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先是來到了五樓,五樓,除了攝像館之外,對面還有一個娛樂室。
娛樂室的地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像血一樣的扎眼,但材質(zhì)卻很好,不是那種毛尼料子,相當光滑,仿佛人皮一樣。
“這地方怪慎人的,我們不去靈堂,到這里來做什么?”
“真是個蠢貨?!眳侨鹫f話絲毫不收斂,大概因為之前禿頭男人給他們帶來的傷害,就算不用拳頭還回去,也要用話諷刺回去。
“你說什么!”禿頭男人雙拳緊握,但看了一眼杜玄,硬是把這口氣咽了回去。
他不想死,他還要依靠杜玄。
事實證明,杜玄是相當有實力的。
“我們先在娛樂室坐一會,這里目前是黃色的區(qū)域,靈堂還沒有開門。”
“我還以為你們想要將驅(qū)鬼儀式,搬到攝像館來試驗一番?!?/p>
“要想作死的話,你去!別帶上我們。”
吳瑞像吃了槍子,絲毫不給對方的機會。
禿頭男人壓了一口氣,他不管對方是不是女人,但眼下不適宜干起來。
杜玄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這期間干什么呢?
“唉,這里有麻將,你們誰會打麻將?要不咱們先玩上一圈?”
“倒是個好主意?!?/p>
趙一林,虎子,大強都走了過去。
剩下兩名女士站在杜玄的身后。
“看你像個斯文人,估計不會打麻將吧?那你們?nèi)齻€在一隊,有事叫我們?!?/p>
這是要和吳瑞她們拉開距離的節(jié)奏。
杜玄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這正和他意,不想看他們兩方打起來。
而且如果三個人在一隊的話,吳瑞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和初塵的意見全部說出來。
“關(guān)于靈堂,你們是不是還有東西沒有交代?”
吳瑞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他們居然真的在打麻將。
“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是一個類似于手電筒一樣的望遠鏡。
“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
“準確的說是初晨發(fā)現(xiàn)的。靈堂底下的門縫特別大,有一個缺口。門旁邊的一塊皮子松動了,揭開之后,發(fā)現(xiàn)有一只小望遠鏡?!?/p>
“是用來干什么的呢?”
出于好奇心,杜玄將它舉起來,然后往四周看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麻將桌上,他們已經(jīng)開始玩了。
“雖然咱們都挺倒霉的,但這麻將桌上,一靠運氣,二靠實力?!?/p>
“說是玩玩,但也要賭錢,你們該不會窮的叮當響吧?”
“當然不會!要賭就賭把大的!我出這個數(shù)!”
……
杜玄掃視一圈,也沒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振動一下,而望遠鏡的方向剛好掃到了麻將桌附近。
剛開始還算正常,等把望遠鏡往上抬,看到他們肩膀的時候,杜玄愣住了,望遠鏡差點沒握住,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那些是什么東西?
他花了兩秒鐘,總算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那些在黑色的區(qū)域遇到的幽靈嗎?
不同以往的是,這四只幽靈此時此刻正壓在這四個人的身上。
杜玄并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大叫,他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再一點點通知他們。
但首先,要怎么才能讓幽靈和他們分開呢?
這一步做不好,恐怕接下來會面臨巨大的危機!
“杜玄,你怎么了?”
吳瑞走到他的身旁,杜玄用望遠鏡又看了一遍那些幽靈,并沒有重視吳瑞和他的這一面,而是專注的附著在這四個人的身上。
杜玄嘆了一口氣,“鬼壓身。”
只聽嘣的一聲響,杜玄和吳瑞共同側(cè)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初晨已經(jīng)鉆到了麻將桌的底下,這里總共有九個麻將桌。
她從麻將桌的地下爬出來,遞過去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是規(guī)則。
規(guī)則一,這里是休閑娛樂的地方,也可以在娛樂室休息,打牌或是打麻將等。娛樂室只有牌,麻將和桌球這三種娛樂活動。請不要做除了這三種活動,還有休息以外的其他事情。
“看來這附近還有規(guī)則,咱們都去找找吧?!?/p>
“那他們怎么辦?還有你剛才說鬼壓身是什么?”
杜玄將望遠鏡遞給吳瑞,并示意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太過驚慌。
吳瑞看了之后,臉色也嚇得煞白,然后遞給初晨,初晨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
幾人相繼鉆到麻將桌底下,把那些紙條全部都拿了出來。
不過桌球是在這里面,那是一個單獨隔出來的小房子,杜玄特意去看了一眼,球桌總共有五個,下面一張紙條都沒有。
等到出來之后,大家把找到的紙條放到一起。
說來也是奇怪,在這期間,對面的四個人打麻將打的熱火朝天。
按理說他們都已經(jīng)這么大的動作了,禿頭男人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也不可能一點疑問都沒有。
但他就好像看不到自己一樣,有點太專注于麻將這個活動了。
“碰!嘿嘿,我馬上要糊了。”
禿頭男人的聲音變得沙啞,他的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杜玄顧不得其他,先把紙條上的規(guī)則攤開,然后一條條的查看。
初晨指了指他的褲子,示意手機已經(jīng)亮了好半天了。
杜玄才拿起來查看,是徐佳發(fā)過來的消息。
“你們所在的區(qū)域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而且黑色也在蔓延。”
“咱們快點從這里離開?!?/p>
“那他們怎么辦?”
初晨也指了指對面的禿頭男人,他們那一桌。
杜玄并沒有立刻把他們叫過來。
而是先掃了一眼地圖,也就是徐佳發(fā)過來的地圖區(qū)。
說來也是蹊蹺,就娛樂室這一個地方漸漸地蔓延了灰色,然后又是黑色。
難道跟鬼壓床有關(guān)?他們不應(yīng)該碰這一桌麻將?
啪的一聲!
隨著一枚麻將重重地摔在桌子中央,有人站了起來。
“哈哈,我糊了,我手氣不錯吧!”
禿頭男人囂張的大笑,然而下一秒,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的臉迅速的破裂,好像身體里燃著了大火,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那把火越燒越旺!
他真的被燒糊了,成了一截又一截黑色的灰,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