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解決萬松濤已經(jīng)過去五天,這段時間里蘇齊除了去派出所,協(xié)助薛琪琪一次訊問調(diào)查,然后一直呆在病房、酒店,看書、陪父母、妹妹聊天,有或者用手機社交軟件和同學(xué)聊聊天,過著悠閑而平靜的生活。
黑圈子里再也沒人來騷擾他,一時之間許心、廖劍、萬松濤這些人,徹底的成為過去式。
父母也催過蘇齊早一些回學(xué)校,但因為放心不下父親病情,又生怕黑圈子里那些人再來對家人下手,蘇齊一直有些猶豫忐忑,暫時還留在了南明。
志強也怕出事,雖然家里打了不少電話,但依舊堅持留了下來,等蘇齊一家安全離開再說。
“讓我一次愛個夠……”
手機響了起來,蘇齊一看號碼,頓時摁下接聽鍵:“王哥,好久不見!”
王致和笑呵呵道:“是啊,這不一閑下來,就來找老弟你了。今天夜里有時間嗎,老哥帶你去個地方。”
“哦!”
蘇齊一聽,想起王致和上次說的那個賭石會,頓時來了精神:“是不是賭石會開始了?”
這些日子,即便不用玄天瞳,不消耗精神力,蘇齊也照列吸收一塊玉石,壯大精神力。
因為他發(fā)現(xiàn)精神力越強大,好處越來越多。
首先是反應(yīng)越來越快,別人動作在他眼里,變得越來越慢;其次精神旺盛無比、頭腦格外清醒,一本書看幾遍就能大概記住,渾身上下也有使不完的勁。
“老弟你先別心急,那個會暫時還沒到!“
王致和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是個生坑會,今天夜里舉行,老弟你要有興趣,晚上準(zhǔn)備好一兩百萬現(xiàn)金,哪里不能刷卡,到時我開車去接你。”
“生坑會!”
蘇齊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那這樣說定了,我先去準(zhǔn)備現(xiàn)金,等晚上王哥你帶我去見識見識?!?/p>
出土不久,未處理過表面綠銹的古物,稱之為生坑。
一般來說生坑會都是盜墓賊,急于將手中一些來路不正東西,盡快脫手而舉行的秘密集會。
由于東西來路不正,基本上只有市價幾成;只要有眼力挑到真品,有人脈可以出手,收獲都會十分豐富。
……
蘇齊下午和志強一起,找了家大銀行提了兩百萬;一張新版老人頭約1.1克,一百萬就是一萬張,約11000克重二十二斤左右;兩百萬四十四斤,將兩個軍用雙肩包塞得滿滿。
六點左右王致和開了一輛SUV商務(wù)車來了,蘇齊告訴父母要去辦點事,便和志強一起出發(fā)。
哪只一上車,卻見車?yán)镉袃扇耍砰L風(fēng)、古子方父子二人。
強大的精神力,讓他清晰的感覺到,父子二人身上的敵意;不過即便如此,蘇齊仍一臉微笑,打了個招呼:“古大師、古先生,又見面了?”
想起上次在這后輩身上買鎮(zhèn)庫大錢吃水,還險些氣出個好歹來,古長風(fēng)眸子一沉,雙目微閉養(yǎng)神,一句哈也沒說。
吃水,行話吃虧!
古子方眉頭一挑,有些陰陽怪氣道:“致和,這生坑會可不是一般場合,你怎么什么人都帶啊,到時若是走漏了風(fēng)聲,出了什么事情你負(fù)責(zé)啊?”
這明顯是針對兩人。
志強臉色一變、怒氣立起。
蘇齊唇角微挑,懶得搭理這貨。
“你還能不能在無恥一些,本來你和你老爹要開車,一聽我說要來接蘇齊一起,你們立刻蹭了過來;現(xiàn)在還像不知道一樣,又來質(zhì)問我來了!”
王致和心頭不悅,語氣也不免冷了一些:“子方,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些天和蘇老弟打過交道,我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相信他的人品!蘇老弟上車,把你們的手機關(guān)機,咱們開始出發(fā)?!?/p>
生坑會類似黑市,都是官方所禁止,一般為了安全起見,有各種防備措施。
手機一關(guān)機,蘇齊朝志強打了個眼色,上了副駕駛座。
志強嘿嘿一笑,兩個雙肩包向里一擠,直接將古子方擠得貼到車窗上,他剛想出言喝罵,卻見志強兩眼一瞪兇光四射,頓時心頭一緊,喉嚨里的話咽了下去。
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切,王致和心頭暗笑:“這棒槌在蘇老弟手里還沒吃夠虧!”
實在被擠得難受,古子方有些忍受不住,咬牙道:“你讓開一些,我到后面座!”
古子方一臉憋氣擠到后座,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對于志強這種牛脾氣,他也實在沒辦法。
一行人出發(fā),車子一出南明市,直接上了高速。
蘇齊微微有些詫異:“王哥,我們這究竟要去哪里啊,怎么都上高速了?!?/p>
后座里,古子方雙眉一抬,冷嘲熱諷道:“土包子一個,不知道生坑會這種集會,舉辦方為了安全起見,一個區(qū)域只有一個接頭人;南明市的接頭人,原來是我父親,他老人家這兩年年紀(jì)大了,就讓給致和來當(dāng)這個接頭人,所以現(xiàn)在要去哪里,只有致和一個人知道,不過你就算問他、他也不會告訴你。還有,這車上有電磁波干擾裝置,手機接收不到信號、別人也不能定我們的位,你們就老老實實呆著吧。”
“原來是這樣!”
蘇齊眉頭一挑,從后視鏡里看憤憤不平的古子方,微笑道:“看來古先生,還是因上次那兩塊鎮(zhèn)庫大錢看走了眼,而耿耿于懷心里怪我啊,不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兩塊鎮(zhèn)庫大錢也就一千多萬,以你幾億身價,還在乎這點小錢!”
“你……誰在乎這個!”
被蘇齊重揭老底,提起他今生最為遺憾之事,古子方一陣咬牙切齒,頗有些無可奈何。
到了如今,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一口氣。
他老爹叱咤古玩界,被圈子里人敬稱為‘南古北柳’,何時吃過這種虧!
“子方別生氣,蘇老弟和你開玩笑呢!”
王致和和著稀泥,面帶歉意道:“蘇老弟啊,這是為了安全起見,大家一起定下的規(guī)矩,就算古大師和我,每個人都要認(rèn)真遵守,否則走漏了風(fēng)聲,下次就沒人給我們接頭了。咱們古玩這一行,尋常哪有多少漏撿,同行即便讓一些藏品,利潤也都有限。這生坑會啊,就是咱們吃飽的機會啊?!?/p>
蘇齊笑著點頭道:“王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謝謝你這次帶我一起來!”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這生坑會里的東西,對于古長風(fēng)、王致和這些大師級人物來說,就是夜草、橫財。
王致和笑笑:“咱之間還客套什么,老弟你不缺眼力、也不缺運氣,唯獨對著這行了解有些少,缺少一個引路人,哥哥這也不過舉手之勞,引你入這個圈子?!?/p>
蘇齊一抱拳,感激之情由心而發(fā),也沒再多說。
“致和,你雖然是好心把小蘇引到這個圈子里,但這條路他能不能走通還不一定呢!”
古子方又有些陰陽怪氣插話道:“小蘇啊,我記得這些天,你讓給和致的那些東西,都是古錢幣吧!但生坑會上那些藏品,古錢幣可是極少一部分、甚至?xí)]有,其他都是玉器、瓷器、青銅器,要是你對這些沒什么研究,到時你可別什么都挑不到,來白跑一趟啊!”
蘇齊眉頭微挑,有些不快道:“這倒不撈古先生操心,我這次主要是開開眼界,入不入手東西都無所謂!”
王致和微微蹙眉,不喜古子方不時挑事。
生坑會上古錢幣是不多,但肯定會有一些,哪里會空手而歸;況且他此次帶蘇齊來,主要是開開眼、積累一些經(jīng)驗、結(jié)交一些朋友,以后在圈子里路寬一些。
在古錢幣上,他算徹底認(rèn)可了蘇齊;他也想趁機看看,蘇齊在其它古玩上的鑒賞力。
一見有人擠兌兄弟,志強立刻雙眼一瞪,冷哼道:“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蘇齊再怎么不濟,也比你強一些,兩枚鎮(zhèn)庫大錢從手上過去,都認(rèn)不出真假,真是棒槌一個!”
“你……”
又被揭起傷疤,古子方面紅耳赤,有些咬牙切齒。
兩枚鎮(zhèn)庫大錢,多少人一輩子也遇不到這種大漏,卻被他硬生生丟了。
他老爹每次一看那枚鎮(zhèn)庫大錢,忍不住都要抽他兩巴掌,提起來都是淚??!
古長風(fēng)碰了兒子一下,閉目微微沉吟:“子方,別和小孩子一番見識!”
“哦!”
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頓時令古子方想起父親交代,立刻冷笑道:“上次不過是我一時大意,讓你們撿了個便宜。不過小蘇,這次生坑會上,我想和你玩上一把,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玩一把?”
見狐貍終于露出了一些,蘇齊唇角微挑,有些玩味道:“不知古先生想怎么玩!”
“很簡單!”
古子方仰著頭,拋出早已定下的主意:“這次生坑會,肯定會有許多生坑品,咱們兩個就比一比,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誰挑的東西價值高、花的錢又少,你敢不敢?”
蘇齊眸子一沉,卻沒立刻應(yīng)下,而是問道:“那輸贏又怎么說!”
“也簡單!”
古子方雙眼一瞇,冷笑道:“誰輸了,到時拿出一千萬當(dāng)彩頭,咱們當(dāng)場轉(zhuǎn)賬!”
“一千萬!”
志強驚得一下子險些跳了起來。
雖然兩人這些天,的確賺了不少,但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五百萬左右。
這家伙一次就要賭一千萬,簡直太瘋狂了。
這個提議一出,整個車廂安靜下來。
王致和臉色微變,眸子沉了下來,終于明白父子二人一聽蘇齊一起,硬要上這輛車的原因了。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古長風(fēng),此刻也睜開了雙眼,看著前座蘇齊,眸子里透著寒光。
卻又有些擔(dān)心,這不識抬舉的小子不上當(dāng)!
“一千萬!”
蘇齊微微沉吟,笑道:“上次古大師從我手里買鎮(zhèn)庫大錢花了九百萬,這次古先生你要賭一千萬,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啊!”
古子方一仰頭,咄咄逼人道:“怎么,你不敢???”
王致和眸子一沉,冷聲到:“子方,這樣不妥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就是你父親和柳大師他們,平日玩一把,玩的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也不過一二十萬,難道你比你父親檔次還高一些。賭一千萬這么大,實在有些不妥,大家別傷了和氣,玩?zhèn)€小玩意二十萬以內(nèi),就當(dāng)助助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