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愣了好一會兒,對上沈婳探究的眼神,“您應(yīng)該相信陸總?!?/p>
沈婳眉梢輕輕一揚,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
林晚領(lǐng)著人來到十八樓陸廷洲備用的辦公室里,這里的裝潢結(jié)構(gòu)和另一間大差不差,她看著沈婳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沈小姐要不要喝點什么?果汁或者咖啡?”
“咖啡吧?!鄙驄O說:“人工咖啡,辛苦你了?!?/p>
林晚垂下眼:“這是我的工作,應(yīng)該的?!?/p>
她端著泡好的咖啡進入辦公室準備放在桌上,沈婳卻突然伸出手,林晚以為對方現(xiàn)在就要喝,于是順手把咖啡遞了過去。
沈婳嘴角勾起一抹笑,抬手打翻了咖啡。
滾燙的水盡數(shù)灑在林晚手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手背白皙的皮膚迅速泛起了紅。
“哎呀!”沈婳驚呼一聲,“不好意思哦,你沒事吧?”
林晚咬著唇瓣忍耐下來:“沒事。”
她準備出門用冷水沖一沖被燙傷的地方,卻被沈婳叫住了。
“林秘書,聽說你是A大的學生?今年大幾了?”
林晚回她:“大四?!?/p>
沈婳語氣懷念:“我以前也是A大的學生呢,阿丞也是,他學的金融,我學的是美術(shù)系,一次意外在圖書館遇到,他當時還很青澀,我跟他說了兩句話就紅了耳朵,哪像現(xiàn)在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沈婳開始訴說回憶,她是如何跟陸廷洲相識相知相愛,又是如何被陸家人給拆散強行送出了國。
林晚不是很想聽,被咖啡燙到的地方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如果再不處理估計就要起水泡了。
林晚壓根兒不相信沈婳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說了多久,久到燙傷處已經(jīng)開始麻木沒什么知覺了沈婳才停下,“哎呀!我忘了林秘書你的手被燙到了,還拉著你說這些,真不好意思啊,你快去處理一下吧?!?/p>
“這么細嫩白皙的皮膚,要是留下疤可就不好了呢?!?/p>
林晚臉上帶出一抹職業(yè)性的笑。
她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下來,抬起被燙傷的手背看了看,已經(jīng)起了兩個水泡了……
林晚前腳剛離開辦公室,陸廷洲后腳就來了。
他看著只有一人的辦公室微微蹙眉說:“我不是讓秘書陪你嗎,她人呢?”
“阿丞。”沈婳柔柔地叫了一聲,“林秘書也有別的事情要做呀,我一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待著也可以。”
陸廷洲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能有什么事情做?”
“好啦好啦?!鄙驄O笑著上前伸手在陸廷洲眉頭輕輕按了兩下,“別老皺眉,當心變成個小老頭,不過我的阿丞就算變成小老頭,也是最帥氣的小老頭。”
陸廷洲笑了笑,拉下她的手牽著人到椅子跟前坐下。
沈婳一開始還在笑,慢慢的笑容就消失了。
“怎么了?”陸廷洲微微挑眉。
“阿丞……”沈婳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你跟那位林秘書,是不是、是不是有過什么?我、我不是興師問罪的意思,我知道之前我們算是分手的狀態(tài),你就算中間交過女朋友也很正?!倚睦镉幸稽c不舒服?!?/p>
陸廷洲眸色微沉,“誰跟你說的這些?”
沈婳柔柔弱弱道:“林秘書她好像不太喜歡我?!?/p>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林晚會主動告訴沈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林晚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沈婳沒聽到回答忍不住抬眸看向陸廷洲,恰好對上他那雙黑沉沉的細長的丹鳳眼。
不等沈婳深思,陸廷洲語調(diào)平緩地開口問:“是嗎?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說話間,陸廷洲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
沈婳眨眨眼睛,“公司應(yīng)該還有其他職位吧?不如看看有沒有適合林秘書的職位好了?”
陸廷洲輕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暖意:“你說好就好?!?/p>
聽著這寵溺的意味,再看著陸廷洲愈發(fā)成熟俊美的模樣和出眾的氣勢,沈婳不爭氣的紅了臉,心底涌上些許甜蜜幸福的情緒。
她大著膽子起身坐在陸廷洲的大腿上,腦袋靠著他的肩膀,“阿丞,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洗完手順便敷了個藥的林晚回來了,看到房間里的場景她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不好意思?!闭f完就想把給關(guān)門。
“林秘書?!标懲⒅藿凶×怂f:“明天起不用在我身邊了,我會給你安排個新的工作職位?!?/p>
林晚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用力握了握,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林晚在心里冷嘲一聲,垂著眼應(yīng)下:“好的陸總。”
門緩緩合上的一瞬間,林晚看到沈婳微微仰起頭對著陸廷洲的薄唇吻了上去。
林晚深吸一口氣,看向手背。
原來被燙傷是這么的疼啊。
疼得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