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洲握緊了拳頭,臉色已然蒙上一層薄怒,仿佛隨時都會將眼前之人吞噬。
鞠安然心急如焚,她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了秦弋洲的情緒,誰知卻被秦許可這么一挑唆,恐怕又喚醒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陰暗。
“你給我閉嘴!”鞠安然立刻推門沖入,站在病床前,展開雙臂將秦弋洲擋在身后:“我老公他接手秦氏,是因為他有能耐,之前的秦氏,不過是一個空殼子!正是在我老公的引領(lǐng)下,秦氏才得以起死回生!”
秦弋洲回到秦家,初衷便是為了秦母,現(xiàn)在秦許可不僅辱罵他,還侮辱了他的母親。
“你自己沒本事,連我老公的根手指頭都不如!我老公和婆婆都姓秦,體內(nèi)流淌著秦家的血,住在秦家有什么問題?要是沒有秦弋洲,秦氏早就得變賣家產(chǎn)去填公司的窟窿了!你算哪根蔥?!”
這一番義正言辭的反擊,讓秦許可啞口無言,面露尷尬之色,蒼白如紙。
鞠安然旋即轉(zhuǎn)向秦弋洲,試圖安撫他的情緒:“老公,他就是嫉妒你的才華,別跟他一般見識。”
秦弋洲迎上她清澈的眼眸,其中的擔憂與關(guān)切一覽無遺,那是無法偽裝的情感。
他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內(nèi)心的怒火也悄然熄滅。
“說得太好了!”身后突然響起掌聲,只見秦許可笑得一臉戲謔:“秦弋洲,以前我覺得你哪哪都討厭。但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你老婆不錯!”
秦許可揚起眉梢,慢慢向鞠安然靠近,那威脅的眼神在她全身上下掃視。
“這性子,這容貌,這身材的,我喜歡!反正秦弋洲如今也是廢人,倒不如跟我走,保證讓你夜夜樂不思蜀?!?/p>
這粗鄙之詞一出口,秦弋洲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化作銳利的冰刀,直指那只準備去搭鞠安然的手!
正當他抬起手欲用玻璃杯砸過去之際,玻璃杯卻被那女人搶在前頭舉起,直直砸在秦許可的手臂上!
“盡干司馬事,也不看看你什么東西!”
男子發(fā)出痛苦的哀鳴,手猛地抽離,額頭上暴起根根青筋:“真是給臉不要臉!竟敢動手打我?!”
秦許可抬手就狠狠的推了鞠安然一把,鞠安然人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被這么一推,身體便失控地向后倒去,不偏不倚,她原本已受傷的頭部恰恰撞上冰冷的墻壁!
劇烈的疼痛過后,視線變得模糊,她虛弱的身軀滑向地面,意識逐漸模糊……
“秦許可!”秦弋洲雙目赤紅,眉宇間彌漫著森冷之氣,甚至透出幾分殺意!
見此情景,秦許可明顯害怕了,被他周圍散發(fā)的冷冽氣息震懾得動彈不得。
“我……”
“來人!”
秦弋洲不容秦許可辯解,立刻喚門外的保鏢進來。
頃刻間,門口兩位身形魁梧的大漢步入屋內(nèi),秦弋洲死死盯著他那只觸碰過鞠安然的腌臜之手,語氣冷如冰霜。
“把他的這只手給我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