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好奇,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著來人,溫伯榮騰地一下站起身,不客氣的呵斥一句:“牙婆子,你說話注意一點,什么叫我二哥二嫂是騙子!”
牙婆子揪著她老伴,還有王二麻子以及另外跟隨她的村賴子三兄弟氣勢洶洶的將那些看病的人推到了一旁,堵住了溫家的院門門口,一幅要算賬的架勢。
“你二哥二嫂就是騙子,什么幫我們看病,明顯就是你們給我們下毒的,我都聽丁家那小子說了,偷喝了你家的十全大補湯才渾身疼,然后你家又給治好了,還故意要人家去全村傳消息,讓我們知道!”
“而我們五個人前天上你家要錢,喝了你家的水,回去之后就鬧成那副鬼模樣,偏偏去哪大夫都說不能治,上你家你們就給治好了,從前刻沒聽說過你們溫家還有神醫(yī)呢,只知道有個病秧子,突然間病秧子就成了神醫(yī),所以肯定是你們家在騙人,故意給我們下毒騙錢!”
牙婆子口角伶俐,說起話來一針見血,立即周圍準(zhǔn)備要看病的人都有些害怕。
溫伯榮知曉內(nèi)情,被牙婆子這么一說,他心虛不已,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了,一時半伙竟不知怎么回答。
屋里的溫維銘薛央央以及溫彥昌立即快步走到了門口。
剛才那一番話,他們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薛央央心想這幾個人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問題,也不蠢??!
她看著幾個人冷冷一笑,自信滿滿問道:“牙婆子,這說話做事要憑證據(jù)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明就是我們家給你喝的水有問題?”
“你……”牙婆子瞪大眼珠子,然后蠻橫威脅:“薛央央你別給我裝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要證據(jù),總之肯定是你家下藥,又給我們解藥的,不然的話,怎么就那么湊巧了,我們六個得病的都是喝過你家水出問題的,結(jié)果這病還就你們家能治療?”
“一定是你們家搞什么貓膩,所以你今天不僅要給我們退銀子,還得給我們幾個人道歉,不然我們就將你家砸了!”
“我看誰敢!”溫維銘緊蹙眉梢,不客氣得冷冷開口,渾身泛起一股凜冽寒氣,氣勢逼人。
他不說話的時候挺沉悶,一說話,那氣勢銳不可擋,確實能讓人瞬間被震懾住。
溫彥昌也站在一旁,三兄弟和薛央央四個人直接堵住了院門,氣勢不可小覷,一點也不亞于牙婆子和王二麻子他們幾個人。
牙婆子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回神之后,幾個人紛紛擺露出一幅惡霸的神情。
牙婆子又扯著喉嚨再次叫喊起來,兇神惡煞的嚷道:“我們怎么不敢?你們溫家今個要是不退銀子,不道歉的話,我牙婆子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讓你們溫家在這北屯村混不下去,哼,不信咱們試試看!”
門口立即有人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句:“牙婆子你看不看???不看病別耽誤我們看病啊,都排一早上了!”
牙婆子本就臉色兇狠,一幅惡人姿態(tài),她回頭瞧了一眼,吼道:“看什么看病,沒看見找他們算賬呢,我告訴你們最好自己去城里看病,這溫家就是個騙人精,他們家壓根就不會什么醫(yī)術(shù),會醫(yī)術(shù)人家溫老二還能病這么多年嗎?”
王二麻子跟著喊了一聲:“就是,他們家娶這丑女人就是因為溫老二快死了,趕緊娶個媳婦留個種,一個快死的人還能治病,他那么厲害怎么不治自己呢?鄉(xiāng)親們可千萬不要被他們家騙了,我們昨天都是被他家給下毒了,他們才能那么輕易地就治好的!”
瞬間,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著溫家。
“你們才要死了呢!牙婆子,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薛央央毫不客氣的訓(xùn)斥一句,兇起來氣勢不亞于牙婆子,尤其她的臉還沒好,看上去很丑,再一兇簡直猶如猛鬼降世。
“哎呦呵,還撕爛我的嘴,有本事你來撕爛一個啊!”牙婆子更囂張的嚎到:“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你們溫家是多么的狼心狗肺,畜生不如啊,這么算計村里的人,騙那些銀子你們收的不虧心啊,也難怪你們家溫老二是個短命鬼要急著投胎去的哩,這么黑心,閻王爺都容不下你們家!”
這最后一句話簡直掐住了溫家三兄弟的命脈,溫彥昌立即沖上前來,揚起手咬著牙根就要動手。
牙婆子見狀,立即挺胸逼近了溫彥昌,咄咄逼人的扯著尖利的嗓子繼續(xù)嚎叫:“呦呵,大家伙快看吶,這溫家的理虧說不來道理就要打人了,來啊,溫老大你有本事打我這老婆子一下,敢打我,這輩子我這老婆子正好就賴在你們家養(yǎng)老了!”
“你……”溫老大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牙婆子,揚起的手愣是打不下去。
畢竟在村子里打老弱婦孺那都是要被鄉(xiāng)親們唾棄的,而且溫老大也不是那種能下得去這種狠手的人。
薛央央緊蹙眉梢,看著牙婆子有恃無恐的抬著下巴昂著頭對著溫彥昌,而溫彥昌氣得面色漲紅卻無法動手解氣,一旁的溫伯榮和溫維銘臉色都很難看。
她瞇了瞇危險的眸子,看著這一幕,立即從袖袋里掏出了剩下的一點癢癢球,全部揉捏在一起,非要叫著牙婆子今天吃盡苦頭。
手指談落間,那一顆癢癢粉捏成的小團子直接從牙婆子昂起的衣領(lǐng)縫掉入進去,速度飛快的根本無人能察覺。
薛央央拽了一下溫彥昌的衣擺,將他拉著往回退了兩步,冷靜的勸說一句:“大哥,狗咬了咱一口,咱可不能反咬狗一口,有失身份,先退后一點,安靜看瘋狗的表演就好,省的再碰瓷上了又訛錢!”
溫彥昌聞言,驚訝的看著薛央央,這說起狠話來,真是殺人不見血。
他那點怒火瞬間消了一些,冷冷的瞪了一眼牙婆子,便退后了兩步。
溫維銘微蹙眉梢,瞧著薛央央絲毫不懼的模樣,心想這是又動手了?
溫彥昌退后到他身旁,小聲道:“二弟,這弟媳婦買來可真值,你看看多有架勢維護咱家,日后咱們可都要對她好點,當(dāng)自己家的親人對待,雖然丑點,心好就成了!”
溫維銘看著莫名有些興奮的大哥,心想對薛央央再好又有什么用,遲早都是要離開的人。
他走上前一步,神情淡漠的斜睨了一眼薛央央,附和一句:“既然是瘋狗,那你還湊上前走什么,我們都回家,忙自己的就好了!”
話音落下,溫維銘看向周圍的人,拔高了聲音,道:“我溫維銘確實不是什么懸壺濟世之人,但久病成醫(yī),略懂醫(yī)術(shù)皮毛,愿意看病的就排隊,不愿意看病的可以自行散去,別耽誤時間!”
說完,他直接拉著薛央央的就要往回走,準(zhǔn)備進院子鎖門。
面對牙婆子這樣的瘋女人,他們只有避之不理才為上策。
誰知道牙婆子氣得肝顫,抽著氣顫著聲音指著他們幾個人,開口就是罵咧:“你這個丑八怪,短命鬼,一家子白眼狼,我跟你們拼了……”
她指著薛央央他們罵完,直接就沖了上去,牙婆子家里過得條件好,她長的肉多又豐腴,此時胖胖的身子沖上去,就像是要地震了一樣。
溫維銘眼疾手快的直接鎖上了院門,牙婆子一下子撞到了院門上,被力量反彈摔倒在地上,慘叫一聲后疼的齜牙咧嘴,看的讓人十分痛快。
王二麻子他們幾個人趕忙上去扶起了牙婆子,問道:“王婆你沒事吧?”
牙婆子這一撞得胸口疼得不行,痛的充滿惡相得臉上因為扭曲而顯得更加猙獰。
溫伯榮絲毫不顧及的笑著,隔著籬笆柵欄望著院子外面,看向倒地不起的牙婆子,笑道:“牙婆子,我勸你還是別在這里丟人了,趕緊走吧,留點面子給自己,還嫌不夠丟人嗎?”
牙婆子氣得伸手指著溫伯榮,滿臉的憤懣,朝著一旁的幾個人道:“去,你們給我把他家門撞開,今天我牙婆子和他們家拼了,誰撞開我就給誰一百個銅板!”
此話一說,別說那五個人了,圍觀的人都蠢蠢欲動。
薛央央在遠離里急忙大喊一聲:“誰敢撞門,我們立即潑開水!”
一聽潑開水,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瞬間慫了,都不敢上前一步。
王二麻子他們也連連后退,不敢莽撞。
牙婆子爬起身,瞧著他們一群窩囊的模樣,氣呼呼道:“你瞅瞅你們,一個個孬慫孬慫的,我今天就撞了,看他們家敢不敢潑開水,燙死人了,要坐牢哩!”
說完,牙婆子爬上前,就要去撞門。
忽然薛央央舀了一勺開水毫不客氣的潑在了門口,牙婆子嚇得趕忙后退,還是被燙到了一點皮肉。
溫維銘站在籬笆院墻邊上,不客氣的提醒一句:“牙婆子,私闖民宅也是要坐牢的!”
王婆簡直要被他們給氣死了,卻暫時無可奈何,她剛想罵咧,忽然后背傳來了怪異的感覺,牙婆子尖叫一聲:“哎呀!”
圍觀的眾人一愣,就瞧見牙婆子瞬間撓著后背,癢得直嚎叫:“哎呀,這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癢啊,哎呦,啊,癢死我了……”
牙婆子撓著撓著,整個人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滾,四處亂蹭,她這一下子嚇得不少人都散去了,還以為牙婆子是發(fā)神經(jīng)了。
王二麻子看著溫家的薛央央撒潑發(fā)狠起來還真是可怕,又瞧著牙婆子忽然就倒地不知道干啥呢,他心里莫名怕怕的。
“王婆,你好端端這是咋啦?我看著溫家就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不如我們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