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許一邊分析一邊點(diǎn)頭,“這樣倒是也可能,不過你怎么知道他感染到了什么程度?”
“真是胡鬧!”
于信相當(dāng)憤怒,“你根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加設(shè)他的感染程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百分之九十,那么他咬了你,一旦感染程度超過百分之十,你救活了他自己就會死?!?/p>
“呵呵,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dāng)救世主了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救活了他,自己被感染,我們可沒這個時間給你找飲料?!?/p>
于信和莫許又用了很大的力氣,胳膊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足以見得張寶虎的力氣又增大了不少,他的感染狀態(tài)加深了。
“你如果想舍身取義的話,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鼓掌?”
“倒不用?!?/p>
杜玄擰開蓋子之后,直接將飲料倒在了張寶虎的身上。
只聽嘶啦一陣響,一股白煙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還有一股烤肉的香味。
衣服瞬間被燙出了一個大洞,張寶虎疼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的臉皮仿佛蛇一樣蛻皮。
蛻下的皮掉在地上,張寶虎的眼睛恢復(fù)了正常的瞳色,他大睜著眼睛,還沒有清醒的樣子。
他睜著眼睛暈過去了!
除了杜玄之外,所有人都能在原地。
“你……”
杜玄輕蔑的一笑:“呵,還愣著干什么?你們兩個不用摁著他了。”
杜玄晃了晃手上的飲料,還剩了半瓶子。
也就是說,剛才張寶虎的感染程度是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十就已經(jīng)失去神智了嗎?
如果感染程度達(dá)到百分之百,那將會多么可怕。
與此同時,杜玄發(fā)現(xiàn)了飲料包裝上更奇妙的一點(diǎn),在飲料的側(cè)面有一個刻度表。
也就是說,耗費(fèi)了多少飲料,能夠有一個刻度顯示,大概百分之多少,他是能夠看得清的。
好半天,于信才從地上爬起來,“怎么想到的?”
杜玄當(dāng)然明白于信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注意上方的使用說明,它說使用飲料又沒說一定要喝掉,所以傾倒這種手法是最快捷,而且還不會傷到自己的方法?!?/p>
“可是……”李怡然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猜測錯誤的話,豈不是浪費(fèi)了半瓶?”
“不會推錯的?!倍判喈?dāng)篤定道。
“還記得最后一條規(guī)則說的是什么嗎?飲料不會出現(xiàn)交叉感染現(xiàn)象?!?/p>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其實(shí)早在看到這一條的時候,杜玄就覺得有些奇怪,之后張寶虎被感染,正好給了他驗(yàn)證的機(jī)會。
規(guī)則可真是處處都充滿玄機(jī)。
張寶虎在被飲料潑過之后,很快醒了過來。
“女兒!”
他大叫一聲,隨后四處打量,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有些失望。
“你應(yīng)該感謝一下杜玄,剛才如果不是他,我直接掏出槍把你斃了。”
于信還是挺講義氣的。
張寶虎在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對著杜玄連連道謝:“你救了我兩次,我不知道該怎么報恩,如果能夠出去的話,我一定給你當(dāng)牛做馬。”
“當(dāng)牛做馬就不用了,你到底是怎么被感染的?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吧?!?/p>
杜玄不覺得這是巧合,所有的人之中,他們是一起行動的,如果只有張寶虎一個人被感染的話,那么只能說明他看到了什么線索。
杜玄的猜想是正確的。
張寶虎指著東側(cè):“我在那里看到了一盞燈,一種奇怪的燈?!?/p>
“要是沒記錯的話,那燈里面有一顆人頭,血淋淋的人頭。”
“在哪里?帶路!”
李怡然聽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我們真的要過去看看嗎?”
“要是不去也行,我們都跟著,你一個人呆在原地別動。”
于信調(diào)侃一聲,李怡然當(dāng)即不樂意了,緊緊的抓住杜玄的胳膊。
“不行,這些霧氣是會吃人的,我要是不跟大家一起行動的話,我會被吃掉,你別想騙我!”
杜玄感到欣慰,這丫頭總算長點(diǎn)腦子了。
接著,他們按照張寶虎所說的往前走,果真看到了一個提燈,提燈跟路燈長的很像,只不過沒有那個桿。
上面有一個可以拎著的部分,等到杜玄將燈拎起來之后,里面果真有一顆搖晃的人頭。
眼睛大睜著,隨著走路一搖一晃,人頭也跟著搖晃。
而發(fā)光的正是人頭本身。
在這頭部的四周涂有熒光粉,所以才會發(fā)亮。
總的來說,這應(yīng)該不算一盞燈,只是做成了燈的形狀。
杜玄將燈提起來之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周邊的霧氣居然也跟著后退。
這燈有驅(qū)散霧氣的效果,可能不止于此。
“看來我們是撿著寶貝了?!?/p>
“這也多虧了你。”
面對杜玄的表揚(yáng),張寶虎有些不好意思,“那也多虧了你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現(xiàn)在估計就跟那些詭異沒有什么區(qū)別了?!?/p>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些詭異都是曾經(jīng)到這里的人變成的呢?”
李怡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杜玄等人都沒有說話,這才是最恐怖的現(xiàn)象。
如果上一批人都變成了詭異,那么只能說明在這個地方呆的越久,越是兇多吉少。
按照提燈的指示和杜玄的推算,穿過迷霧,很快找到了公交車。
這次再看到公交車,和之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形態(tài)。
公交車的上面長滿了青苔,玻璃破碎,輪子也丟了兩個,其余兩個輪子的車胎一個爆掉,另一個癟了。
“這是發(fā)生了車禍嗎?”
“好大的一股酸臭味,真的要進(jìn)去?”
還沒等打開車門,這股撲鼻的味道直接涌了出來。
從破碎的車窗里,能夠看到死去的尸體掛在上方的把手上,搖搖欲墜的,似乎是一只死人的胳膊。
粘在玻璃窗兩側(cè)的,應(yīng)當(dāng)是人的血,都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像膠一樣粘住。
“進(jìn)去吧?!?/p>
杜玄相當(dāng)信任陳峰,他沒理由騙自己。
不過后來杜玄又嘗試給陳峰打電話,每次都打不通。
“這門好像粘住了,你們過來幫幫忙,我一個人拉不開!”
聽到聲音,莫許跟著去幫忙,于信卻始終沒有做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