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
赫連城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就在你近身偷襲本王時?!?/p>
她勾唇輕笑,“我一介弱女子,怎能打過你?說我偷你的白玉訣,可要堂堂正正的拿出證據?!?/p>
赫連城的眼眸越發(fā)晦澀,后槽牙緊緊磨著。
景靈蘊靜靜望著他,朱唇輕啟,發(fā)出清淺的聲音,“我既說了沒有偷拿你的物件,就是沒有。你若不信大可以搜身,我絕不反抗,或者你也可以去景府搜查?!?/p>
她頓了頓,鎮(zhèn)定自若,“倘若你真搜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話音落下,赫連城瞇了瞇眼眸。
數十道寒光刷刷的射向她,周遭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景靈蘊屏息凝神,心底安慰著自己。
東西早就典當了,無論他怎么搜查都是無果的。
太妃見狀,面色更加陰沉,定定的看著景靈蘊。
“城兒,只是塊玉佩罷了,何必如此動怒?”見二人不說話,太妃斂了斂眸子,“今兒是宮宴,本宮宴請這些閨閣女子只為圖個開懷熱鬧,城兒忍心攪亂?”
“母妃,您怕是不知道這女子有多狡猾?!?/p>
陰惻惻的聲音從赫連城的喉嚨里滾出來。
太妃緊抿了唇,又將景靈蘊好生打量了一番,。
“你快松手,本宮覺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p>
赫連城陰鷙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終究壓下心中的怨憤。
低眸瞧著手腕上的青紫,她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一字一頓地說:“臣女多謝南王殿下開恩。”
赫連城鷹隼般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
景靈蘊也是見好就收,當下委了委身子,面上略帶歉意,“這宴會本該高高興興的,是臣女惹得南王殿下不快,臣女該死?!?/p>
“臣女方才還在想,殿下執(zhí)著于臣女就是賊人,難不成這賊人同臣女長得太像了?”
“南王殿下愛玉心切,臣女能理解,只要殿下心中舒坦,臣女受些委屈也無妨?!?/p>
這看似表明歉意的言語,實則是赤裸裸的諷刺赫連城好壞不分。
在座眾人皆不是傻子,誰會聽不出?
太妃直直的看著她,心頭越發(fā)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