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策如同什么都沒有看到似的,堵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發(fā)問道:“為什么要撮合我和常文心和好?”
“你們畢竟是親兄妹啊,”路粟注視著常策,認真地解釋著,“其實常文心并沒有什么壞心眼?!?/p>
話雖如此,但因為有徐榕在,常策多少有些不想過多接觸,“不遠不近剛剛好,沒有必要走太近?!?/p>
聞言,路粟不滿地說道:“再怎么說,人家也是一個小姑娘啊,你三番五次地冷臉對她,人家心里得多少受傷啊?!?/p>
路粟清晰記得,在原著中,常文心在家族內(nèi)斗中,為了常策,不惜和徐榕為敵,最后還替常策挨了一刀,差點丟了性命。
只不過常策并不知情罷了……
路粟又不能將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他,只能稍微提點了一些,至于能不能悟透,就要看他自己了。
回過神后,路粟發(fā)現(xiàn)常策的視線正在打量著自己。
“你會為了我犧牲生命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路粟直接蒙了。
她當(dāng)然不愿意啊,她還沒活夠呢!還有大把的青春時光等待著她去揮霍,怎么能隨隨便便犧牲呢?
她可不像常文心那么傻,不管常策怎么冷漠對待,她都一如既往地真心對待。
當(dāng)初追這部小說的時候,路粟都被常文心打動了,真是可惜了。
為了彌補原著中的遺憾,路粟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常策和常文心和好,起碼要像正常兄妹一樣。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常策的聲音驟冷,從而也讓路粟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看出了路粟的猶豫不決,常策的臉色瞬而布滿了寒意,溫柔也消失不見。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
路粟后面的話并未說完,沈常策冷聲開口說道:“下車?!?/p>
他的聲音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風(fēng),深深刺、激著人的神經(jīng)。
常策的態(tài)度變化令人琢磨不透,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年紀輕輕,真都不想死,更不想拿生命開玩笑。
常文心見路粟這么才從身上下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滿地開口問道:“你和哥哥在車里干什么呢?這可是白天,你們……”
她想不明白路粟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竟然能讓常策對她如此著迷。
路粟已經(jīng)意識到了常文心的腦子里在想什么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突然間有些想逗逗她了。
“唉,你說能怎么辦呢?誰讓你哥哥片刻都離不開我呢?甚至想要把我困在他的身邊?!?/p>
“你胡說!”常文心的情緒有些激動了,眼底流露出不甘心,“哥哥不可能白天……”
后面的話有些羞澀,常文心一時說不出口,臉頰泛起了一陣紅暈。
“誰讓我那么有優(yōu)秀呢?”路粟故作無可奈何的模樣,“估計啊,除了我,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畢竟很難再找到一個像我一樣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愛人呢?。”
常文心撇了撇嘴,無情地戳穿了路粟的謊言。
“你認識方美銀嗎?”
路粟點點頭不語,等待著常文心的下文。
“哥哥和方美銀在上學(xué)的時候是大家公認的郎才女貌的一對,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們倆在一起了?!?/p>
聞言,路粟不反駁,反而極為贊同常文心說的話。
“我也覺得他們非常般配,要不然我們撮合撮合吧?”
常文心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路粟口中說出來的。
常文心實在是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索性直接放棄交流。
“別自戀了,快去上課吧?!?/p>
因為常文心就讀的是商學(xué)院的二年級,而路粟則是設(shè)計系的大三學(xué)生,兩人并不在一個教學(xué)樓。
當(dāng)她們準(zhǔn)備各自奔往教室的時候,路粟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路粟的眉頭皺起,抬眸注視著眼前的人。
苗彰,設(shè)計系大二的風(fēng)、流人物,一看就像那種校霸級別的人物,唯一的愛好就是美女。
路粟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有事嗎?”
“我看了你的情書,寫得非常真摯,”話落,苗彰的目光一直打量著路粟,眉頭微蹙,“我看你長得還可以,我勉為其難答應(yīng)和你交往吧。”
聞言,路粟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山,詫異的望著眼前無比自戀的苗彰,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會給你寫情書?開什么國際玩笑?你腦子里養(yǎng)魚了嗎?”
苗彰瞥了一眼旁邊常文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發(fā)出“嘖嘖”的聲音,“我知道有外人在,你不好意思,不要著急否認”
話音落后,苗彰將路粟曾經(jīng)寫的情書放在她的面前。
路粟越發(fā)覺得不可思議,她怎么會和這種沒腦子的男人寫情書?
她直接搶過他手中的情書,翻看著上面的字跡,內(nèi)心一陣哀嚎……
字跡有些陌生,根本不是她寫的。
常文心一臉詫異望著路粟,眉頭緊鎖,
“路粟,這是什么情況?你怎么能和苗彰寫情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