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敞開了對寧默說完,目光定定的看寧默。
作為醫(yī)生,我相信他知道我爺爺?shù)牟∏楹蜕矸萏厥?,而我這個外鄉(xiāng)人,能在大城市找到一個床位真是太不易!
“我說真的,我這次……真的不騙你?!?/p>
我說到最后,聲音有些瓢。
因為真的怕。
這世上唯一令我怕的就是失去爺爺。
我只有爺爺一個親人。
可就在我慌張焦慮,各種情緒復(fù)雜堆積的眼都紅了時……
寧默推過來一張銀行卡說:“你爺爺這個病,用錢地方還多著,我這有的先給你墊些?!?/p>
我哽到一半的情緒卡住。
怎么?
不是跟我算賬尋仇的?
寧默從皮夾里又拿出了一張卡,并排推過來,說:“這個你也拿著,學(xué)雜費(fèi),生活費(fèi),從這里取。”
我:“……”
狠掐自己一把,以為做夢,結(jié)果被疼的倒抽一口氣。
寧默這時已經(jīng)抽完一根煙。
碾滅后,朝我走過來。
我本能往后微仰了仰,看他,但沒躲。
他居高臨下的看我說:“或者,你也可以轉(zhuǎn)身出去,不接受我的幫助?!?/p>
他說完看了看我的鞋,“醫(yī)藥費(fèi)每天八千出得起,舍不得給自己買雙鞋?”
我沒話,只看著桌上的兩張卡,再看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臉不臉的無所謂,可錢……不心動是不可能!
但寧默的身份不一樣,我有些顧慮。
“你…為什么?”
我想問很多,但最后只問了為什么。
可沒想到,寧默抬眼看我,似笑非笑的,“怎么?之前要包養(yǎng)你的人,你也這么問?”
我差點(diǎn)沒站住腳,他居然是為這個給我錢?我還以為他是要幫我!
往后微挪,我努力對上他的視線才說,“有是有,但我都拒絕了?!?/p>
想要包我的還不少。
可我不愿意破壞別人的家庭,“我是愛財,但取之有道,你……”追我可以,包養(yǎng)不行。還沒說完,被他打斷:“把人扒光了丟賓館就是你的道?”
我一下哽住,在他面前,我就是氣勢矮一節(jié),沒的說,他是我爺爺?shù)尼t(yī)生。
緩了口氣,我才說:“寧醫(yī)生,我承認(rèn)你很優(yōu)秀……”
“我真正優(yōu)秀的地方,你還不知道?!?/p>
他堂而皇之的把我拽過去,說:“你要了解一下么?”
我其實有些發(fā)抖,騙歸騙,這么多年,我還從沒把自己搭進(jìn)去過。
可是寧默不一樣。
“如果你想,我……可以了解。”
我說完,寧默笑了——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答應(yīng)了?”
他的手從我肩膀往下滑。
我當(dāng)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不想應(yīng)!可是……我真得好需要錢和醫(yī)生。
偏這兩樣,寧默都有。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初見,寧默就開著一輛四百萬的跑車。
“很難決定的話,或者我?guī)湍?。?/p>
寧默在我猶豫中,忽然拉過我的手把我徹底壓在桌子上。
他摁我在桌上,壓平的那種。
我和他,轉(zhuǎn)眼就鼻子貼著鼻子。
然后,他的手就抓著我的手,把卡強(qiáng)放在了我手里!
“答應(yīng)的話,就拿住——沈蜜,這樣的機(jī)會,你應(yīng)該知道不多。你需要我……”
他說時,鼻尖輕輕側(cè)過去我的鼻尖。
其實,他每次壓下來時,壓迫感都很強(qiáng)。
我心間莫名發(fā)顫。
感受他的唇瓣亦是蹭過去我的臉頰,“我知道你驕傲,但要不是這,我還不要?!?/p>
說完,又蹭到我耳邊低低的笑——
“握緊還是松開?快點(diǎn),我的耐心對還不是我的女人,沒那么多~”
他聲色動人。
我睜大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好像全身上下只有手有知覺了。
卡,就在我手里了。
而他握著我的手,緩緩松開。
我只要松開,卡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