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可嗪也就算了,現(xiàn)在程盛居然也這么看他,難道他在無意之中得罪了什么人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剛來這里就得罪了許麒麟,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難熬?!?/p>
雖然程盛掩飾的很好,可許世平卻還是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總覺得他一開始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他和程盛算不上有交情,便沒有刨根問底,而是道:“既來之則安之,一個許麒麟而已,不足為懼。”
許麒麟雖然沒有受到懲罰,但是回到帳篷里之后他卻越想越不甘心!
明明他這邊都已經(jīng)準備了足夠的證據(jù),沒想到蔣可嗪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站在了許世平的那一邊!
還讓他成為了整個軍營的笑話!
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就在這時,何辛勢從外面走了進來,輕描淡寫的撇了他一眼,坐到了椅子上。
“許麒麟,我知道你是鎮(zhèn)國公府的長子,但你也得弄清楚,這里不是京城,也不是你任性妄為的地方!”
“我雖然和蔣可嗪一樣都是元帥,但是他在這里比我的威望更盛,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fā)生,那可就別怪我不管你了!”
許麒麟被氣笑了:“何辛勢,你是不是忘了是誰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如果沒有我爹當(dāng)年的扶持,你現(xiàn)在恐怕還是一個小兵吧?”
“如今我來到了你的地盤,你不說好好的照顧我,居然妄想著過河拆橋!你信不信我給我爹寫一封信,讓他在皇上面前說了兩句,你就得摘下帽子走人?”
何辛勢在這邊當(dāng)了這么久的土皇帝,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xiàn)如今許麒麟這么一番威脅,頓時讓他覺得心里不爽。
“我知道你有一個好爹,可你現(xiàn)在在我的地盤上,你能不能把信送出去,還得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權(quán)利!”
“你!”許麒麟被氣急了,許無麟特意叮囑他,來了這里之后先找到何辛勢,有他做靠山,他可以在這里過得很好。
可沒想到何辛勢居然早就已經(jīng)起了謀反的心思!
“何辛勢,你知道你為什么比不上蔣可嗪嗎?那是因為你這人有野心,可你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搭配你的野心!你應(yīng)該也不甘心一直停留在如今這個位置上吧?”
“我爹在京城當(dāng)中那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只要我讓他在皇上的面前替你美言兩句,你說你會不會有超過蔣可嗪的一天呢?”
他在來這里的時候,許無麟就已經(jīng)跟他說過,如果何辛勢不肯幫忙的話,那就把這番話說給他聽。
果然這番話的作用很大,何辛勢真的被他給說動了。
他當(dāng)然不甘心一直被蔣可嗪壓一頭,而他剛才之所以對許麒麟說那番話,也不過是在等他的許諾而已。
現(xiàn)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立馬喜笑顏開的說道:“世子爺若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我何某一定為你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許麒麟立馬挺直了腰桿,仿佛有了底氣一般,不屑的哼了一聲。
“想讓我爹當(dāng)你的靠山,那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我看那個叫許世平的人不順眼,如果你能夠想個辦法把他給除了,那我回去了考慮考慮讓你升官進爵。”
何辛勢不屑一顧的說道:“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交給我就是了,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p>
許世平才剛剛回到帳篷里面,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明明記得出門之前,被子是鋪的整整齊齊的,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了一絲的褶皺!
他正在疑惑的時候,一把利劍已經(jīng)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感覺脖頸處一寒,好在他反應(yīng)速度很快,沒有再繼續(xù)往前,不然那一刀下來,他現(xiàn)在恐怕早就已經(jīng)頭掉血流了。
他伸手夾住了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劍,抬腿朝著拿劍的那個人踢了一腳!
那個人穿著一身的黑衣,蒙著臉,根本就看不清模樣,可對方的那雙眼睛,許世平卻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在哪里看過。
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被他踢了一腳,明顯有些猝不及防,他明明記得許世平應(yīng)該是不會功夫的!要殺他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誰知道他剛剛那一腳,力氣居然不小,他一個措手不及,被踢到了床邊,不小心摔破了床邊的一個花瓶!
花瓶破碎的聲音引來了外面不少人的關(guān)注,那個黑衣人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沒想在這里繼續(xù)待著,轉(zhuǎn)身想跑。
到嘴的鴨子,許世平怎么可能會讓他這么輕易的就跑了?
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程盛來的很快,當(dāng)他看到里面這一幕的時候,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走過來拽住了那個黑衣人。
許世平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他驅(qū)趕了門外看熱鬧的那些人,并且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他們給打發(fā)了。
程盛已經(jīng)在了那個黑衣人臉上的面罩,他的臉對于許世平來說十分的熟悉,正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人!
許麒麟身邊的大紅人!
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原主雖然不經(jīng)常出門,但也是認識的。
許世平笑了笑:“許麒麟還真是鍥而不舍,兩次沒有得逞,現(xiàn)在居然又來一次!”
“許麒麟的人?”程盛看出來許世平認識這個黑衣人,就開口問了一句。
許世平點了點頭:“別聲張,殺了他就好了?!?/p>
他來軍營這邊也沒多長時間,如果接二連三的出事,蔣可嗪恐怕要覺得他麻煩了。
他需要一個靠山,但他不能讓他的靠山覺得他是個da麻煩,所以這口氣能忍則忍吧。
“你們放了我,不然大少爺不會饒了你們的!”
許世平手里的劍刺入了他的心口,淡漠的說著:“我需要他饒了我嗎?”
那個人瞪大了眼睛,難以自信的看著許世平,他突然覺得許世平變了不少,變得陌生了,陌生的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膽小懦弱的一個人,現(xiàn)如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可他來不及去和少爺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