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差點將一口水噴了出來,這姑娘確實挺有氣勢的。
唐平安的臉色稍微沉了下來:“葉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語?!?/p>
白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到最后,我竟然變成了無人待見之人?!?/p>
蕭緣把書籍收回到空間里,離開了竹林,悠然自得地朝著唐平安的方向走去。
唐平安一看到她出現(xiàn),立刻向白蘇道別。
反倒是白蘇大大方方向著蕭緣行禮:“拜見福王妃殿下?!?/p>
蕭緣微微點頭示意,并沒有多問對方是誰,在她看來所有宮中的女子都如同侍女般無二。
唐平安抓住蕭緣的手腕,拖著她往外走:“來吧,回家去?!?/p>
她的手腕柔軟細滑,摸上去仿佛一件溫潤的玉石般,正好可以握在手中。
唐平安感受到一種充實感后更加握緊了她的手。
從蕭緣的角度來看這簡直就是捏緊不放。
她努力想要甩開手卻沒有成功,反而感覺自己的手被捏得更緊也更疼了。
“松手!”
唐平安停下腳步看著她:“你要做什么?”
“應該問我要做什么嗎?這話難道不是該問問你自己?一會兒對婉婉說話溫和些,一會兒又稱呼另一位為葉姑娘。你不會真以為你能同時應付那么多的事情吧?”
唐平安咬牙切齒地說:“胡言亂語什么!葉姑娘可是祁安的未婚妻呢?!?/p>
“你以為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剛剛明明聽清楚了她說想嫁給你。你以為我是聾子嗎?”
唐鴻轉頭瞪著她:“再多說一句試試看?!?/p>
“哎呀……唔……”
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唐鴻用手捂住了嘴巴,再次被他強行帶走。
實際上蕭緣只是為了表明自己地位上的主張而已,現(xiàn)在也就不再反抗,任憑他半拖半抱著離開了皇宮。
但是她在不經意間看見了白蘇的身影,似乎已經徹底忘掉了那個所謂的祁安,眼神里只剩下唐鴻的身影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后,唐鴻才放開蕭緣,還好她站得還算穩(wěn)當沒有跌倒。
唐鴻冷峻地看著她,“以后見到白蘇態(tài)度要恭敬一些,最好保持一定距離。”
蕭緣冷笑回道:“我才不屑接近你的人?!?/p>
唐鴻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記住,白蘇是祁安未來的妻子。今后不要再談論這件事情?!?/p>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剛才她會說你們都不需要她了呢?肯定是之前許諾過會迎娶她?!?/p>
唐鴻神色一變,轉身離開了:“這事跟你沒有關系?!?/p>
“我也不想去干涉這些事情好嗎?”
“蕭緣,不要總想著占盡好處卻還埋怨別人?!?/p>
一路上兩人怒火沖天互不讓步。
此時,在福府邸中,蕭淼穿著淡金色帶有流光裝飾的腰裙,手里拿著繡花團扇,靜靜地坐在通往唐鴻書房的路上等待。
徐嬤嬤被派到正門外觀察動靜,一看見唐鴻返回的消息立即起身迎接。
從今往后,整個府邸唯一的女主人非她莫屬了。
這時候只見徐嬤嬤滿臉慌張跑來通報,“小姐先回到咱們自己的小院里再說吧。”
然而蕭淼并不情愿。
徐嬤嬤急忙說道:“他們并沒有離婚!”
“什么?為什么會沒有離婚呢?”
隨后紅柳與徐嬤嬤一起扶起蕭淼準備往另一個地方轉移:“不僅如此,太后還賞賜給王妃許多貴重物品,如珠寶首飾、錦緞等好物?!?/p>
憤怒之情溢于言表的蕭淼說道:“一定是蕭緣使了些巫術,否則為何總能讓遇到困境的人都依賴于她?”
“輕聲些吧,我們回去再討論這個話題。”
“到底怎么了?”
徐嬤嬤壓低聲音說:“奴婢瞧見世子也在那里出現(xiàn)了。”
“他來了又能怎樣?”
徐嬤嬤急切地補充道:“還記得之前提過的那只珍貴的狐貍毛皮大衣嗎?那是世子贈送給她作為禮物的?!?/p>
蕭淼頓時感到十分緊張不安:“那么王爺對此事有何反應?”
“他并未作任何評價。但是王妃主動對世子表示感激并送了一本書作為感謝。她還提到……”
“說什么內容了?”
徐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這位女士,然后繼續(xù)道:“她提及了您的一些不太正面的信息。但聽了之后王爺明顯有些生氣,估計很快就會趕回府中了?!?/p>
正當幾人交談之際,蕭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既感到羞辱又十分氣憤:“是不是因為我得罪了某些不該得罪的存在才會導致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為她說話呢?憑什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紅柳試著安撫她:“您不必太過憂心,即便那位得到了老祖宗的認可也沒用,最終受到寵愛的仍然是您本人。”
聽到這句話,蕭淼心里稍微寬慰了一些,但是沒多久這種安慰就被另一種新的焦慮所取代。
因為企圖陷害蕭緣以及挑撥離間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甚至失去了唐鴻的信任,未來還能怎么辦?
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找到合適人選來背負這份罪名。
帶著某種算計神情的蕭淼看向了旁邊站立不安的紅柳。
這一刻,紅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