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孽情魂,死在孽情里的亡魂,適合你那詭絲的陰陽繡?!眲⒗狭鶋男Φ溃哼@魂,灌到詭絲刺青里去,效果非常霸道,絕對讓那女人這些天感激你感激得要命。
“那行,謝過六爺了?!蔽姨嶂裢策M門。
劉老六一把拉住我的肩膀,說:水子,開頭說好的,一碼歸一碼,我跟你有交情,這是一碼,你付錢,又是一碼。
“放心吧,六爺,不是吹牛,我水子開店到現(xiàn)在,沒欠過別人錢?!蔽掖蜷_了劉老六的手,扔掉了煙頭,說:支付寶轉(zhuǎn)賬,多少錢。
“第一筆生意,給個優(yōu)惠價,一千八百八十八,都是八,數(shù)字吉利?!眲⒗狭f道。
我給劉老六打了一個OK的手勢,進了店里。
我對苗瑋瑋說:我去里屋弄顏料,你外面等等我。
“快去,快去,窩囊廢?!泵绗|瑋還在為我剛才沒跟她啪啪啪生氣呢,她以為我是屌絲……怕了她才不跟她上床的。
我心里呵呵了一聲,進了房間,搖了搖手里的竹筒。
才搖了兩下,我突然聽到竹筒里面?zhèn)鞒隽艘魂囁盒牧逊蔚墓斫新暋?/p>
“咿呀!”
不過,我想起了劉老六的那句話:貴在險中求。
竹筒蓋子打開后,冒出了一團黑色的氣。
那黑色的氣里,夾雜著一聲聲怨念的聲音。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殺……殺!”
那聲音,很短促,我聽得也不是太清晰,可這道黑氣里面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聽得后背直冒冷汗,這黑氣可是“冤魂”啊。
我小心翼翼的將黑氣往顏料的盤子里面倒。
我站在里頭,點了根煙,一直到抽完一根之后,我才端著顏料盤子,到了外面。
苗瑋瑋此時還光著身子,趴在沙發(fā)上面。
“弄好了哈?!蔽覍γ绗|瑋說了一句。
苗瑋瑋讓我快點,她說下午還要去參加一個閨蜜聚會呢!
我坐在紋床邊上,一點點的將顏料,倒在了苗瑋瑋背上刺好的那個“詭絲”圖案上。
被兇魂摻和好了的顏料,實在是邪門,只要一沾染皮膚,立馬被皮膚徹底吸收,用手一抹,一點多余的顏料都沒有。
倒了七八分鐘,那些顏料,全部吸收了,活靈活現(xiàn)的詭絲刺青,已經(jīng)做好了。
“你倒的是什么東西啊……怎么背上涼颼颼的?!泵绗|瑋問我。
我說:陰陽繡是什么?這是身上養(yǎng)陰魂,一般的紋身,能和它相提并論嗎?刺青已經(jīng)做好了,穿上衣服,付錢回家吧。
“這就好了?”
“那你以為呢?”我剛才經(jīng)歷了“兇魂顏料”事件,又對陰陽繡多了一份信心,現(xiàn)在我很有底氣的。
“行……如果不成……我砸了你的攤子。”苗瑋瑋帶上了文胸,走到了鏡子面前,回頭看了一眼。
我作為紋身師,還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又幫苗瑋瑋舉了一面鏡子,兩面鏡子相互折射,很快讓苗瑋瑋看清楚了背后的紋身。
她盯了我一眼,聲音不冷不熱的說道:還可以,你小子紋身還湊和……如果有效果,我去同學群里給你宣傳宣傳……如果不行……那我真找人砸了你的店。
“沒效果,別說砸我的店,你砸我的人,我都沒意見?!蔽乙粨P手:苗班花,把紋身的錢,交了唄?
“多少?”
“兩萬?!蔽艺f。
“錢倒是不多,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了?!泵绗|瑋嘟噥著掏出手機,給我轉(zhuǎn)了兩萬塊。
我下午沒什么顧客,就又找劉老六買了一個“普通新魂”,用來給咪咪身上那個“紅蓮夜叉”圖案上色。
咪咪在上色的時候,跟我說:你知道不……你這陰陽繡啊,那真神了?
“咋神了?小白沒來找你了?”我問咪咪。
咪咪爽朗的笑著:嘿嘿,反正一天了,小白的冤魂也沒來找我……更重要的是……這陰陽繡還有別的作用。
“啥作用?”我問咪咪。
咪咪笑笑,說:這作用,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讓咪咪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唄。
咪咪指了指背上的紋身:你知道不,你這個紋身啊,不但能防鬼,還能來財呢?
“哦!這個怎么說?”我問咪咪。
咪咪跟我說:昨天我不是紋身后回去了嗎?當時背特別疼呢,本來不打算接客人了,結(jié)果,好幾個客人,專門點了我的單,我有一個,實在接不了了,結(jié)果,他出雙倍的價錢,“逼”我出單呢,你說這是不是財運?
“你咪咪生意一直很好啊?!蔽覍溥渲v。
咪咪連忙擺手,說:水哥,真不跟你開玩笑,要是以前,我當然是我們店里面的頭牌,可是現(xiàn)在不是了,咱們店今年來了一批從東莞那邊來的妹子,技術(shù)特別好……而且會來事,我也比不過她們,我現(xiàn)在收入,在我們店里,前五都排不進去,最近張哥也對我冷淡多了,誰讓咱不是頭牌呢?
“但是昨天晚上?!边溥涞靡獾梦孀煨Γ何?,真不是吹牛,昨天晚上的客人,嚎啕著要點我的單啊,搞得我們那邊東莞來的小姐妹,一個個都綠了眼睛,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連忙點頭,想了很久后,我跟咪咪說:其實吧,陽紋是好東西,雖然作用慢一點,但是……得來的都是正當?shù)?,都是靠陽繡滋養(yǎng)了身體,滋養(yǎng)了運勢,你以后,就等著來財吧。
“嗨,那是必須的?!边溥潼c點頭,又繼續(xù)讓我給她上色。
等上完了色后,咪咪穿好衣服,從兜里掏出手機,給我支付寶又打了一萬塊錢,說:我昨天還覺得你這陰陽繡不靠譜呢,現(xiàn)在看……那真是不得了的靠譜,這一萬,算是我給你的好處費。
“唉!唉!這哪行啊,你可是活菩薩,一個月資助那么多的錢給窮困學生,我哪能要你的錢?”我連忙擺手。
咪咪使勁把我推開,說:哎喲,水哥,我來錢容易,光昨天晚上,收那些老板的小費都收了三千多,這點錢,算個啥?而且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咪咪是個賣春的女人……。
話都說到這兒了,我還能說啥,對咪咪說了一聲謝謝。
咪咪說:下次我有姐妹紋身,也送你這兒來。
“那必須的嘛,盡管來,打折。”我笑著送走了咪咪。
咪咪走的時候特別急,可能是陰陽繡紋上后,財運也轉(zhuǎn)了一些,現(xiàn)在生意接踵而至,沒時間跟我聊天了。
一天一夜入賬四萬多,我的店兒自打開張,就從來沒有過這么好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