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避開的腳步突兀地停駐,踟躕原地,半步也不敢妄動。
林木火垂眸掃了眼手腕上的運動腕表,輕啟薄唇:“時候不早,一同用個餐如何,順帶給我父親打包一份?!?/p>
他微微側(cè)首,視線透過車窗,算是向林教授致意。
我沒有理由拒絕這位都市權(quán)貴,于這光怪陸離的都市中,任何人物我都得罪不起。
隨著林木火步入豪車,我一路靜默,僅是凝視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無暇挑剔,任憑他引領(lǐng)我至何處。
未曾料想,他竟將車停在了我大學附近的那家餐廳旁。
這里曾是我大學時代最鐘愛的餐館,許友文總在此為我慶生,對其風味我依舊偏愛有加。
今昔重回舊地,心中涌起一股恍若隔世之感,不禁胃中泛起陣陣不適。
林木火的熱情不減:“我知道,這里的菜肴最合你心意。”
他的確無數(shù)次匿于對街老樹下,默默注視著坐在許友文身旁的我。
車門由林木火為我拉開,陽光刺目,我踏出車門,卻猛然發(fā)現(xiàn)餐廳門口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許友文與沈傾城,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許友文紳士地為沈傾城拉開門,轉(zhuǎn)身之際,目光與我交匯。
顯然,他略顯錯愕,這微妙的氛圍被敏銳的沈傾城捕捉。
“那位不是你大學同學林木火嗎?他身邊的女孩看起來很面熟,好似在哪見過?!?/p>
恰逢此時,林木火泊好車,踱步至我身畔,與我并肩站立,距離之近,幾近耳語:“真巧,許友文,你倒是長情,無論何人都選擇這里用餐?!?/p>
林木火此言意味深長,許友文面色微變:“別以為你那點心思能瞞過我。”
“我有何圖謀?不過是追求一個女人罷了,難道還需向你匯報?”
林木火淡漠回應(yīng)。
沈傾城立于一旁,即便再遲鈍,也覺察出幾分端倪:“友文,你認識他追求的美女嗎?”
聞其言,我莫名心跳加速。
但面前二人似是有意隱匿我與許友文的過往。
“不認識,但他絕非善類,明智的女性該懂得遠離?!?/p>
許友文冷冽的目光直射于我,似欲將我生吞。
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雖不明他們驟遇為何如此,我卻無意再糾纏于許友文。
“勞駕,請讓一讓?!?/p>
我毫無留戀地穿越他與沈傾城之間,徑直踏入餐廳大門。
此生,我與這男子再無瓜葛,有許友文之處,我亦無畏面對。
畢竟,我對他并無虧欠。
林木火察覺到我的情緒不佳,默默地隨我坐下:“抱歉,我未想到他會在此令人不悅。”
“與你無關(guān),我去趟洗手間,你先點餐吧?!?/p>
身心俱疲,但為了母親的手術(shù),我不得不強打精神應(yīng)對林木火。
步入洗手間,我把包置于一側(cè),意欲以冷水喚醒沉郁的思緒。
然而,水珠剛觸及肌膚,一股巨力便將我拽入內(nèi)室,隨后,是門扉轟然關(guān)閉的聲響。
我費力抹去面上的水漬,抬頭正對上許友文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容。
“喬墨子,為令你母親得以手術(shù),是否只要是男人,你都會委身?”
他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如利刃直插心房。
“前幾日是沈星河,今日換作林木火,你對他們都能屈尊,為何對我不能低一頭!”
我嗤之以鼻:“只因你不配。”
許友文仿若失控的野獸,將我緊壓于墻壁與潔具間,他的手鉗制住我的下巴,充滿惡意。
“我倒要看看,女人是口舌堅硬,還是身體更倔強……”
恐慌如潮水般涌來,許友文的力量大得使我無法掙脫。
他粗暴地撕扯我的衣物:“喬墨子,多年以來,你從不讓我碰你,你以為自己多么高不可攀,到頭來還不是任人擺布?”
我知他已失去理智,拼死反抗:“你瘋了,沈傾城還在外頭,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
“我已支開她!此刻,外面只有林木火一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試想,若林木火此刻進來,見到你在我身下哭求的模樣,他還會有興趣于你?他父親還會愿意為你母親做手術(shù)嗎?”
不,不可以!
我絕不能讓林木火知曉此事!否則,林教授也不會再助我母親了!
一墻之隔,我欲呼救,又懼來者正是林木火!
面對瘋狂的男人,恐懼如影隨形,他強行扭轉(zhuǎn)我的臉,將我按于馬桶之上,迫使我背對他。
他不顧一切地開始褪去我的裙裝!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洗手間的門板被急促敲響。
是林木火的聲音!
“喬墨子,你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