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半夜被尿意憋。
她爬起來,跌跌撞撞進(jìn)洗手間,一抬頭被鏡子里的女孩嚇一跳。
一臉的濃妝花的不成樣子,皮膚慘白跟鬼一樣,一頭卷發(fā)亂糟糟披在身上,午夜兇鈴都沒她兇。
昨晚最后祝城景在中途下車,事后獎勵般吩咐司機(jī)將她送回她自己的公寓。
她身心俱疲,懶得收拾,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
把自己睡成這個樣子。
撇撇嘴,陸晚脫了褲子準(zhǔn)備釋放。
目光落在那淡淡的殷紅痕跡上,鼻頭驀地有些發(fā)酸。
說實話,她以為自己對這件事并不在意的。
但那個人是祝城景。
是她一眼就想占有,做什么都想搶過來的人。
陸晚抿唇,幾秒鐘后脫下褲子扔進(jìn)一旁的臟衣簍。
一夜再沒睡好。
第二天陸晚頂著宿醉的頭疼去公司,就被旁邊工位的同事拉住。
“你跟祝城景什么關(guān)系?。俊?/p>
昨晚她被祝城景帶走的事兒一大早就傳遍公司,所有人都在八卦。
陸晚朝她齜牙一笑,什么都沒說,端著杯子準(zhǔn)備去接杯咖啡提神。
剛走出兩步,攥在掌心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垂眸看一眼來電,陸晚滑動接聽,手機(jī)貼在耳邊聽到對方說的話,臉色倏地變了,快步進(jìn)了茶水間。
打完電話出來,總監(jiān)正好把一份合同放在她的工位上。看見她,揚(yáng)聲說了句,“海悅的合同,你負(fù)責(zé)去簽吧。”
海悅,祝家的公司,目前交給祝城景在負(fù)責(zé)。
同事們曖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陸晚一一忽略,拿了合同就走。
她正好不知道該用什么借口去找那人,也算瞌睡遇到枕頭。
去了才知道,祝城景不在,去了城外一處度假山莊。
那山莊是他兄弟開的,經(jīng)營野味,有露天泳池和一些不錯的消遣,剛開始營業(yè),希望他能去捧場。
他本來沒打算去,但陸晴說要嘗嘗,他就帶她來了。
度假山莊的環(huán)境很好,祝城景的身份,要游泳自然是在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泳池。陸晴跟他一起,姣好的身段包裹在款式守舊的泳衣里,就這在被他盯著看了兩眼的時候還紅了臉。
陸晴矜持單純,跟他拉著手都能臉紅半天,跟陸晚那個離了男人活不了的妖精完全不同。
兩姐妹,性格差異迥然。
他此時穿著浴袍躺在沙灘椅上,喝著果汁看陸晴美人魚一樣在泳池里來回。
他對游泳沒什么興趣,更喜歡浮潛、沖浪等刺激性更大的項目。
放在身側(cè)的手機(jī)響了下,一段實時監(jiān)控畫面?zhèn)鞯剿謾C(jī)上。
戴著墨鏡和帽子,穿著性感的女人堂而皇之的進(jìn)入他的房間,不是陸晚那個妖精是誰。
他蹙了蹙眉,把手機(jī)扔到一邊,陸晴正好在這個時候游回來。
女人趴在岸邊,仰眸跟他說話,“宴呈,我想把顧北琛介紹給晚晚,你覺得怎么樣?北琛性格好,又是醫(yī)生,外形也不錯,跟晚晚很搭。”
“你覺得好就行?!弊3蔷耙е芎蕊嬃?,絲毫不感興趣。
顧北琛那個書呆子,降不了陸晚那只狐貍精。
陪陸晴直到深夜,祝城景回房。
門口一雙紅色高跟鞋,大喇喇十分刺眼。
鞋子的主人,在落地窗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