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菜香味兒溢滿了小小的客廳,來催債的兩人自來熟的坐在了飯桌旁。
“知道我們要來,吃的都準(zhǔn)備好了?”斜眼男笑了一聲,伸手拿起飯菜旁的紅酒端倪。
上面是外文字母,這倆人文化低,并不認(rèn)識。
就在楚蕁要避開這兩陌生男人報警時,那人猛地將一整瓶紅酒甩在了地上,紅酒瓶“砰”地碎裂,驚的楚蕁手機險些沒拿穩(wěn)。
斜眼男憤怒的吼:“你爸欠那么多錢,你在這躲著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兩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我只想知道楚城建為什么能欠你們那么多錢?”楚蕁陪笑,小心翼翼的開口。
斜眼男拿起桌上擺好的筷子,吃了幾口菜,似乎是被美味俘虜了胃,心情稍微好了點。
“這是你爸當(dāng)初的借貸合同,你看看。”斜眼男從懷里掏出來幾張折疊的紙遞給楚蕁。
楚蕁迅速的瀏覽合同的內(nèi)容,違法違規(guī)的條款數(shù)不勝數(shù),看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合同生效的日期是四年前。
四年前她還在上學(xué),那時候她家還幸福美滿,楚城建為什么會去借五十萬?!
“這如何證明就是楚城建本人的手???五十萬本金,四年時間,利滾利,疊加到了一百五十萬,你們違法?!背n緊張的后退了兩步,警惕道。
斜眼男倏地起身靠近楚蕁,把她手里的合同搶走,卷成了小紙筒,用紙筒敲打楚蕁的臉蛋:“你以為我們是做慈善的???楚城建我們已經(jīng)逮了,三日之內(nèi),你要是不還錢,我們就砍斷他的手?!?/p>
他眼睛冒光的盯著楚蕁:“我這還有錄制好的視頻,不妨給你看看?!?/p>
她心里一個勁默念法治社會無數(shù)次,慌張的點點頭:“好?!?/p>
“老六,給她看看視頻?!?/p>
被喊做老六的人,掏出手機,找到斜眼男說的那段視頻,拿到了楚蕁面前。
視頻里的的確確是楚城建。
四年前的楚城建看上去沒有現(xiàn)在這么憔悴,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楚總”。
楚城建說:“今日向安柯信貸公司借現(xiàn)金五十萬,承諾百分之三十的利息,一年內(nèi)還清本金加利息?!?/p>
四年前,楚家的公司還沒倒閉,也是當(dāng)?shù)乇容^靠譜的企業(yè)。
即使公司出了問題,資金鏈斷了,還可以拿公司做擔(dān)保,找銀行借,不至于為了五十萬跑去借高利貸。
楚蕁深吸一口氣,“兩位大哥,我能見見楚城建嗎,我想當(dāng)面和他對質(zhì)?!?/p>
老六把手機滑進(jìn)了兜里,大刺刺的靠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不偏不倚還看見了楚蕁扔在沙發(fā)上的情緒里衣。
老六全身的細(xì)胞都興奮了,他看著楚蕁的眼神都變得猥瑣:“楚小姐,想見楚城建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個條件?!?/p>
楚蕁直覺老六沒憋什么好招。
她強迫自己冷靜,“什么條件?”
老六一手提著那件情趣里衣:“穿上它,取悅我們兄弟倆?!?/p>
“兩位大哥,你們道上混的,想要什么樣的妞沒有,別開我的玩笑。”楚蕁害怕。
老六兇神惡煞:“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還是沒動,那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主動?!?/p>
上次在小江南的泰山包間,楚蕁喝了被下藥的酒,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兩位大哥,我穿?!?/p>
楚蕁咽了一口唾沫,她從老六手里拿過了情趣里衣,面上先答應(yīng)這兩人,再拖延時間:“我害羞,能不能去洗手間換?”
“當(dāng)著我們的面?!崩狭Z氣不容置喙。
楚蕁大腦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她把情趣里衣揉成了一團,貼著墻壁站:“我不見楚城建了,請你們離開我家。”
“脾氣夠倔啊,很辣,我很喜歡。”老六朝著楚蕁靠近,他的手在楚蕁腰間掐了一把,“剛才是我們耐心好,實話告訴你,是楚城建說,你是個極品,讓我們來見見你,或許我們會給他減免了利息。”
楚蕁腦袋轟一聲炸裂開來,耳朵都發(fā)出了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