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刻轉向謝景玉:“永昌王妃,你怎么能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情?張才人和你又沒什么仇怨,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兩條人命??!”
“母后,我正好在旁邊,沒看到王妃扔玉珠子?!蹦舷蛑蕹雎暰S護,冷靜地看向高坐的位置,“還請父皇母后明察?!?/p>
他的新王妃剛嫁給他一天就被扣上這么大的罪名,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必須要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才行。
皇后見南向洲要替謝景玉辯護,臉色已經陰了下來:“永昌王妃腰帶上的玉珠子少了一顆,難道你還想庇護她嗎?”
謝景玉低頭檢查了一下腰帶,確實有一顆玉珠不見了。
這腰帶的設計很復雜,由一塊玉雕和許多貝殼組成,下面垂著幾條細長的流蘇,其中間或掛著玉珠子。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無法發(fā)現珠子少了幾顆。
然而,皇后和宮女的眼神卻異常敏銳。
謝景玉平靜地掃視了一遍大殿里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個角落里的宮女身上幾秒。
她摘下腰帶,輕輕梳理著上面的流蘇:“這是皇上賜給我的物品,做工精良,不太可能自己掉珠子??隙ㄊ怯腥顺弥也蛔⒁?,偷偷扯走了玉珠子,以此陷害我。”
皇后冷笑:“除了你還會有誰這么做?做了壞事還不敢承認,真是有愧于丞相府的教養(yǎng)!”
謝景玉從容道:“殿內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拔了珠子的人。如果我能找出真兇,還請皇后給我一個道歉,并還我清白?!?/p>
“胡鬧,簡直不像話!”皇后的臉色更難看了,“本宮看你到底還想折騰到什么時候!”
謝景玉敷衍地行了個禮,命令宮內的侍女都聚攏過來:“最近我得到了一種特殊的顏料,覺得挺好玩的,就在流蘇上涂了一點。”
說完,她讓人端來兩盆清水,先在其中一個盆里洗了洗手,水面很快浮現出一些亮晶晶的東西。
“瞧,只要碰過我這腰帶上的人,手上都會有這種印記?,F在,請你們每個人都來洗一下手?!?/p>
聽到這話,宮女們的表情各異,但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洗起了手。
輪到剛才站在角落里的那個宮女時,她猶豫了一下才把手伸進水盆里,結果還沒開始洗,就被謝景玉一把抓?。骸罢业搅耍褪悄?!”
“不是奴婢!”宮女慌亂地辯解,“我沒有弄臟手!”
謝景玉哼了一聲,用兩根手指從宮女的指甲縫中挑出一根細絲,“其實也沒什么染料,那都是瞎編的。真正證據是這個!”
她把找到的線頭跟腰帶的流蘇放到一起對比,雖然細,但也看得出來是同一來源。
“你拽掉了玉珠,指甲勾到了流蘇上的線,這就是證據。”
從一開始,謝景玉就發(fā)現了這個破綻。物證在前,宮女無處可藏,只能祈求地望向皇后。
皇后移開視線,怒道:“竟敢加害龍?zhí)?,拖出去處理!?/p>
侍衛(wèi)進來利落地把人帶走。就在這時,張才人突然捂著肚子喊痛:“疼!我的肚子……”
她滿臉痛苦地癱坐在椅子上,血順著褲腳慢慢流下來。
“御醫(yī)來了沒有?!”
眾人一陣嘩然,皇后趕緊讓下人把張才人送進內室休息,經過一番忙亂,御醫(yī)總算趕來了。
沒過多久,里面?zhèn)鱽韽埐湃说耐纯蘼暎实垡渤料铝四槪骸暗降自趺戳?!?/p>
一個嬤嬤匆匆跑出來說:“張婕妤恐怕是要提前生了,得趕快找穩(wěn)婆!”
這時御醫(yī)也出來了,“張婕妤難產,大人孩子只能保一個,請陛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