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一幕,沈傾雪瞬間怔住。
作為東海市的顯赫人物,沈傾雪自然在各類媒體的報道中,對逍遙王有所耳聞,照片上的風(fēng)采她亦曾見識。而今親眼目睹其人,內(nèi)心的震撼自不必說!
更為驚人的是,這位逍遙王竟向蕭天玄行禮,口中尊稱其為“戰(zhàn)尊大人”!昔日鳳凰亦如此稱呼,沈傾雪未曾放在心上,如今目睹此景,她猛然醒悟——她的姐夫,蕭天玄,絕不簡單!
“姐……姐夫!”
沈傾雪以手掩唇,美眸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劉文山等人則是一陣顫栗。
戰(zhàn)尊?
他竟是傳說中的戰(zhàn)尊!
劉文山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戰(zhàn)……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尊???”
相傳,韓天鴻、周勝龍、李萬里的頭顱皆為戰(zhàn)尊所??!那事發(fā)生不過兩天,劉文山記憶猶新:全城掛滿了龍旗與黑云甲,遍天的旗幟幾乎遮蔽了天空。那一日,人們躲在家中,無人敢外出一步。
“戰(zhàn)尊?……蕭家六子下葬!……三大世家家主被斬首!……蕭天玄?。俊?/p>
線索串聯(lián),劉文山恍然大悟。眼前之人,正是玄天戰(zhàn)尊,蕭天玄!
‘難怪……難怪蕭家六子下葬那天,會有如此多的黑云甲精英和漫天的龍旗……原來蕭天玄是戰(zhàn)尊!’
早有傳言稱蕭天玄或為戰(zhàn)尊,而今真相大白。
只可惜,蕭家六子安葬后,軍隊和權(quán)貴們紛紛撤離東海市,使得人們對蕭天玄是否為戰(zhàn)尊有所遲疑。
此刻,劉文山悔恨交加,若是早知如此,別說囂張,他連大氣也不敢出!
“戰(zhàn)、戰(zhàn)尊大人……我、我知錯了,請您寬恕我,再也不敢了!”
劉文山語帶哭腔,跪地連連磕頭,額頭很快血跡斑斑。然而,蕭天玄并未心軟,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聒噪!”
二字一出,劉文山如被踢飛的皮球,重重撞向門外。倒地之時,他面頰麻木,牙齒伴著血水飛濺而出。即便如此,他也未敢呼痛,只是靜跪門外,等待判決。
保鏢們見狀,噤若寒蟬,無人敢多言。沈傾雪捂緊嘴唇,努力抑制尖叫的沖動。
逍遙王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道:“戰(zhàn)尊,這些人如何處置?”
蕭天玄冷聲道:“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逍遙王秒懂,永不見即是要他們命!
唯有死亡,方能讓劉文山等人徹底消失。活著,即使被逐出東海,也有相遇的可能。
“遵命!”
逍遙王點頭,隨即吩咐:“來人,把這些家伙帶走,先關(guān)押至戰(zhàn)部!動作輕點,別驚擾了戰(zhàn)尊夫人休養(yǎng)!”
來前,逍遙王已摸清蕭家底細(xì),知曉蕭天玄此行是為照顧妻子沈傾城。
“是!”
數(shù)十名戰(zhàn)士涌入,迅速拘捕劉文山等人,其間,劉文山試圖求饒,卻被蕭天玄冷冽的眼神震懾,不敢再多言。此刻任何多余的言語,只會讓他身首異處!
蕭天玄,玄天戰(zhàn)尊,行事果決,不容情面。
沈傾雪暗暗松了口氣,以為劉文山僅是被驅(qū)逐。
劉文山等人被帶走,逍遙王才稍感放松,臉上堆滿諂笑:“戰(zhàn)尊大人,聽聞夫人受傷,我特地帶了一株千年野山參!這參已生長千年之久!”
張揚在一旁配合地打開了禮盒,一株巨大的千年野山參映入眼簾。
“戰(zhàn)尊大人,這千年野山參藥效非凡,遠(yuǎn)超凡人參!經(jīng)鑒定,服之可治絕癥,解百毒,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若百歲老者服用,更可增壽幾十年!”
逍遙王一邊介紹,一邊留意蕭天玄的反應(yīng)。遺憾的是,蕭天玄面上并無半點興趣。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這千年野山參對我夫人無用。”
薛神醫(yī)的靈丹由數(shù)百種珍稀藥材煉成,就連它也無法,一株野山參自然難寄厚望。
“這……”
逍遙王欲言又止:“即便不能治愈,也可作補(bǔ)品,慢慢給夫人調(diào)養(yǎng)……畢竟,這參大補(bǔ)……萬一,我是說萬一,夫人沉睡時間較長,這參總歸有用武之地?!?/p>
蕭天玄眉宇微蹙。他雖急盼沈傾城蘇醒,但逍遙王所言不無道理。薛神醫(yī)的靈丹總有耗盡時,那時便需他物續(xù)命。
“好?!?/p>
思量片刻,蕭天玄道:“我蕭天玄一生光明磊落,不會平白受你恩惠。如此,你告知我這人參購價幾何,我付雙倍!”
“這……”
逍遙王一愣,他此舉本為討好蕭天玄,怎會收其錢!
“有何不妥?”
蕭天玄追問。
“嘿嘿……有些小問題?!?/p>
逍遙王尷尬笑道:“戰(zhàn)尊大人,實話相告,這株千年野山參乃摯友相贈,我哪知其價值幾何!朋友所贈之物,轉(zhuǎn)贈尚可,售賣……這,這太對不起他了!您說是不是?”
逍遙王腦筋靈活,迅速編織了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