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煬的聲音將失神的陳翀給拉了回來,見自己的坐騎被嚇得匍匐在地,也不禁有些懊惱,臉上掛不住。
羞憤之下,陳翀只得親自上陣。
剛沖了上來,就見小白虎身上金光流轉(zhuǎn),抬起前爪揮舞兩下,兩道酷似小白虎的身影飛身而出。
見狀,伍煬暗自心喜:“天賦技能!嘿嘿,貌似還不是一般的天靈獸?!?/p>
天賦技能是除了本能攻擊外的某些特殊技能,類似于人類武者的武技,而靈獸的這個(gè)天賦技能還不需要后天的學(xué)習(xí),只需要到了一定級別后,自然而然就會的一種特有技能。而擁有天賦技能的靈獸,就必須是天靈獸以上的靈獸才有。
據(jù)伍煬判斷,小白的天賦技能還是比較高級的技能,因此小白絕對是天靈獸中比較高級的一種。
面對小白的攻擊,陳翀沒有硬抗,騰挪躲閃之間,近到身前,隨后一拳打出。
這一拳有著接近三千斤的力道,若是普通的阿貓阿狗受了這一擊,絕對變成一攤?cè)饽唷?/p>
然而小白卻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一聲低吼,體表金光流轉(zhuǎn),就這么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抗下了陳翀一拳。
“嗯?怎么回事?”陳翀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那一拳打在小白身上,就感覺砸在棉花上一樣。
而小白不僅沒事,反而抬起爪子又揮舞了兩下,兩道虛影激射而出。這次,陳翀根本來不及躲閃,實(shí)打?qū)嵉某惺芰诵“椎囊粨簟?/p>
“噗!”
陳翀身體倒飛,口吐鮮血,臉上依舊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攻擊小白,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而小白攻擊他,就像被兩塊巨石砸中一樣。
看臺上,陳盎立即給裁判使眼色。
裁判會意,當(dāng)即宣布:“陳小巳對戰(zhàn)陳翀,陳小巳獲勝!”
然而,伍煬卻一拍椅子扶手,陰沉著臉說道:“不可能。我的弟子我很清楚,他的戰(zhàn)力與一般靈體境武者相比都不遑多讓,怎可能敗給一只小畜生?!?/p>
諸人緊張的看著伍煬,心道:這家伙到底要干嘛啊,還有完沒完了。
自從伍煬到場,只要他一開口說話就準(zhǔn)沒好事,眾人的心也就一直提著。
隨后,伍煬又道:“大家看,這白虎并沒有戴靈獸圈,而靈獸向來視人類為最大的敵人,又怎么會心甘情愿跟隨一個(gè)15歲的少年呢。此外,據(jù)我說知,陳小巳似乎是一夜之間從一個(gè)廢物變成了靈體境武者,我伍煬雖然見識不夠,但我卻敢保證,正統(tǒng)門派中絕對沒有如此逆天的功法。”
“所以,陳小巳一定是修煉了某種邪術(shù),才使自己一夜之間成為靈體境武者,并對靈獸加以控制。自古正邪不兩立,為了給世人一個(gè)交代,我伍煬不得不帶他回宗門詳查。”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沖著陳小巳和靈獸去的。伍煬所提的這兩個(gè)問題,也確實(shí)是大家都疑惑的地方。只是,為何一定要帶回宗門詳查,就在此地審問不行嗎?帶回宗門審查,是非還不都你說了算。
伍煬話音剛落,就飄身至擂臺上,這行動(dòng)速度,根本不給人辯解的機(jī)會。
小白也感受到了危機(jī),一聲怒吼,攻向伍煬,然而伍煬可不是陳翀,他完全無視小白的攻擊,大手虛空一抓,小白便被他控制住了。
伍煬雙目放光,憐惜的看著小白,宛如欣賞一件名貴的藝術(shù)品一般。
眾人面露鄙夷:這家伙連裝都不裝了。
“小白~”陳小巳虛弱的呼喊著。
隨后,伍煬的目光又落到陳小巳身上:“跟我回宗門吧,若你是清白的,老夫自會還你一個(gè)公道?!?/p>
“呵,呵呵呵……”陳小巳譏笑道:“老家伙,這話你自己信么?”
伍煬也不裝了,說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說著,正要將陳小巳拿下,突然一道聲音從陳家大宅響起:“且慢!”
只見兩道身影飛速趕來,落地后,陳家子弟齊齊彎腰行禮:“見過太上長老、老夫人?!?/p>
“爺爺,奶奶?!标愋∷润@訝的望著兩位老人。
從他記事起也就見過二老一次,就是五年前爺爺傳位給父親,后來就一直沒有再見過,以至于陳小巳幾乎都忘了這二老的存在。
伍煬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道:“陳家人?”
老者微微作揖,道:“陳家前任族長陳慶,這是賤內(nèi)?!?/p>
陳慶說完,將目光落在陳盎等人身上,怒斥道:“陳盎,陳盛,陳文你們?nèi)齻€(gè)混賬東西,老三兩口子走了你們不管,現(xiàn)在他唯一的血脈你們也打算不管不顧了嗎?”
“兒知錯(cuò)了!”三人齊齊跪倒在地。
“這么說,兩位是來阻止我?guī)ё咚目俊蹦抗馕⒛?,伍煬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陳慶道:“長老殺我兒、兒媳,是他們自不量力沖撞了您,這老夫認(rèn)了。但我這孫兒卻是無辜的,他也是我兒陳凌的唯一血脈,我是一定要保的。否則,百年之后我有何顏面去見我兒子?!?/p>
伍煬目露鄙夷道:“你以為你保得???”
陳慶笑了笑,直接祭出了自己的寶器,道:“長老您雖是化氣境強(qiáng)者,但我夫婦二人也已經(jīng)是靈體巔峰,若加上寶器,二人聯(lián)手也未嘗不可一戰(zhàn)?!?/p>
“長老莫要忘了,這可是在陳家,雙拳始終難敵四手?!标悜c又提醒道。
伍煬臉色陰沉:“老家伙,你未免太過自信了?!?/p>
隨即,伍煬吹了聲口哨,三道狼嘯聲響起,院內(nèi)兩道,院外一道,緊接著一道白色狼影從院外躍入。
陳翀、裴忠兩人的坐騎是灰棕色鬼目狼。而剛進(jìn)院的這頭是一匹渾身白色的碧眼狼,體型比鬼目狼更大。
“吼~”小白剛要發(fā)威,卻被伍煬以真氣凝練而成的氣罩給隔絕了。
“裴忠、陳翀?!蔽闊B忙喊道。
“你們二人立即帶陳小巳回宗門,我為你們斷后。”伍煬說道
裴忠二人對望一眼,遲疑了片刻,道:“遵命?!?/p>
他們二人是極為了解自己師尊的,他們雖然心有不愿,但也不敢公然違背師傅的命令。
二人來到陳小巳這邊,卻聽到陳慶一聲大喝:“老大”
這邊陳盎會意,對著陳翀就是一掌攻來。
陳翀本就兩難,見父親攻來,他反倒長舒了口氣。
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躲閃,陳翀被父親一掌擊飛,暈了過去。
伍煬忍不住罵了一聲‘廢物’,揮手打出一道匹煉攻向陳盎,同時(shí)喊道:“裴忠,帶人走?!?/p>
裴忠不敢有遲疑,從地上撈起陳小巳就往外奔去。
陳慶喊道:“攔住他?!?/p>
“休想!”伍煬一個(gè)閃身擋在裴忠身后。
與此同時(shí),二灰一白,三狼同時(shí)攻向眾人,只為裴忠開路。
陳慶夫婦手持寶器與伍煬纏斗,然而靈體境畢竟不如化氣境,使用寶器威力雖然大,但蓄力的時(shí)間可要比化氣境長多了,好在陳盎拾得陳凌先前使用的寶器加入了戰(zhàn)斗,三人才勉強(qiáng)與化氣境的伍煬斗得不分上下。
至于另一邊,陳家人雖然聲勢浩大,但在裴忠與三狼的攻勢下,連連撤退。他們都只是陳家旁支,自然不會盡心盡力。一盤散沙,又何來戰(zhàn)力。
裴忠很快就到了陳家大門處,只要出了這個(gè)大門,那可就天高任鳥飛了。
陳小巳不禁露出絕望之色,真要被伍煬抓去,必死無疑。
想到這,陳小巳心一橫:好啊,既然你們都說我修煉了邪術(shù),那我就修一個(gè)給你們看看!
腦海中閃現(xiàn)起《天魔九變》功法,當(dāng)下開始按照功法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
說來也怪,當(dāng)功法運(yùn)轉(zhuǎn)時(shí),陳小巳明顯感覺到護(hù)心石在微微顫動(dòng),仿佛是在歡呼雀躍。與此同時(shí)護(hù)心石釋放紅色霧氣的速度也徒然暴增,筋脈受損修復(fù)速度也以幾何倍數(shù)激增。
“我K,牛掰?。 标愋∷燃润@訝又無語,這就是魔功的魅力嗎,既然如此逆天,為何魔修這么少呢。
這想法要是被那些魔修知道,肯定要羞愧死絕大部分魔修。陳小巳哪知道普天之下也就他一人修煉《天魔九變》如此信手拈來,換做別人恐怕煉個(gè)一年半載連門都摸不到。
再加上陳小巳有護(hù)心石加持,自然是事半功倍。
眼見裴忠即將到達(dá)大門口,陳慶怒喝:“老二、老四快去攔住他們。”
本還在為老子打援手的陳盛、陳文兩人,得令后立即奔向陳小巳這邊。
陳盛二人都是靈體境,有了他們的加入,裴忠這邊壓力大增,行動(dòng)速度也慢了下來。
“華家和風(fēng)家二位,今日若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伍煬必重謝?!蔽闊瑳_著一旁觀戰(zhàn)的華家、風(fēng)家之人喊道。
“卑鄙!”陳慶罵道。
風(fēng)繼元與梅常青對視了一眼,略微思慮片刻,風(fēng)繼元當(dāng)先說道:“風(fēng)家愿助伍長老一臂之力?!?/p>
隨后,梅常青也道:“華家愿助伍長老一臂之力?!?/p>
“風(fēng)繼元、梅常青你們兩個(gè)王八蛋!”陳盎氣的臉色漲紅。
“嘿嘿,對不住了陳兄?!憋L(fēng)繼元嘿嘿一笑,隨即加入了戰(zhàn)斗。
雖說華家和風(fēng)家已經(jīng)跟陳家聯(lián)盟了,但這都是基于互利互惠的前提下。而如今陳家與青云門長老起了沖突,陳家自身難保,他們之間的聯(lián)盟也就自然不需要考慮了。
如今青云門長老拋出橄欖枝,他們哪有不跪舔的道理。能與青云門長老攀上關(guān)系,豈不比與陳家聯(lián)盟強(qiáng)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