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
本來我以為自己還在那個茶樓,沒想到還沒等我轉(zhuǎn)頭去看的時候,一個聲音就打斷了我。
“醒了?沒什么事,只是臉頰有點皮外傷,不過你是寫小說的,不是做偶像的,應(yīng)該影響不大?!?/p>
是何凱,他坐在床邊削著蘋果。
“這里是...醫(yī)院?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想要做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酸痛。
“別折騰了,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被吊起來,繩子被蠟燭燒著,底下是一把刺刀,如果我們晚進來幾分鐘,那現(xiàn)在你躺著的是太平間了?!?/p>
何凱將蘋果遞給我,但我搖了搖頭不想吃。
我被吊起來了?
我努力回憶自己暈死過去前的畫面,只記得劉欣欣對著自己笑,還說菜市場不到一天的時間,還有...妹妹的解藥!
“我妹妹怎么樣了!?”
我轉(zhuǎn)頭問道。
“放心好了,在茶樓帶回來的藥確實管用,但經(jīng)過醫(yī)生的檢查,那個藥沒問題,但只能暫時性抑制毒素的擴散,如果不持續(xù)注射,毒素依舊會要命?!?/p>
何凱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里我才稍微放心下來,看來劉欣欣沒有騙我,那個藥不是假的。
然后我便將跟劉欣欣見面說過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何凱聽完后點了點頭,也將跟我分開之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何凱在跟我分開之后,跟我想的那樣,他回去調(diào)監(jiān)控,知道了我去哪,然后帶人去那邊救我。
只不過等何凱他們到了進去茶樓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被吊在空中,下面是一把尖銳的刺刀。
“看來這也是他們的計劃一部分,利用你妹妹來繼續(xù)這個所謂的殺人游戲?!?/p>
何凱說道。
“對的,如果這個毒素不抑制住的話,那么我妹妹就會死,但是如果我跟他們繼續(xù)這個游戲,那么我身上背負的罪名就會越來越多...”
我皺著眉頭說道。
劉欣欣他們這個布局不得不說比我寫的小說里面布局更勝一籌,無論我玩不玩這個游戲,我都會失去某一樣東西。
就算我現(xiàn)在選擇保自身,那么我妹妹就會死,如果我選擇保我妹妹,那么我就會陷入這個殺人游戲,替他們背黑鍋!
“這個你先不用擔心,警局那邊的壓力我和李隊會幫你頂住,但是高鳴這個家伙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照他的性格,肯定要將你弄進去。”
何凱說道。
“嗯,但菜市場那邊不是解決了么?他們怎么還會說菜市場,而且還說只剩下一天時間?”
我疑惑地問道。
因為按照現(xiàn)有的線索,劉欣欣他們所說的三天之后會在菜市場下手,而我們從菜市場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三箱殘肢,本來我們以為他們早就動手了。
但剛才聽劉欣欣的語氣,好像這三箱殘肢跟他們說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我們已經(jīng)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菜市場了,但你也知道,他們的手段很高明,往往都是事發(fā)我們才發(fā)現(xiàn)?!?/p>
何凱嘆了口氣說道。
我回想著每一件事,劉欣欣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似乎做什么都會比我們提前一步。
好像是他們在天上看著,而我們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坐了起來,連何凱都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我知道劉欣欣他們?yōu)槭裁疵恳淮味贾牢覀円陕锪?,是監(jiān)控!”
我瞪大眼睛說道。
“監(jiān)控?什么意思?你是說警局里面的內(nèi)鬼么?”
何凱問道。
我搖了搖頭,而是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指了指何凱的口袋。
何凱不明所以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用眼神問我是不是這個,我點了點頭,然后將他的手機拿過來,放在廁所關(guān)上門。
然后我檢查了一下病房里有沒有什么電子設(shè)備,一切正常之后我才拖著疼痛的身體回到了病床那邊。
何凱皺著眉頭看我這一頓操作,很顯然他不明白我在干嘛。
“現(xiàn)在可以了,之前我就很納悶,為什么每一次劉欣欣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干嘛,然后我聯(lián)想到上一次他們篡改監(jiān)控,我懷疑他們其中有一個技術(shù)人員,可以通過我們身邊的電子設(shè)備監(jiān)聽我們!”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何凱聽完后愣了一會,然后張大了嘴巴。
當然這個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想要驗證我這個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我們到時候在一些電子設(shè)備面前故意說一點假情報,那就可以知道了。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等李隊回來了我們再商量一下辦法?!?/p>
何凱說道。
這時候,何凱的手機在廁所那邊響了起來,我們兩個對視一眼,然后何凱便去將手機取出來,接通了電話。
只是何凱聽完這個電話之后臉色沉重,說了一聲知道后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上次去的飯館有一名服務(wù)員死了,而且死的也是這種神經(jīng)毒素,高鳴過去處理,但是媒體也過去了?!?/p>
何凱說道。
“???也是這種毒素?難道這種毒素會傳染的?”
我問道。
“不會,這種神經(jīng)毒素會讓你身體不受控制,之前我們看監(jiān)控的時候,那個服務(wù)員如同蜘蛛一樣攀爬,就是中了神經(jīng)毒素?!?/p>
“我估計是劉欣欣他們下毒的時候,有另外的服務(wù)員在,所以才中招,不管怎樣,我先過去了,避免事情鬧大。”
何凱說道。
聽完何凱說的,我便從病床下來,然后開始收拾。
“我跟你一塊去吧,畢竟他們是針對我的,這些事情我得參與在里面,獲取第一情報?!?/p>
何凱也沒有阻攔我,畢竟我只是有點皮外傷而已。
隨后我們一同出門,開車就去了那天吃飯的飯館。
剛到飯館,我們就看到高鳴在飯館前面接受媒體的采訪,看他的樣子還十分的得意,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案件已經(jīng)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