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貽然這話一出,江知賀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黑了。
“不愿意?想做其他的?”充滿威脅的話語,貝貽然連忙打開醫(yī)療箱,再次為他包扎傷口。
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因為她手重會再次受到懲罰。
系上一個好看蝴蝶結(jié),她頭頂就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重新包扎!”
“為什么?”貝貽然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太緊了,勒著疼?!苯R不滿地說道。
貝貽然深吸一口氣,給他的繃帶松綁,剛綁好,江知賀的聲音又響起,“太松了,會掉?!?/p>
硬生生被他折騰了五六次,繃帶換了新的,江知賀才放下袖子,沒有再為難她,“今天晚上回家。”
這話一出,貝貽然的身體一僵,僵硬地點點頭。
整個下午,貝貽然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當她踏進銀河景苑,一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瞬間襲來。
江知賀拉著她的手腕,她下意識的掙扎,可一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目光,就不敢再動彈。
江知賀給她丟了一本食譜,推進廚房,“這是家庭醫(yī)生給我定制的食譜。”
貝貽然拿起食譜看了一下,上面都是對他傷口恢復(fù)比較好的菜。
“家里沒有菜,我現(xiàn)在出去買菜?!必愘O然話音剛落,門鈴就響起來。
她打開門,是送菜的人。
貝貽然提著菜走進廚房,她有點猶豫,這幾天因為江知賀受傷,沒有辦法對她做什么。
雖然給他包扎傷口一直被他挑刺,但總比做其他事要強。
一個小時后,江知賀看著那漂著厚厚一層油的雞湯,忍不住皺起眉頭。
貝貽然連忙開口,“這雞湯熬得時間太短,但是我害怕你等太久太餓,所以……”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江知賀已經(jīng)把碗推到她跟前。
被貽然連忙給江知賀盛了一碗,明天她去買點牛羊肉。
吃完飯她正準備收拾桌子,江知賀一把將她拉進懷里,“貝貽然,不是你說的要吃得清淡嗎?你看看今天的這些菜,有哪道是清淡嗎?鹽放那么多,你是想要咸死我?”
“我,我廚藝不精,要不以后還是讓傭人來做吧!”貝貽然有些慌張,生怕她的小心思被江知賀看出來。
“什么時候把你的廚藝練好,我就什么時候放你去醫(yī)院?!苯R一句話,貝貽然的心瞬間變得冰涼起來。
她只能點頭同意,母親的命被江知賀狠狠拿捏著,她完全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讓傭人來收拾,你陪我上樓。”江知賀完全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把她拖進浴室。
貝貽然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知所措。
“過來給我脫.衣.服!”
惡魔般的聲音響起,貝貽然嚇得后退一步,怯生生地抬起頭,“江總,那個,你現(xiàn)在受傷,不能,不能……”
話都還沒說完,她的臉頰就紅得可以滴出蜜汁一樣。
江知賀抬起自己受傷的手臂,貝貽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方便。
往前跨了一步,她伸出手給江知賀脫下.身上的襯衫,那完美的線條展露在她眼前。
不過,她眼中沒有任何欣賞,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個魔鬼。
江知賀拉著她的手,放在腰帶上,貝貽然嚇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
聽話還可能好過一點,不聽話她會變得更加凄慘。
江知賀坐進浴缸中,“傷口不能碰水?!?/p>
這話一出,貝貽然就知道他需要什么。
整個過程,貝貽然基本都是緊閉雙眼,江知賀也沒有開口說什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那張通紅的臉頰。
給江知賀穿上浴袍,貝貽然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傷口被你弄到水了?!闭勰ピ趺纯赡芫瓦@么簡單就結(jié)束?
貝貽然跑到樓下把醫(yī)療箱找出來,重新給江知賀包扎。
除此之外,江知賀不是要喝果汁,就是要讓她去熨衣服。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累的直接癱在沙發(fā)上不想動彈。
“貝貽然,洗干凈上.床睡覺?!边@一句話讓她累癱的身體瞬間恢復(fù)精神。
“江總,我把你的衣服送到洗衣房洗干凈,你先睡。今晚我睡客房,我怕我會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貝貽然直接跳起來,抱著江知賀的衣服就往外跑。
好在江知賀沒有阻攔,她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后,在樓下的浴室里隨便沖了一下,就走進客房。
她整個人往床上倒去,累了一晚上,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只有力的大手環(huán)住她,那霸道的氣息,是江知賀。
“別亂動。”克制又壓抑的聲音在貝貽然耳邊回蕩著,她不敢隨意動彈,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轉(zhuǎn)過來?!苯R又說了一句。
貝貽然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下一秒就被他把頭摁到胸口,他的胸口輕輕震動著,“睡覺?!?/p>
她耳邊是江知賀的心跳聲,每一下都那么清晰,像是好聽的鼓聲,不知不覺中她就睡著了。
每天早上貝貽然都是到點就醒,今天她也不例外,睜開眼就是江知賀那張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臉龐。
如果不是因為家里出事,她跟江知賀之間也不可能發(fā)生這么多事吧?
要問她后悔嗎?她不后悔,如果不這么做,媽媽可能早就離開她了。
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么多事,她是不是就會愛上這個男人呢?
想到這里,貝貽然搖了搖頭,這個男人有什么好的?一直以來,用盡各種辦法折磨她,羞辱她。
這種男人就是偽裝得太完美,才會有那么多女人喜歡,比如范于宣。
江知賀的睫毛輕顫著,貝貽然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太曖昧,她不知道怎么面對。
她能夠感受到江知賀的呼吸越來越近,正當她以為江知賀要做什么的時候,沒想到是一個輕柔的吻,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很快就放開。
然后她感覺到身邊的人離開,溫度也隨著他的離開,逐漸降低,最后變得冰冷。
關(guān)門聲傳來,貝貽然睜開眼睛,抬起手摸著自己的嘴角,溫柔?剛剛是她的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