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溪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才回過神,貌似昨天傅云修好像真的什么都沒說的樣子!
云溪微微皺眉,總覺得自己猜不透傅云修的想法,想來想去頓時覺得煩躁不已,甩了甩頭,便把那些煩人的雜事給拋之腦后,準(zhǔn)備去找韓月她們用早膳去。
云溪這一覺睡得很晚,或許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她起床的時間倒是越來越晚了,不過這樣的她倒是沒有任何人來說教,反而都是十分理解。
在吃早膳的時候云溪依舊沒有看見傅云修,問了問韓月,才知道她這位名義上的夫君又去和父親聊天去了。
云溪用筷子戳戳碗里的粥,好像自昨天開始,她的心情就一直好不起來。
韓月見她這幅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出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黑著個臉?”
云溪想起昨天的事情又變的十分郁悶起來,苦笑著說道:“娘,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
韓月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無奈的笑了笑道:“懷孕之人感到心煩氣躁那是很正常的,不過卻也不能因為懷孕而朝著夫君發(fā)脾氣,最初或許他們會念著懷孕而體諒你,可是多了,就會感到厭煩,最后便會慢慢的失去夫君的寵愛。”
云溪見韓月一副說教的樣子,頓時感覺十分無奈,她好歹也是曾經(jīng)懷過一次孩子的人,哪里不曉得女人懷孕時候的癥狀,只是她十分清楚令自己心煩氣躁的并不是因為自己懷孕,而是因為傅云修那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
云溪面上裝作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實際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既然傅云修表現(xiàn)出對她腹中孩兒滿不在乎的架勢,那么也就意味著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就憑著這件事情一直纏著她,反正最后兩人總歸是要各走各的,孩兒生下來后被自己撫養(yǎng)著自然是再好不過。
這么一想著,云溪倒是覺得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來,說起來,她最怕的還是傅云修知道孩子的事情之后與她搶奪這個孩子罷了。
想通了的云溪覺得胃口頓時不錯,拿起碗又是盛了一碗粥,愉悅的吃了起來。
一旁韓月見此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她們這些女人嫁人之后想要得到好日子,除了夫君的寵愛便無其他,韓月知道那傅云修并未池中之物,即使自己的女兒再受父親的寵愛,在他人眼中始終不過是一介庶女,這樣的身份,又如何能做傅云修那種人的正妻?
想到這里,韓月也為自己和兒女女兒感到不甘,可是不甘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說服云耀華放棄那個所謂的任務(wù)嗎?
與韓月用過早膳,云溪便優(yōu)哉游哉的一個人在家里閑逛起來。
不過幾日沒有回到這個家中,卻像好幾年不成回來一般,云溪走在小石橋上,看著橋下的小魚兒們爭相吃食的景象,不由勾起一個笑容。
對,就按照她的計劃繼續(xù)進行下去,日后只需要帶著兒子生活,在建幽國呆膩了還可以去其它國家走一走,看看這世界的大好河山,也不枉在這世間重新走上一遭。
“姐姐的氣色看上去不錯,看來姐夫?qū)憬阏疹櫟目墒峭谩!?/p>
云溪正規(guī)劃著未來,便聽到自己十分厭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起頭,云溪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色淡淡的看著云落,“原來是四妹。”
“昨日聽說聽聞姐姐已經(jīng)有了身孕,這可著實讓妹妹吃驚不小呢?!痹坡湮嬷剑龀鲆桓斌@訝的樣子笑道:“姐姐成婚當(dāng)日,這姐夫突然就從陳青換成了傅云修,而現(xiàn)在距離成親也才不過三日光景,姐姐這身子便已有一月有余,這要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姐姐是懷了別人的子嗣呢!”
云溪自然是能夠聽出云落口中的嘲諷之意,不過對于這些虛名已經(jīng)重活一世的人覺得只要能夠活著,就算敗壞了又如何?大不了換一個地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行,天下之大,可不止只有一個建幽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