加上本就存于體內(nèi)的血炎雙重打擊之下榮宗主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巨的血紅色火焰。
“嗯呃…”
赤沁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越燃越旺的火球,見榮宗主不停掙扎但卻毫無辦法撲滅火勢
不是我夸張,真的是世界變化太快。
他還想著要不要認命赴死,結(jié)果榮宗主忽然自燃了起來?
這是哪家的新絕技?看不懂?。?/p>
生怕這是某種新戰(zhàn)術(shù)的開場,他連躲在一棵竹子后面觀察局勢。
沒過多久焦的味飄了出來,榮宗主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真是夠厲害,原來還能這種打法,先自己再坑對手?
赤沁仍然不敢上前,又看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連一絲氣息都有了。
死了?
試探性走上前去,踹幾腳,確認毫反應(yīng)后才敢嘀咕一句:
“真的掛了???喲,我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