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這套民房是陳浩然父母留給他的,如今二樓用來居住,一樓因為緊鄰街道都弄成了店面一家百貨小超市一家理發(fā)店,徐夢玲經(jīng)營著理發(fā)店員工老板都是她一人,她此時已經(jīng)煮上了飯,并且抽空在理發(fā)店收拾著東西開門營業(yè)。
百貨小超市的老板進入理發(fā)店,在跟徐夢玲不知道聊著些什么。
百貨超市的老板名叫李金貴,是一位大腹便便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家伙很好色,經(jīng)常喜歡調(diào)戲那些去他店里買東西的年輕姑娘們。
李金貴人品很有問題,他找嫂子在說些什么呢?并且眼神還色瞇瞇的!!陳浩然看不慣李金貴的作風,收回透視眼目光變得正常,穿好衣服就下樓去理發(fā)店。
“小徐,今天你穿紅裙子真漂亮,換上那種透明絲襪就更完美了?!崩罱鹳F進入理發(fā)店后,就笑著評論一番。
他的笑,滿含深意,陰陽怪氣兒的。
“李老板今天來有什么事情?”徐夢玲沒有理會李金貴,而是眉頭微皺的詢問一聲,對于李金貴的人品,她聽陳浩然提醒過,所以對他格外小心。
陳浩然跟徐夢玲一直都稱呼李金貴為李老板。
“咳咳,那個……這個月房租恐怕還要再拖欠,我也是小本兒生意,每天都在虧損,實在沒多余的錢付給你了?!崩罱鹳F摸著就像懷胎八個月的大肚子,裝作滿臉無奈的樣子。
他眼神始終都在徐夢玲身上來回打量。
徐夢玲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李金貴的目光,非常不適,但也不好意思當面表明。
“又拖欠?李老板,你之前就兩個月沒交房租了啊?!毙靿袅崧牭嚼罱鹳F又拖欠房租,頓時臉上就寫滿不高興,俗話說得好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啊,更何況她跟陳浩然的生活也并不富裕。
三個月房租,加起來也有一千大幾,可不是小數(shù)目。
“通融通融吧,有錢了絕對一次性還清?!崩罱鹳F繼續(xù)說道,一副打定主意不給錢的態(tài)度。
徐夢玲心眼兒好溫柔如水,她不喜歡去催房租之類,那樣顯得太過于斤斤計較,而且李金貴也許真遇到困難了呢?
她猶豫片刻,打算答應李金貴讓他再拖欠一次。
“嫂子,我感覺李老板這房租不能拖欠,一定要交!”陳浩然這時候趕了過來,擔心徐夢玲答應李金貴,連忙搶先說道。
“浩然話是這么說,可李老板似乎真有難處呀?!毙靿袅嵋呀?jīng)開始幫著李金貴說話。
李金貴見到徐夢玲的態(tài)度,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嫂子,鍋開了,你去煮早飯吧,房租的事兒讓我跟李老板溝通吧。”陳浩然說道,他話里有話,就是想單獨跟李金貴談,無論是誰都能聽懂。
“行?!毙靿袅岐q豫了下,紅唇開了又合,但最終沒有多說什么。
陳浩然成年了,也有權利處理一些事情。
徐夢玲走了,理發(fā)店只有陳浩然跟李金貴,有些話只適合男人跟男人說。
“李胖子,少在我嫂子面前裝可憐,你還沒錢?你店里那客流量有多少自己不清楚嗎,生意可比我家理發(fā)店強太多。”陳浩然挺胸抬頭,目光如炬的望著李金貴。
要是徐夢玲理發(fā)店每日純盈利有八十的話,那李金貴超市起碼每天賺兩百!
李金貴最討厭別人稱呼他胖子,此時頓時臉色就有些難看。
“浩然啊,你都高三了,不知道稱呼別人要講究禮貌嗎,另外,去我店里的客人是多,但不代表能賺錢啊,大部分人轉一圈就走,根本不買東西,就算買也是塊兒八毛的小物件兒,虧本的很?!崩罱鹳F原本是裝可憐的態(tài)度,此時話語變得有些硬朗。
“我愿意講禮貌就講,不愿意就不講,你管不著??!”
“兩個月前你就在說什么客人多但生意虧本的話,我嫂子心地善良輕易信你,但我可不信!既然虧本你還開店這么長時間?而且偏偏最近幾個月開始拖欠房租,我看你不是虧本,而是因為生意太好,打算過一陣換個大點兒的店鋪吧,到時候你一搬店,遠走高飛,房租就徹底不付了?!标惡迫蛔旖锹N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