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賀看著貝貽然那挺得筆直的脊背,外宣部經理連忙站起來,“江總?!?/p>
貝貽然也連忙轉過身,對著江知賀微微鞠躬,“江總。”
“工作時間,你居然擅自脫離崗位!”江知賀的這句話,讓貝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江總,是設計稿出問題了,所以李經理找我過來談話?!必愘O然解釋著,她表達自己是因為工作才離開崗位,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受到江知賀的懲罰。
聽到設計稿,江知賀轉過頭看了一眼外宣部經理,“設計稿有什么問題?”
外宣部經理被江知賀這個眼神嚇得把頭埋得更低,“江總,我懷疑這份設計稿是抄襲的作品,如果按照這設計稿發(fā)行,對公司一定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有抄襲證據嗎?”江知賀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卻蘊含著巨大的壓迫力。
“暫,暫時沒有?!蓖庑拷浝淼念~頭都溢出細細的汗珠,“不過,貝秘書曾經,就抄襲過別人的作品,所以,我們需要,以防,萬一?!?/p>
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沒有自信,聲音越來越小。
“沒有證據證明是抄襲,你就憑空猜測!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誤的話,這份設計稿在鼎悅那邊已經通過了吧!鼎悅都覺得可以上市,你覺得不可以?”江知賀現在是一副站在貝貽然這邊的模樣。
外宣部經理大氣不敢喘,畢竟江知賀之前對貝貽然的態(tài)度,可以用厭惡來形容,要不然他也不會任由別人那么羞辱貝貽然,從來都沒有管過。
“江總,我也是為公司考慮?!蓖庑拷浝碇荒芟蛩碇倚?。
“為公司考慮?現在新品遲遲不能上市,如果接著拖下去,這個經濟損失,你要負責嗎?”江知賀盯著他,每一個字都充滿威壓。
外宣部經理不停抬起手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江總,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到,我保證產品一定可以按照預計時間上市,并且取得極好的反響。”
“我看這份設計稿很好,就按照設計稿來出品,你親自監(jiān)督,出了什么差錯,你全權負責?!苯R無情的下達著命令。
“是?!蓖庑拷浝聿桓矣薪z毫怨言。
聽到這話,江知賀輕哼一聲,然后轉過頭看著貝貽然,眼中都是憤怒,“你還在這里愣著做什么!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去!”
“是!”貝貽然微微鞠躬,然后有些狼狽地逃出去。
辦公室外圍了一群人,大家都知道外宣部經理找貝貽然來,就是為了羞辱她。
現在江知賀也來了,他們等著看貝貽然灰頭土臉地從辦公室里出來。
能夠進入風和集團的人,誰不是經過層層考核,能力出眾,憑什么貝貽然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甚至身上還有污點的人,能夠跟他們一起待在這里!
看到貝貽然那慌張的模樣,所有人眼中的鄙夷再次加深,臉上寫滿幸災樂禍,這樣靠身體上位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干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這就是報應,她就是活該!”
“就是,跟這種不要臉的狐貍精待在一個辦公室里,我每次下班之前都要到衛(wèi)生間多噴一點香水,就怕染上她身上的騷味,會讓別人誤會我!”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江知賀已經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把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
“是太清閑了嗎?”江知賀冰冷的視線從眾人臉上劃過。
下一秒,所有人瞬間閉上嘴巴,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辦公室里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當貝貽然走進來之后,瞬間恢復安靜,所有看她的目光中都帶著嘲諷。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都在看貝貽然的好戲。
貝貽然直接忽視,不管她再怎么聲嘶力竭地解釋都不會有用,畢竟她跟江知賀的關系,真的很不齒。
不過想到醫(yī)院里的母親,貝貽然就覺得,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沒事,母親一定能夠理解她。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江知賀的辦公室門,今晚她想去醫(yī)院陪著母親,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
外宣部那邊很快就傳出消息出來,所有人都被結果震驚,不可思議地打量著貝貽然,甚至有人猜測,她是不是馬上就可以擠掉范于宣上位?
貝貽然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江知賀的傳喚,等了一下午他也沒有開口,她終于忍不住敲響江知賀的辦公室門。
“進來。”門內傳來江知賀冰冷的聲音。
貝貽然有些忐忑地推開門,走進去。
江知賀等了一下午,就是等著貝貽然主動來感謝他,沒想到這快下班了,貝貽然居然才姍姍來遲。
“什么事?”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但眼神已經變得格外柔和。
“江總,我就是想跟你申請一下,今晚我想留在醫(yī)院,我想陪一下媽媽。”貝貽然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祈求。
“什么?”江知賀皺起眉頭,貝貽然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想去醫(yī)院陪我母親一晚?!必愘O然把頭彎得更低。
江知賀緊緊咬住后槽牙,貝貽然居然這么忘恩負義,要不是他及時去解圍,這次事件最后如果發(fā)生事故,貝貽然就會背上一個巨大的黑鍋,還有一筆巨額賠償。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就不應該給她撐腰。
江知賀輕哼一聲,身體往后微微一趟,眼中都是戲謔,“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夠取悅我!”
別以為他不知道貝貽然為什么想去醫(yī)院,因為她的設計稿通過,想要去跟她的母親分享。但自己那么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在她的面前,為什么她不愿意跟自己分享她的喜悅呢?
貝貽然的身體一怔,有些掙扎地抬起頭看著江知賀,她小聲提醒著,“江總,現在是在公司?!?/p>
“貝秘書,你是什么工作,什么身份,還需要我提醒嗎?”江知賀就這么盯著她。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扒.光一樣,赤.裸地站在他跟前,毫無隱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