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晚初的授意下,溫承臨用他那無人能比的鈔能力BUG,在晚會上搶拍了三件季海紳打算拍下的拍品。
不過她還好心地給季海紳留下了一個起拍價三萬的鉆戒。
鉆戒成色很一般,是她十八歲那年,季海紳買給她的生日禮物。
季海紳為了保住面子,跟路奚澤唱雙簧,硬是把價格抬到了一百萬。
季晚初都能想到,季海紳把這三萬拍出百萬高價的戒指送給林悠時她會是什么表情了。
她調(diào)查過那個林悠,雖然是農(nóng)村出來的,但也不是什么老實本分的人。
母親在世之前,林悠就鬧過很多次,每次季海紳都是給一筆錢穩(wěn)住她。
但畢竟見不得人這么多年,還養(yǎng)了個兒子,所以母親去世之后,林悠就迫不及待想要扶正,要名分,逼著季海紳把她接到季家。
但不知什么原因,季海紳一直沒答應(yīng)她。
直到半年前,她突然就消停了。
季晚初猜測,林悠應(yīng)該是知道了季海紳想轉(zhuǎn)移資產(chǎn),自立門戶的計劃,所以才乖乖配合。
畢竟,他們的私生子還是用季海紳入贅季家之前的姓。
拍賣結(jié)束,季晚初上了個洗手間。
出來時,季海紳便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
抬眼間,一記重重的耳光便狠狠煽到她臉上。
火辣辣的痛感伴隨著嗡鳴聲,口腔彌漫著一股咸腥。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今天這個場合多重要,這是你來胡鬧的地方嗎!”
季晚初舔了舔后槽牙,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沉沉地吐了一口氣。
“爸,這么生氣做什么?慈善晚會這么重要的場合,作為季氏唯一的繼承人,我當(dāng)然得來了!”
季海紳一時間竟被她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季晚初名下持有季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公司占股最多的股東,理論上來說,季氏現(xiàn)在確實是她的。
季晚初見他接不上話,繼續(xù)說道:“為了做慈善,你把我母親的遺物都拿出來賣了,作為女兒,我肯定要支持你才是,你怎么還動手打我呢?太讓我失望了!難道說,你拍下那條項鏈,還有別的用途?”
季海紳攥著拳頭,臉色卻十分尷尬。
剛才那一耳光發(fā)泄的怒氣似乎又被憋了回來,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他那滿腔的怒氣頓時無處發(fā)泄,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力道又盡數(shù)彈了回來。
“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我拍下來當(dāng)然是為了做慈善!剛才是我太生氣了,不該動手打你,但剛才那么多人在場,你不該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公然跟我競價,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父女倆不合呢!傳出去對公司的聲譽也不好!”
最令他憤怒的是最后溫承臨還跳出來給他難堪,他想不通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溫承臨。
想到這,季海紳打量了一番面前剛被他扇了耳光的女兒。
“你跟那個溫承臨認(rèn)識?你們很熟?”
他只是有幾分懷疑,未免太湊巧了,溫承臨剛才就坐在她旁邊。
“不熟,人家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人家怎么可能會跟我熟?”季晚初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他們確實不熟,睡了兩次的交情而已。
她正努力跟溫承臨往‘很熟’的方向發(fā)展,不過看起來他并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