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的夜,陸明川推開酒吧包間的門,就聽到幾個兄弟鬼哭狼嚎的唱著撕心裂肺的歌,而鐘源摟著一個清涼打扮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上。
陸明川走到鐘源身邊坐下。
看陸明川自斟自飲、一副孤身落寞不理喧囂的清冷孤傲樣,鐘源對著女人挑挑眉,“慕然的微博是你讓發(fā)的?”
陸明川掃了鐘源一眼,淡淡的。
鐘源瞬間炸毛,“你這什么眼神?好像我問的是什么雞毛傻缺問題一樣。”
“還有點自知之明?!?/p>
“哎吆,”鐘源氣的胸口憋悶,“你這簡直,狗咬呂洞賓?!?/p>
陸明川意味深長的看著鐘源笑,“你是狗嗎?”
“我……”鐘源瞬間被雷在原地。
想當(dāng)年,陸明川和蘇苒的第一次并不是那么愉快,畢竟血氣方剛空有蠻力卻無技巧,三分鐘繳械投降的下場簡直不用細想。
鐘源秉著為好兄弟“著想”的原則,覺得有必要跟蘇苒解釋下他兄弟沒那么廢,電話打過去他剛開了個頭蘇苒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然后用一堆冠冕堂皇偏他又反駁不了的話堵的他說不出想說的來,那是鐘源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但是他又氣不過,不想輕易認輸,于是恨恨的吐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蘇苒輕飄飄丟過來一句,“你是狗嗎?”
然后掛斷電話,留鐘源獨自在風(fēng)中凌亂。
鐘源鄙夷的瞥了陸明川一眼,“三分鐘也值得你舊事重提。”
陸明川瞇著眼咬牙警告,“老子第二天就重拾了戰(zhàn)場?!?/p>
“切,”鐘源不屑,“后邊再輝煌,三分鐘的事也抹不掉?!?/p>
鐘源沒糾結(jié)這個,還是指著慕然的微博問,“真不是你讓發(fā)的?”
“不是,”陸明川的聲音恢復(fù)了冷清,再沒有剛剛提到往事時的調(diào)侃,“公司不管藝人的微博?!?/p>
今天微博上的熱度一直不減,而娛樂圈向來不缺蹭熱度試圖將事情鬧大從中獲利提高自己知名度的人,于是有幾個不太知名的小明星開始站隊,還都站在了徐秀秀一邊。
最會煽風(fēng)點火推波助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營銷號帶起了新一波的節(jié)奏,讓粉絲推測一下誰會是第一個站隊蘇苒的人。
只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慕然成了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傍晚的時候,慕然發(fā)了一條微博,將熱度推向了新一波高度。
慕然v:曾有人問我為何進娛樂圈,我說因為崇拜一個人,今天突然想說一下,那個人就是蘇苒。當(dāng)年《青染傳》看的我肝腸寸斷,那時候我就暗暗發(fā)誓,有一天我也要和蘇苒一樣將角色演繹的深入人心。雖然一直未曾見面,但也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不少,我有理由相信偶像是一個渾身正能量的人。如果事實證明我錯了,我甘愿道歉。
微博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直接把慕然推上了榜首位置。
鐘源推了推自顧自喝酒的陸明川,“慕然說的“別人口中”是你吧?”
說著自己突然笑了,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前男友的緋聞女友發(fā)聲,也不知道陸大影后心里作何感想?!?/p>
“不是緋聞女友?!标懨鞔ǖ氖种篙p輕敲擊著杯身,酒吧詭譎迷幻的色彩將他深沉的臉色照的有些夢幻,“也沒人在乎。”
鐘源突然再說不出玩笑的話來。
正巧歌曲切換,剛剛還在唱歌的好兄弟淮安放下話筒朝著陸明川沖了過來,猛灌了幾口酒才氣憤的開口,“微博上的事我看了,那個叫徐秀秀的竟敢抹黑大嫂,干死丫的。”
陸明川斜眼看他,“當(dāng)你自己是大佬呢,動不動死不死的?!?/p>
“那有什么!”淮安不以為然,“想當(dāng)年大嫂還讓我們兄弟揍過人呢,大嫂就有大佬做派。”
“嗯?”陸明川皺眉看著淮安,“她讓你們揍過人?我怎么不知道?揍的誰?”
“?。 被窗布饨幸宦?,頓覺自己話有點多,一臉惶恐,“那個,我再去點些酒水?!闭f完快如一道閃電瞬間消失在房間。
陸明川的視線從旁邊幾個兄弟身上滑過,就看到有幾個人一臉心虛悄悄的往外挪。
鐘源看的好笑,“我就說蘇苒那女人厲害的很,淮安平時懟天懟地誰都不服,如今提到蘇苒還是乖乖的喊大嫂?!?/p>
陸明川眼底有什么劃過,快到他自己都無法捕捉,說出了今晚過來的目的,“我要五月十號晚上唐德酒店頂層的監(jiān)控錄像?!?/p>
“干什么?”鐘源瞬間來了興致,話剛出口就想明白了些什么,“跟徐秀秀有關(guān)?”
“嗯,”陸明川將姜妍跟他說的話簡單復(fù)述了一遍,“那張照片拍攝前一天是五月十號,那晚我爸訂了唐德酒店的房間,只是沒有入住,當(dāng)天飛了意大利。我倒是想看看,徐秀秀睡的人是誰?!?/p>
鐘源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今早唐德酒店的負責(zé)人跟我隨口提過一件事,他也是看了今天的熱搜才想起來的。”
鐘源喝了口水潤了潤喉,“他說應(yīng)該也有兩個月時間了,有一天下午徐秀秀戴著口罩墨鏡遮遮掩掩的出現(xiàn)在唐德酒店的前臺,問前臺能不能調(diào)取酒店監(jiān)控。正好前臺小妹是徐秀秀的粉絲,饒是徐秀秀將自己包裹的嚴實還是認了出來。不過前臺還沒被沖昏頭腦,如實說除非酒店負責(zé)人應(yīng)允或者有重大案件由警察協(xié)助,一般人是不能隨便調(diào)取監(jiān)控的?!?/p>
鐘源頓了下,“徐秀秀又問酒店監(jiān)控多久自動覆蓋,前臺說兩個月。”鐘源說著聳聳肩,“一般樓層當(dāng)然是兩個月,但是最高層的套房樓層,監(jiān)控能維持六個月。”
說著說著,鐘源突然一聲驚呼,他想到了,“徐秀秀就是等了個兩個月才將照片爆出,就是想讓陸大影后找不到一點證據(jù)被她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吧。”
陸明川臉色未變,“徐秀秀敢劍走偏鋒用陪睡給自己找靠山,估計這些年睡過的導(dǎo)演制片人也不少,瞞的深不代表找不到,你仔細調(diào)查一遍。”
陸明川說著臉上浮現(xiàn)一抹諷刺,“圈里有特殊癖好的大有人在,各種限制級的視頻應(yīng)該都藏在他們的電腦里,不惜一切代價,盡量多弄一些,越多越好?!?/p>
鐘源詫異的看著陸明川,“你這是想徹底搞死徐秀秀啊。”
陸明川上下打量著鐘源,“舍不得?她跟你有一腿?”
“我去!”鐘源氣的猛灌酒,“我也不是饑不擇食的人好吧。我只是好奇,咱倆打娘胎里就認識,三十一年來,這還是我第二次看到你想置一個人于死地。第一個已經(jīng)被你送進了監(jiān)獄,徐秀秀呢?因為這次風(fēng)波?”
陸明川點煙深吸了兩口,并不說話。
剛剛唱完歌的女人走回來直接坐在了鐘源懷中,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
陸明川看了眼起身要走,鐘源趕緊忙里抽空喊了他一聲,“我說你清心寡欲這么多年,蘇苒不回頭難道你要素一輩子嗎?”
陸明川走開兩步又折身回來,188的大個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鐘源,“作為比你早出生五天的異父異母的親哥哥,我想我之前提醒過你,如今我再重復(fù)一遍?!?/p>
“什么?”鐘源被他“異父異母的親哥哥”砸的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