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宗可不好對付啊。
光是那黑煙就是一個大、麻煩。
只要破了那黑煙,魂宗之人于他們來說,就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
可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破了那黑煙,他把目光放在了角落里的那位長老。
察覺到掌門的視線,那位長老閉目養(yǎng)神。
開什么玩笑。
他怎么會知道如何對付那黑煙?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說的。
他對于明月派可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自己受傷的那會兒。
這些長老是如何對自己冷眼旁觀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是到現(xiàn)在,那些人的嘴臉都還在腦海里歷歷在目。
忘不了。
他也不想忘。
他只想在宗門里當(dāng)個透明長老,有事就他們上吧,
反正自己是不會摻和的。
要不是剛才提到的混沒有魂宗,見這些長老一個個的像個傻子一樣,他才不會說。
然而他不說。
有人卻不肯放過他。
“你不是知道魂宗嗎?”有個長老看向了角落里的那人。
這話引得其他長老都看了過去。
“對啊,你不是知道魂宗的武器嗎?而且你也跟萬枯骨對招過,總知道該怎么抑制那黑煙吧?”
“我們剛討論了這么久你都不吱聲,該不會是不想告訴我們吧?”
這話一出,其他長老都對著對方怒目而視。
他們在這里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對付黑煙,結(jié)果這家伙卻躲在角落里,看著他們愁眉苦臉的。
簡直是好大的膽子。
角落里的長老仍然是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樣。
掌門這時開口了。
“咱們都是明月派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知道以前宗門對不起你,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宗門的存亡之危?!?/p>
“魂宗可不是好對付的,你把你所知道的有關(guān)于魂宗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后宗門會補(bǔ)償你。”
其他長老聽到掌門的話,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很明顯掌門也覺得這家伙對他們有怨言。
可這也不能怪他們。
去掉半條命,想要恢復(fù)如初,那可是需要極多的資源,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恢復(fù)好。
那還不如把那些資源全部都給其他人,讓他們的實力提升。
他們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錯。
可既然掌門都說了會補(bǔ)償?shù)?,哪怕他們在不愿,也不好再說什么,總不能讓掌門成為言而無信之人吧。
“我知道的都說了?!苯锹淅锏拈L老淡淡的說著。
因為他稀罕那些補(bǔ)償嗎?
他想要的補(bǔ)償自己會要。
用不著他們假惺惺的補(bǔ)償。
“你對宗門有什么怨言可以說出來,現(xiàn)在是危急關(guān)頭,希望你能以宗門為首?!?/p>
“怎么說你也是宗門的長老,總不希望魂宗的人找上門來吧?!?/p>
掌門繼續(xù)說道。
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流露出了一抹不悅,他都已經(jīng)給對方臺階下了,沒想這家伙竟然拒絕了。
對方仍然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長老毫不客氣的走到了那長老面前,直接揪起了他的衣領(lǐng)。
“掌門在跟你說話了,你耳朵聾了嗎?”
“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明月派的長老?!?/p>
“明月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以為你還能夠安心的在明月派你呆著嗎?”
“到時候你也只會成為魂宗人武器的養(yǎng)料。”
這時被揪著的長老睜開了眼睛,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戾氣以及殺意。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子對他,哪怕他現(xiàn)在實力下降了,但想要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眼神讓得揪著他的長老心里一抖,總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這家伙的眼睛給吸了進(jìn)去。
他連忙松開了手。
忍住心里的恐懼。
之前他怎么不知道這家伙的眼神這么恐怖,似乎只要自己再對他動手,他就會殺了自己。
對方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這才環(huán)視了一下會議廳里的人。
“我剛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我對于魂宗的了解來源于萬枯骨?!?/p>
“難不成你們以為萬枯骨會傻到把怎么抑制黑煙的事情告訴我嗎?”
“要不你們?nèi)フ覀€魂宗的人跟他對招一下,再問一下怎么預(yù)制黑煙,看看對方會不會告訴你們。”
長老毫不客氣的說著,甚至還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
就因為自己知道魂宗的事,結(jié)果這些人就扒著自己不放了,他們想知道什么事情不會自己去查嗎?
難道情報部門是擺設(shè)的嗎?
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真以為他會怕嗎?
他到希望魂宗的人趕緊來明月派把這宗門給滅了,省得他鬧心。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有長老不滿的說道。
他們好心好意的問他,結(jié)果這家伙竟然還敢嘲諷他們。
真是豈有此理。
“我這態(tài)度怎么了,難道不是你們先用審問的態(tài)度問我嗎?”
“咱們都是長老,我沒必要讓你,再說了你好像是情報部門的負(fù)責(zé)人吧?!?/p>
“這可是你的工作,你把工作推給別人,那還要你這個負(fù)責(zé)人干嘛,擺設(shè)嗎?”
對方毫不客氣的回懟了過去。
他可不怕這些人,實在氣急了,大不了一起毀滅得了。
他來到明月派可不是為了受氣的,真惹到他,他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說完后,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什么破會議,他沒興趣。
其他長老瞧見后一臉的怒意。
他們都看向了掌門。
有的長老甚至希望掌門能夠剝奪對方的長老名稱。
恰好他們說話的聲音并不小聲,因此那長老也聽到了。
他眼里閃過了一抹濃黑,只不過這抹濃黑很快就消失不見。
如果陳凡在這里的話,就知道這抹濃黑代表著什么。
掌門揉了揉自己的眉間。
沒想到只不過是簡單的問題罷了,竟然惹得對方生氣。
在看著這些長老們一個個理直氣壯的樣子,掌門眉頭皺的更緊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換成是剛才那人的話,恐怕會更生氣吧。
說不定當(dāng)場動手。
“夠了?!?/p>
“你們安靜點。”
“一個個的跟個潑婦罵街似的?!?/p>
“別忘了你們的身份?!?/p>
“成何體統(tǒng)?!?/p>
“都給我坐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