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噴劑把麻醉劑噴在受傷的部位,蘇玉竹抿嘴低頭認(rèn)真的開始用消炎水處理傷口。
等全部處理完畢時,她感覺后背的衣服竟隱約有些粘背。
“你不好奇我的傷是怎么弄的嗎?”忽然,她的頭頂響起一道磁性平靜的聲音。
“我為什么要知道?”
墨旬塵心里閃過一絲驚訝,回神過來發(fā)現(xiàn)她問的并無道理,他跟她只不過是陌生人,所以憑什么要知道?
“你腿部的傷是二次受傷,不想廢了接下來半個月好好養(yǎng)傷吧?!背鲇卺t(yī)者的品德,蘇玉竹難得好心提醒。
眼前這個人已盲,要是還殘廢……
嘖嘖,真是有點可惜了這么好看的面孔。
“多謝姑娘提醒。”墨旬塵掂量了下她的話,忽然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蘇玉竹覺得有些口渴,但是因為是別人家,不好亂動,真想著,就見墨旬塵熟練的走到桌邊,給她到了一杯水,遞到蘇玉竹手邊:“姑娘喝杯茶再走吧?!?/p>
“去叫你們家小賤人給我出來,小小年紀(jì)居然是個狐貍精,虐待我家兒子還把我兒迷得神魂顛倒的。”
第二日,蘇玉竹因為原因,一直到中午都沒能起來,因為顧忌她的壞脾氣居然沒人敢來叫她,她是被一陣罵罵咧咧的叫罵聲吵醒的。
她仔細(xì)一聽,正是王陽母親李銀花。
“親家?你們怎么來了,還不趕緊叫那小孽畜起來?”劉木花聽到聲音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看到木訥的蘇母氣急低聲呵斥。
蘇玉竹一下子清醒了,將自己的頭發(fā)隨意的挽起,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到蘇母唯唯諾諾的和李銀花賠禮道歉,她眸光凜冽冰冷掃了過去。
“小孽畜,是哪個在叫啊?”
劉木花剛想開口接話??蓪ι先胙鄣暮庾屗ε孪氲矫€在她手里。臉色霎那間變成醬色,暗恨的悻悻閉上嘴巴。
可李銀花是個急性子端不住,見她出來時火氣攻心,義憤填膺道:“是我叫小孽畜!”
蘇玉竹嗤笑,冰冷道:“孽畜叫我有何貴干?”
劉木花反應(yīng)了過來,聽出里嘲諷的意味慶幸剛才沒開口。心中笑李銀花愚蠢的同時,心里也在罵蘇玉竹狡猾利齒。
王陽此時也聽出了不對勁,他是個讀書人雖然平時不學(xué)無術(shù),但又不是真實傻子,特別是蘇玉竹看他的眼神里還帶著警告。
一想到她還拿捏著他的證據(jù),頓時又惱又悔,連忙伸手捂住李銀花的嘴巴。
“我今日……唔唔~”李銀花以為王陽是在袒護(hù)她,心中更是氣急。鐵定了今天讓王陽休了蘇玉竹,現(xiàn)在沒嫁過去王陽自己受委屈還百般偏袒她,若是嫁過去了還不得騎她頭上?
這可了得!
使勁兒甩開王陽的手,怒氣沖天的指著肥胖的拇指道
“你到底給我家兒子下了什么迷魂藥?今日我一定讓我兒休了你不成!”
蘇玉竹忽然間閃過一絲同情李銀花蠢笨,大家的表情明顯是反應(yīng)過來了唯獨還只剩她。
李銀花見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對了蘇玉竹害怕了,臉色頓時愈加得瑟。
“你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學(xué)乖巧了我今天就不退這門婚事了,我告訴你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