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顱還在滴落著鮮血,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盯著我看,好像在埋怨我為什么打擾她!
這時候,何凱估計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也跑來了,他將我從地上拉起來,但是我的雙腿還是沒忍住抖了兩下。
因為這個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
“怎么回事?”
何凱沒有朝那邊看去,而是將我拉起來問。
“人...人頭!”
我指著他后面說道。
聽完我說的,何凱這才將頭扭過去,果然看見了那顆人頭。
只不過何凱沒有我反應那么劇烈,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讓我站穩(wěn),自己過去查看。
“不是人頭...而是一張人皮面具!”
何凱看了幾眼頭顱說道。
人皮面具?
我也緩解了一下之后,咬著牙走上去。
果然,那個根本就不是什么頭顱,只是一個模型罷了。
也就是商場里面那種假人模特頭顱,只不過在這個假人頭顱的臉上粘著一張人皮面具。
“可是這張臉...不就是剛才我們看見的服務員么?難道說...”
我看著那顆假人頭說道。
“很有可能,剛才那人可能就是披著這張人皮面具,而且按你說的味道很像劉欣欣,估計是她了?!?/p>
何凱分析道。
“但是她人呢?這張人皮面具是怎么制作的?”
我問道。
何凱看我情緒有點激動,所以安慰我先別著急,他已經打電話給信得過的人來處理了。
所以我們退出了廁所,何凱拿出證件跟老板說明情況,然后將整個飯館封鎖起來。
沒多久,就來了幾個警察,背后還有一個白大褂的,估計就是法醫(yī)。
何凱上去跟那些人交代幾句之后,便跟我一起離開回了警局。
“放心吧,這里的監(jiān)控的十分完善,既然這人敢這般大膽,那肯定能捉住她的小尾巴。”
路上,何凱一邊開車一邊說。
其實我也知道,就算監(jiān)控多么完善,劉欣欣這些人敢這么玩,肯定是有后手的。
酒店就是一個例子。
很快,我們回到了警局里,直奔技術部。
何凱已經打過招呼,所以他們早就將視頻調過來。
“何警官,監(jiān)控錄像都在這里了,你看看?!?/p>
技術人員說道。
何凱點了點頭,坐下來開始擺弄。
點開錄像,何凱直接拉到了我們進飯館的那段時間。
果然,視頻里就出現(xiàn)我和何凱從車上下來進入飯館,然后何凱又調出了飯館的監(jiān)控。
一開始還是很正常,可是等那個服務員出來之后,一股詭異的感覺就蔓延開來。
因為這個服務員不是正常走出來的,而是...如同蜘蛛一般,從廚房那邊爬出來的!
“我靠!這是什么玩意?有人可以這樣走路的?!”
一旁跟著看的技術人員沒忍住說出口來。
何凱瞥了他一眼,那人便捂著嘴巴出去了。
接著我們往下看,那服務員從廚房出來之后,立馬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tài),端著飯菜朝我們走過去。
只是視屏來到端菜上來,不小心弄灑水在我身上的時候,何凱卻將視屏暫停,然后放大。
不過這個放大的位置有點尷尬,因為那個位置正是我被弄濕的部位。
“額...何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尷尬地問道。
“你看看,她好像給你塞了什么東西!”
何凱指著屏幕說道。
我猛地往屏幕看去,果然看到那個服務員幫我擦拭的時候,手里是攥著什么東西的,可是幫我擦拭完之后,他手中的東西卻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里,我的手已經開始在我的身上摸索起來。
果然,我從我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疊刀出來!
不僅如此,這把折疊刀上面還淌著血!
“江尋,把刀放下!”
何凱看著我說道。
這我才反應過來,然后將折疊刀放在了桌子上,舉起了雙手。
“何警官,你知道的,我全程跟你在一起,這事...”
“嗯,你不用說,我知道這跟你沒有關系,你將這把刀送到檢驗室?!?/p>
我話還沒說完,何凱就打斷我,然后用手帕將折疊刀拿起,遞給旁邊的警察。
等那個警察走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布滿了汗。
“不用擔心,就算上面有你指紋也沒事,畢竟有我給你作證,還有視...”
正當何凱安慰我的時候,我看見何凱背后的屏幕忽然閃爍了一下,然后那些視頻開始一點點消失,最后屏幕露出了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怎么回事!?”
何凱轉過頭問道。
“不好,被入侵了!視頻還沒有保存下來!”
技術人員立馬坐下來操作起來,可是為時已晚。
何凱不敢相信地雙手捉著電腦,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入侵到警察這邊的電腦來。
“你告訴我!警局的電腦防御不是很好的么?怎么會被人入侵!?而且你們一點都不知道?”
何凱質疑道。
“何警官,是飯館那邊發(fā)來的監(jiān)控文件...里面包含了這些入侵病毒,而且我們警局的網(wǎng)絡防御確實很好,但是這種并不屬于病毒,它的工作原理就是看完即焚。”
技術人員擺弄了一下,最后無奈地說道。
“那有沒有辦法恢復?”
何凱問道。
“基本是沒希望了,不過何警官你可以去看看飯館那邊有沒有備份的!”
技術人員說道。
很快,何凱讓我在警局待著,自己一個人便出門了。
我嘆了一口氣,發(fā)生這些我并不意外,也可以說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為劉欣欣既然敢露面,那就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不給別人看到她。
那些技術人員還在想辦法恢復,我獨自一人離開技術部,在何凱的辦公室里看到我妹妹。
妹妹問我今天去干嘛了,為什么要拋下她一個人,我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哥哥你就知道騙人,我知道你去干嘛了!嘿嘿!”
妹妹一邊寫著她的作業(yè)一邊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去干嘛了?那哥哥是去干嘛了呀?”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哥哥你少騙我了,那個姐姐都跟我說了,哥哥你是去殺壞蛋去了!還將那些壞蛋切成蛋糕!哥哥你真厲害!”
忽然,妹妹嘴巴里說出這么幾句駭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