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和段承景離婚的時候,只提了一個要求——
捧紅她。
婚姻可以沒有,事業(yè)不行。
她和他談判的時候,他的小新歡正在淋浴,嬌俏溫軟的聲音傳出,問道:“阿景,你說我一會兒穿什么好?”
段承景看了顧影一眼,指尖夾著一支煙,淡道:“都好?!?/p>
顧影依舊是那副寡淡的模樣。
可在段承景沒注意到的桌下,她的手驟然緊握成拳,指尖摳進細嫩掌心時,細密的痛。
她要記住這種感覺。
然后,爬出名為段承景的泥沼,重活一遭。
她古井無波的模樣落進段承景的眼里,明晃晃的扎眼。
離婚,對她而言好似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甚至還沒有她的事業(yè)來的重要。
沒一滴眼淚,平靜的談判,索要好處。
心下淡哂,段承景頷首,道:“好。”
他掐滅了煙,煙霧繚繞間那張臉隱匿其中,晦明不分,眸底卻暗波洶涌。
顧影起身就走。
偏的他的小新歡從浴室探出頭來,四目相對間,小新歡笑彎了眼,純真善良,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是屬于進娛樂圈都能通過清純長相脫穎而出的小白花形象。
她笑的很純粹。
可顧影卻有那么瞬間的晃神。
離婚協(xié)議才剛簽,段承景就那么迫不及待?
可真……饑渴!
好似昨晚纏著她要了三回、抵死糾纏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說來可笑,顧影那時還不知道那個時候段承景是跟她打離婚炮,做的投入,極盡媚態(tài)??涩F(xiàn)在想來,只覺得惡心。
看了小新歡一眼,顧影下頜微揚,極盡高姿態(tài)的走了。
可關上門的那一瞬,她渾身的力氣卻似是被抽干了般,渾身虛軟的厲害,心似是被狠狠揪了一把,疼痛的感覺如雨后春筍般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哪有看起來的那么堅強?
不過是不想輸?shù)奶y看。
“影子姐!”助理歡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擔憂的看著顧影,“段總訓你了嗎?”
顧影曾經(jīng)是娛樂圈的監(jiān)制,但和段承景結婚后,回歸家庭,在段氏上班,做段承景的生活秘書。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對外公布消息,可歡歡硬是看出一絲異常,各種玻璃碴里找趟磕。
“作為下屬,挨訓是常態(tài)?!辈贿^頃刻間,顧影已經(jīng)恢復如常,“對了,我下午要請假了,公司的事你操心點?!?/p>
“行?!?/p>
歡歡還想多問,顧影卻假裝沒看到,轉身就走了。
她還得為段承景和他的小新歡,騰地方呢。
誰知,顧影回家的時候,段母卻來了,身邊還依偎著一張白皙溫軟的小臉,正是中午在段承景身邊的那個女人。
段母看到她,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顧影打了招呼,她卻全然當作沒看到,自顧自的和段承景的小心歡談的熟絡,那樣子,仿佛是對她很滿意。
看來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顧影心想,也懶得自討沒趣的自顧自上樓,身后卻傳來一陣淡淡的譏誚聲——
“從大染缸出來的,就是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