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青看到這一幕,徹底怒了。
秦塵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對他的蔑視,更是對他的侮辱了。
區(qū)區(qū)一個四門傷門境的小子,憑什么這么侮辱他?
“受死!”
楚玉青喝道:“區(qū)區(qū)木劍,想要?dú)⑽??你做夢吧!?/p>
“誰說木劍不能殺人了!”
秦塵此刻卻是手握木劍,閑庭信步。
兩道身影在場中交戰(zhàn),可是眾人突然發(fā)現(xiàn),秦塵以木劍,居然是硬生生抵擋住了楚玉青的凡器長劍。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那一些犯花癡的女子,也是沉默了。
“如此狂妄無知,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實力!”
楚玉青怒喝一聲,突然,手中長劍,散發(fā)出一股靈性,一道無形的劍氣,沖天而起。
“這是……劍意種子!”
頓時人群之中,有人徹底驚呼起來。
“劍意種子?楚玉青少爺,領(lǐng)悟了劍意種子?”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啊……十八歲,領(lǐng)悟劍意種子?!?/p>
“六門景門境,劍意種子,楚玉青,當(dāng)是楚家又一超強(qiáng)天才!”
楚玉青聽到周圍的驚呼,十分滿意。
他最喜歡的便是這種感覺,讓人驚訝,讓人追捧,讓人崇拜,受萬眾矚目。
妹妹楚凝詩在的時候,她是楚家第一天才,現(xiàn)在妹妹離開,那他楚玉青,便是楚家第一天才,甚至凌云城內(nèi),無人可比!
劍意種子,乃是劍意必經(jīng)之路,領(lǐng)悟劍意種子奧義,他距離劍意,也不會太遠(yuǎn)!
今日,秦塵表現(xiàn)出的實力,讓他驚訝,可是秦塵越強(qiáng),他施展劍意種子,殺了秦塵,那他就是比秦塵更強(qiáng)!
“不過是劍意種子而已,至于嗎?”
秦塵搖了搖頭,看著那些泛著花癡的女子們,臉色古怪道,語氣依舊是波瀾不驚。
“清風(fēng)引劍訣!”
楚臨風(fēng)直接一劍劃出,結(jié)合劍意種子的一劍,頓時殺出,劍氣纏繞,劍風(fēng)呼嘯,沖擊秦塵。
秦塵看到此景,卻是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木劍。
他手中的木劍,在此刻微微顫抖。
他乃是無上神帝之子,九命天子之身,歷經(jīng)九生九世,這九生九世,無一不是名聲赫赫,創(chuàng)造傳奇的人物。
在他第四世之時,便是成就了威名赫赫的“青云劍帝”之名。
現(xiàn)在雖然從頭開始,可是,對于當(dāng)年種種意境,卻是心中猶存。
記憶之中,自己曾經(jīng)自創(chuàng)一招劍式—修葉劍,甚至在他到達(dá)劍帝層次之時,依舊是凌冽的殺招。
雖然隔了幾世,可是這一招,他不可能忘的。
修葉劍,乃是他當(dāng)初無意間在林間看自己徒弟修劍之時領(lǐng)悟。
落下的樹葉,以劍斬成兩半,對于一些劍客來說,磨練磨練,就可以到達(dá),不難。
但是,將漫天落下的樹葉,落地之前,一劍一劍,修剪成各式各樣的圖案,卻是有些困難。
而以一劍,做到這一步,更是難于登天。
秦塵當(dāng)年枯坐樹下百年時間,終得此劍術(shù),所以就起名為修葉劍。
最終,將其修正歸納,融合成完美的一招,無形無式。
雖然只是一招,可卻是最強(qiáng)一招,使得他終生受益。
此刻,看到楚玉青殺來,秦塵手中木劍,直接殺出。
“修葉劍!”
這一劍,沒有什么特殊的招式,沒有什么詭異的變化,可放在楚玉青眼中,卻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最重要的是,秦塵此劍一出,他手中的長劍,仿佛是不聽使喚,連劍意種子都是慌亂了起來。
緊接著,他散發(fā)出攻擊的劍氣,一瞬間亂了套,改變了招式,攻擊路徑,居然是不進(jìn)反退,朝他自己沖來。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楚玉青此時此刻,在攻擊他自己?
沒錯,就是如此!
可是楚玉青此時,卻是有苦說不出。
劍威全部返回,他只能夠以自己身體抵擋那些劍氣。
可是,倏忽間,他看到了秦塵,秦塵的面容,秦塵的笑。
但是,他此刻什么都做不出。
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塵,靠近他,將那木劍,噗嗤一聲,穿過他的心臟!
這一步看起來,十分簡單,可偏偏,他無法退,無法抵擋。
怎么會這樣?
逐漸的,楚玉青感覺自己意識消散,神情迷糊,雙眼沉重。
周圍的目光和聲音,他逐漸感受不到了。
“玉青!”
楚家族長楚山河,此刻手掌顫抖。
他能安慰沈乘風(fēng),可是事情到了自己頭上,他無法安慰自己了。
本以為是必勝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兒子,反倒是死了。
而且,還是被秦塵,用……木劍殺死的!
此刻,那些花癡們,圍觀群眾們,已經(jīng)是說不出話來了。
木劍……真的也能殺人!
“好樣的,塵哥!”
秦鑫鑫此時此刻重達(dá)二百多斤的身軀,一躍而起,秦家大門都是抖了抖。
秦蒼生和秦遠(yuǎn)山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錯愕不已。
“這……還是我兒子秦塵嗎?”秦蒼生有點懵了。
“大哥,說什么胡話呢!”秦遠(yuǎn)山笑道:“塵兒星門被奪,非但沒有一蹶不振,反倒是……因禍得福,變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楚山河!”
秦塵看著楚山河,面不改色道:“原本說不定該稱呼你一聲岳父大人呢,現(xiàn)在沒可能了,楚玉青身死,這一柄木劍,算是我送的葬禮了!”
“相比于送給沈淵一副棺材,這一柄木劍,雖然只是一頂點靈香木,但是,玉青大哥喜歡劍,我想,他應(yīng)該會滿意!”
“你……”
楚山河看著秦塵,不再把他當(dāng)成一個少年。
有這么老辣,字字珠璣,挖人心窩子的少年嗎?
“楚族長!”
凌世成此刻站出來了。
如同剛才楚山河安慰沈乘風(fēng)一般,凌世成安慰道:“此子,我們終究還是小看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是到了這一步,第三場,該我凌家子弟上場了!”
“凌族長,你是要……”
“沒錯!”
凌世成轉(zhuǎn)身,看著身后一名青年。
“叔父!”
那青年一步跨出,身材魁梧,一身肌肉發(fā)達(dá),面相冷漠,身上氣息,若隱若現(xiàn)的給人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