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啦啦的作鳥獸裝散了。
段承景如黑石一般冷冽的眸子里,未有半點情緒。
段母惡人先告狀。
“你看看她,到底尊不尊重我這個長輩?”
林妙歌也委屈巴巴:“阿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受點委屈沒什么的!但她居然對伯母不敬!”
三人成虎,無罪都變成有罪!
段承景看到了顧影臉上腫起的痕跡,心中了然。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句話是問顧影的。
她似乎從來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委屈說出口!
顧影眼中的冷意深邃到底:“有什么好說的,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要是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扶正,那就離婚??!”
林妙歌拽了拽段承景的袖子。
一雙眼中,盈滿了各種的情緒,像是有千言萬語,但又委曲求全的憋了回去。
“阿景……”
話音未落,段承景就打斷了她的話。
沒理會她,反而轉(zhuǎn)向段母。
“大家都在工作,媽,你好好養(yǎng)身子,先回去吧!”段承景勸說。
“妙歌不容易,難為她肯無名無份的跟著你,她出身尊貴,段家可不能委屈了她?!倍文傅倪@段話,在推推搡搡之間,清晰無誤的落入了顧影的耳里。
是啊,她家破人亡,無依無靠,在商業(yè)中也沒有可能給段承景帶來助益!
她處處都比不上林妙歌,可段承景為什么就是不愿意離婚?
段承景送走段母后走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冰冷。
“顧影,你出息了?”
顧影抬眸淡笑:“既然你不順?biāo)煳业男囊?,那就大家都不要好過!”
段承景真沒發(fā)現(xiàn),向來順從溫軟的她,何時變得這樣張牙舞爪?
不過這樣的她真的很好,不像是那三年,她仿佛被埋在了名為婚姻的墳?zāi)梗蔀榱艘粋€活死人,沒有了生氣,溫順至極。
此時此刻的她,倒顯得可愛。
他正要再戲謔的問問今日有沒有給她們委屈受,可目光卻忽然落在了她椅子上隨意搭著的那件西裝上。
是高定,奢華且大氣,胸口的口袋還露出一角藍色的方巾,有人穿過的!
誰的?周煜珩的嗎?他們這么快就見面了?
段承景心里堵的厲害。
“這么著急離婚,是迫不及待和別人雙宿雙,飛了嗎?”
“混蛋!這一句話應(yīng)該送給你?!鳖櫽胺创较嘧I,毫不退讓!
段承景冷冷一笑,一股無名之火,忽然從丹田而起,沖的他失去了理智。
“你跟我進來!”
確實,在這說的聲音大,周圍的人都能夠聽見,顧影不疾不徐的起身來,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門關(guān)上,下一秒鐘,男人的身影忽然壓了上來,仿佛一個掠奪者,侵占著她的所有!
她一瞬間的窒息,意識迷離,可很快又清醒過來。
她奮力的掙扎,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沒有任何的用處。
她索性變得逆來順受,當(dāng)男人的吻,雜亂無章地落在她纖細(xì)的脖頸上時,她才輕蔑一笑:“你這又是什么意思?你段總要什么女人沒有,還要吃我這個回頭草嗎?”
段承景的身子一僵。
顧影適時的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