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去扶林曉月。
讓小王爺沖出來救的人,他們哪敢碰。
牧恒也明白過來,讓人去城中派輛馬車,帶她回去,自己倒是想扶,可用不上力氣。
林曉月也沒讓人為難,剛剛只是受到驚嚇,這會緩過來身體也就無礙了,雖說是大家閨秀,但那也是勛貴世家,騎馬什么的也是會的。
牧恒讓人去將張麟抓來,讓他進(jìn)了京兆尹終歸會多些麻煩。
分出幾人快馬加鞭,不多時就提著張麟返回。
一行人返回城中,路上遇到了牛都帶領(lǐng)的家中私兵。
沒有發(fā)生任何波瀾,小王爺帶隊,林家女隨行,至于壓著的那個人,誰管,被封了嘴在地上拖著。
這一路上牧恒也恢復(fù)力氣,心中暗暗思索,得加快步伐練好盤龍勁,威力太大,但是副作用也太大,當(dāng)然,熟練之后,也就沒有這些副作用。
“小王爺,多謝相救!”林曉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喊我牧恒便是,若非當(dāng)日在下攪局,林姑娘也不會遭此劫難,牧某此番也是應(yīng)該的?!?/p>
說話間,他發(fā)現(xiàn)對面林曉月臉色從微紅變成微怒,有些不解。
“牧公子,當(dāng)日為何如此!”林曉月心中有些氣。
牧恒尷尬的撓頭,這咋說,總不能說自己覺得她像自己前世的愛人吧。
看到他的樣子,林曉月氣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回家去。
心中則是不斷給自己打氣,怎么就不敢問出來他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去找她。
牧恒則是以為林曉月對自己根本沒有想法,甚至怨恨自己當(dāng)時攪了她的招親大會。
長長嘆出一口氣,牧恒離開林府,回到牧家。
“少爺,難道您不喜歡林家姑娘?”牛都好奇的問道。
“那又如何,難不成如那個敗類一般強搶?”牧恒沒好氣的說道。
牛都不理解,林小姐望向少爺?shù)难凵衲敲椿馃?,為什么要強搶?兩情相悅不好么?/p>
牧恒回到房中慢慢調(diào)息,強行使用盤龍勁讓他的經(jīng)脈都受到了一些損傷,好在經(jīng)過盤龍勁的洗刷,經(jīng)脈變得更加堅韌,休息數(shù)日便會回到巔峰。
至于張麟,已經(jīng)將他關(guān)在柴房,打算餓他兩天再處理。
默默修行的時間過得很快。
在牧恒感知中短暫的時間里,一下午就過去了。
青衣見牧恒醒來,走到身邊,輕聲說道:“小王爺,齊王請您去參加宴會,就在半個時辰后的醉仙樓?!?/p>
“哦?他找我干嘛?”
青衣回道:“聽說是南方來了一個詩人,自稱七步成詩,詩詞傳千年,與小王爺年紀(jì)一般大的權(quán)貴都被邀請去了,聽說花魁今日也會獻(xiàn)舞?!?/p>
“花魁啊,還沒有見過,好像是個很神秘的女人,見過的人都為之沉迷,醉仙居能請來?”牧恒有些疑惑。
“是齊王請來的,說是不要墜了帝都的面子,還說請小王爺作詩,這不是欺負(fù)人么!小王爺您沙場征戰(zhàn)的將軍,作什么詩呀!不過我請府上先生提前準(zhǔn)備了一首,說不得就能用上?!鼻嘁乱贿厼槟梁銣?zhǔn)備衣服,一邊抱怨的說道。
這府上也就青衣敢這么隨意了,小王爺變了之后對她極好,也很討厭那些禮節(jié),青衣自然是隨著小王爺?shù)男宰觼怼?/p>
“既然如此,不去豈不是不給這位小叔面子?!蹦梁阋荒槼爸S。
齊王可是和鎮(zhèn)王素來不和,這次讓自己作詩,估計是想要丟自己的臉吧。
若是原主,估計是不會去,就算是去了也不會搭理齊王,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牧恒來說,作詩簡直是最簡單的事情。
中華五千年的文化積淀,豈是他們能斗得過的。
“準(zhǔn)備的詩就不用了,既然讓我準(zhǔn)備,那肯定是現(xiàn)場出題,自然是用不上的,就他們,我還是不會怕的?!蹦梁阈Φ?。
他有自己的考慮,現(xiàn)在的自己權(quán)勢還不足以推動整個王朝修行變革,但是京都年輕一輩肯定是有一些天才人物,就先將他們折服,再組建一只天才的隊伍。
牧恒乘坐四匹白馬拉的馬車,這是皇上御賜,鎏金頂蓋,檀木車身,車內(nèi)更是奢華,吊睛白額大虎制成的地毯鋪在車上,一個小香爐緩緩升起青煙。
牧恒閉著眼,享受著這一切,心中感嘆王公貴族的奢華。
“公子,到了?!避嚪驈那胺捷p聲說道。
“嗯?!?/p>
牧恒走出車門,身著九條四爪蟒服,頭戴青玉冠,手持烏羽扇。
一臉笑意的走進(jìn)醉仙樓。
不少年輕公子哥站在一起交談著,看到牧恒的身影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恒哥兒,還以為恒哥會怯生不敢來呢?!蹦亮忠荒樞σ獾恼f道。
牧林嘴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是無比嫉妒,他也有蟒服,不過是七條四爪蟒服,也不是純黑色的蟒服。
只有王爺和太子有資格穿九條四爪蟒服,不過太子是升龍,王爺為盤龍。
大秦尚黑,以黑色為尊,牧恒的服飾已經(jīng)算是僭越了,但是這是皇上賜的,誰又能說什么。
“小木木,齊王叔叔請我,我怎么會不給面子,不過你要是請,我大概就有事了?!蹦梁愫敛豢蜌獾恼f道。
在場眾人都摒住了呼吸,兩尊大神要打起來了,不過這就是鎮(zhèn)王的兒子牧恒么,不是說走火入魔快死了么,怎么又活蹦亂跳了?
“也是,恒哥兒可是要世襲王爺?shù)?,不像我等兄弟,將來只能得個國公,是弟弟唐突了?!?/p>
“哦,既然覺得唐突,就不要亂說話,沒看到哥哥站的累了么,還不搬個椅子過來。”牧恒一臉笑意,好像訓(xùn)斥兒子一般。
牧林臉色微變,向四周看了看,隨后盯著一人,那人承受不住壓力,一路小跑將凳子搬了過去。
還不待牧恒坐下,齊王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拍了拍牧恒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侄兒還是如此囂張,不知道你打算怎么交代關(guān)在家中的張麟?”
“一個敗類而已,何須叔叔掛在心上?!蹦梁銢]有辯解,今日將張麟拖來的時候可是不少人看到了,張家現(xiàn)在都沒敢來要人。
不過京兆尹卻是要去皇宮告狀。
“京兆尹被我攔下來了,侄兒想不想將這件事解決一下,否則鬧到皇上那,誰都不好說?!饼R王依舊帶著笑意,聲音如春風(fēng)一般。
“不勞叔叔費心,您還是想想今日怎么辦吧,畢竟是您攢的局,丟的可是你的臉?!?/p>
齊王沒有說話,徑自走向前去,順手將椅子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