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頭一緊,當即低下頭去喝湯。
云侍妾再也看不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香兒勸說她:“主子,您又何必難過……”
“你還好意思提!那日/你給我出的什么餿主意!”
云侍妾聞言破口大罵:“好容易才把消息送到太子府上,結果卻被打了出來!”
香兒聞言神情瑟縮了一下,怯怯道:“主子!這件事的確是奴婢思慮不周,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姜嬋玉那個賤/人,殿下最近是越來越看重她了……”
云侍妾何嘗不知道這些?
“等著吧!姜嬋玉,遲早有一天,要你死在我手里面……”
三天過去,姜嬋玉脖頸上的淤青基本消散。
這日,她起床慵懶的坐在梳妝鏡前,伸手打開那盒膏藥,準備最后一次涂抹,結果卻聞到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她臉色一變,緩緩將藥膏湊近鼻下一聞,再仔細的辨認了一番。
藥膏里被摻了毒,如果她不仔細檢查就涂抹的話,那她脖頸上的淤青是別想好了,而且肌膚還會大面積的潰爛,到那時必定慘不忍睹——這樣的她,二皇子又豈會留下?定然攆出了府去!
想一想,這府里面誰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攆出府去,下手之人不言而喻。
不過云侍妾也是個極其聰明的。
她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選在姜嬋玉傷即將痊愈之時下毒,這樣一來容易成功,因為姜嬋玉已用習慣了,必然不會檢查藥膏。
二來,就算姜嬋玉發(fā)現鬧開了,云侍妾還可以反咬一口,說她自己給自己下毒,以此污蔑她!
她懂醫(yī)術不是么?
姜嬋玉默默的把藥膏放回去,既沒有生氣,也沒有鬧。
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用過早膳以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上房見蕭云卓。
她能感覺到,隨著她的傷好轉,他看她的目光越發(fā)灼熱。
一路行來,在長梧院的臺階上,姜嬋玉遇到了云侍妾。
同樣精心打扮過的云侍妾完完全全被碾壓了。
她妒忌的盯著姜嬋玉白皙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美麗的容顏,心里卻是疑惑滿滿。
明明她讓人在那藥膏之中動了手腳的!為什么這個女人卻半點也不受影響?難道她識破了,并沒有用?
因為心虛,她沒有在姜嬋玉面前耀武揚威,只高傲的冷哼了一聲,如同開屏的孔雀一般,帶著香兒先進了長梧院。
姜嬋玉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停下腳步。
云侍妾是宰相大人送來的美人,無論如何蕭云卓都要給一些面子,如果她一直都跟云侍妾對上的話,蕭云卓心里一定會煩躁的,讓一個男人產生煩躁的心情,這可不是好事情。
算了,就讓云侍妾一個人去獻殷勤吧。
姜嬋玉一個轉身,便往后園子而去。
二皇子府的后花園占地很大,里面奇珍異花無數,時值秋日,后院一處搭建的溫室之內,卻有姹紫嫣紅的鮮花綻放,香氣陣陣。
姜嬋玉來皇子府也有半個多月了,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的欣賞這王府的景致。
托云侍妾的福,她總算是有閑心逸致了。
而長梧院上房內,蕭云卓看著面前討好的云侍妾,心里卻煩躁的緊,不由自主向門外看去!
明明已經到了時辰,姜嬋玉為何還不來!
“爺,姜姑娘去逛后園子了?!背迷剖替蛔⒁猓禾┣那牡臏愒谑捲谱慷厜旱土寺曇舻?。
不料蕭云卓一聽這話當即就冷笑了:“她去不去后花園關本宮什么事情?也值得你專門說一句?”
說完伸手把云侍妾攬入懷中!
云侍妾高興的什么似的,花枝亂顫,天真的問道:“殿下,您想去逛后花園么?妾可以陪您去?!?/p>
魏泰:“……”
殿下就裝吧!剛剛不知道是誰,看到進來的是云侍妾時,滿臉失望!
“好??!”蕭云卓聽了云侍妾的話,當場就答應了,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就要去后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