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讓屋里的傭人都出去,又拿了自己的醫(yī)藥包,開始為路老施針治病。
只見他取出十幾根銀針,一一刺入路老十幾個穴位中。
站在一旁的路父看的愣住,喃喃著問了句:“這……這能行嗎?”
“閉嘴!”
陳義一點情面都不給,厲聲呵斥。
路父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斥責(zé)過,可動了動嘴,終究是沒敢回嘴。
硬生生的忍下了。
等陳義將銀針刺入十三大穴位,路老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如常。
烏紫色緩緩?fù)巳ィD(zhuǎn)而換上慘白色,又慢慢恢復(fù)紅潤面色。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就連站在一旁的路父都看的愣住了,激動地直拍大腿。
“真是神了!陳義你這醫(yī)術(shù),簡直跟陳老的醫(yī)術(shù)一樣的厲害,你可真是神醫(yī)啊!”
說話間床上的路老動了動唇。
相比較路父的激動,陳義卻十分的淡然。
畢竟他自己的醫(yī)術(shù)自己清楚。
這病說了能醫(yī),那就是能醫(yī)!
“拿個盆,他要吐出體內(nèi)淤血了,吐干凈也就好一半了。”
他淡淡的提醒了句,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屋內(nèi)路父趕忙拿了個盆,才剛準(zhǔn)備好,路老就起身開始吐了起來。
“噗!”
路雨菲聽到動靜后,急忙沖了進(jìn)去。
一看到路老吐血,登時厲聲吼道:“陳義,你對我爺爺做了什么?他怎么會開始吐血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陳義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倚靠在墻上。
路父卻是為他解釋起來:“沒事沒事,你爺爺這吐得是淤血,吐出來就好了?!?/p>
聞言路雨菲稍稍松了口氣。
足足吐了有五分鐘,路老才將體內(nèi)的淤血盡數(shù)吐了出來。
臉色也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
他長舒了口氣,由于長久不說話,嗓音沙啞的開口:“總算是舒服了,好久都沒有這么舒服過了!”
體內(nèi)淤血一出,好似連呼吸也暢通了。
不再像之前那樣,即便是躺著,也還是覺得呼吸不上來氣。
不過他即便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但對于有些事情還是能聽到的。
只是腦子里能思考,卻不能說出來罷了。
就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陳義救了他,說什么也要好好感謝他。
這可是救了他一條命呢!
“快請陳義進(jìn)來!”
路父放下手里的盆,看向站在門口的路雨菲。
“你爺爺?shù)脑捘銢]聽見???快去找陳義來??!”
路雨菲鼓著嘴,即便是不情愿,可還是出去叫陳義了。
正巧陳義就在門口的墻上靠著。
路雨菲剛踏出房門一步,就看到了他。
想到剛剛她說的那幾句話,心下不禁心虛起來。
“我……我爺爺請你進(jìn)去?!彼÷曕?。
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低著頭甚至不敢看陳義。
陳義雙手抱臂看她:“腦子是個好東西,只可惜……”
他頓了下,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
“你沒有!”
簡單的一句話,登時把路雨菲心底的怒火又激了起來。
看著陳義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
可卻不敢再多言,只是能忍下這口氣,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進(jìn)入房間。
陳義提腳上前,彎腰為路老把脈。
即便剛剛為路老施針的時候并未給他把脈,但是從望聞問切的幾個角度而言,剛剛的路老也已經(jīng)不需要把脈了。
一定是脈搏沉而無力,壯而遲緩!
但如今再把脈,脈象明顯好了些。
他收回手,從包里取出一瓶藥放在一旁。
“這藥每天服用一粒,吃四十九天,身體就能恢復(fù)正常了?!?/p>
說來也巧,兩年前他來路家之前,老頭就曾教過他如何治療路老這種病癥。
甚至連用何種藥物都與他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如今想來,只怕是老頭料到了后來發(fā)生的一切,才將如何為路老治病的法子交給他。
果然還是老頭為他思慮周全,事事為他著想。
但這瓶藥是他這兩年又自己研制出來的新藥方,對于路老的病效果更好!
路老點了點頭:“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怕是再有些時日就要去見閻羅王了?!?/p>
“我救你,有我的目的!”
陳義也不廢話。
反正他來就是為了問清楚自己的身世。
至于醫(yī)者仁心,對別人他有。
對路家還是算了吧。
一聽這話路父趕忙說道:“對對對!錢,我這就去拿錢!”
陳義冷了臉:“我不要錢,我需要跟路老單獨聊聊。”
路雨菲緊閉雙唇,自然知道陳義要問什么。
只是她也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把陳義的身世告訴他。
畢竟她前兩天也只是一時慌了神,才會用陳義的身世誘他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