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嬋玉才不害羞,她又不是沒脫過。
但今日與昨日不同,蕭云卓中毒虛弱,不能起身,姜嬋玉要替他脫去袍子,就只能彎腰俯身,這樣就離蕭云卓很近。
蕭云卓近距離的觀賞眼前的女孩子,她的皮膚很白,羊脂白玉一般,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嫣紅的嘴唇,還有那雪白的脖頸……
脖頸往下,則是隱藏在淡粉色襦裙里,若隱若現(xiàn),令人血脈噴張的隆起弧度。
蕭云卓的眸色變得幽深。
這時他胸口上一涼,緊跟著微微一刺痛,忍不住發(fā)生一聲悶哼。
他咬緊牙,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姜嬋玉在替他針灸。
“殿下,不必忍著?!?/p>
她的動作很快,幾乎不需要辨認穴位便下金針,很快他的胸膛就被扎成了刺猬一般,女孩子的聲音又輕又柔的響起:“殿下,你感覺怎么樣?”
蕭云卓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隨即驚訝睜開:“好像沒有那么痛了……”
“這是好事啊?!?/p>
扎好最后一枚金針,姜嬋玉在床邊上坐了下來,針灸極其耗費心力,再兼之深更半夜,她累的眼皮子都睜不開,哈欠連天。
蕭云卓忽然睜開眼睛問道:“太子知不知道你會醫(yī)術(shù)?”
“他怎么會知道,他又沒見過我。”姜嬋玉道。
“哦?據(jù)本宮所知,太子對你覬覦許久?!?/p>
蕭云卓幽幽道:“他點名要你,因此忠肅侯府世子傅靖才會迫不及待的把你獻給太子?!?/p>
“殿下是在吃醋么?”
姜嬋玉勉強睜開眼睛,對他報以微笑。
蕭云卓不置可否。
看到姜嬋玉頭一點一點的,他伸手拍了一下床榻,勾唇誘惑道:“你要不要上來睡會兒?”
“這……”
姜嬋玉有些猶豫。
但是看到男人眼里的探究,她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個冷戰(zhàn),都這會兒了,這男人還在試探她!
“是,殿下?!?/p>
她再不遲疑,手腳利索的爬上/床榻,在蕭云卓身側(cè)躺了下來。
極其溫順,如同綿羊。
蕭云卓很滿意。
身中劇毒,好容易針灸減輕,虛弱加疲憊便瘋狂襲來,他沒過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幕深沉,姜嬋玉努力掀開眼皮看了男人一眼,也陷入沉睡。
……
第二天醒來,姜嬋玉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橫著一條臂膀。
耳畔是溫熱的綿長呼吸。
她一動不敢動。
小心翼翼的側(cè)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蕭云卓整個兒的摟抱進懷里面,另外一只手臂緊緊的箍著她的纖纖細腰。
難怪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周身都籠罩在男人的氣息之中,這讓姜嬋玉不自在極了,她雖遭逢巨變,從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變成了低賤的罪臣女,無名且無份,但這樣貼近一個男人,還是不習(xí)慣??!
她嘗試著動了一下。
結(jié)果腰間的手臂立刻加大力度,身后的人似乎不滿的哼了哼。
姜嬋玉當即不敢再動。
鴕鳥似的閉上眼睛裝睡,等蕭云卓自己醒來再說。
過了一會兒,蕭云卓醒了。
針灸讓他一夜好夢。
一睜開眼睛便摸到滿懷的溫玉軟香,那獨屬于女人的馨香讓他微微一愣。
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的抱著姜嬋玉。
女人緊閉的雙眼微微顫抖,呼吸也有一些急促,很明顯,她早已經(jīng)醒了,只是在裝睡而已。
蕭云卓頓生促狹之心。
當下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姜嬋玉醒來,閉上眼睛,被子里放在柔軟腰間的那只手卻順游而上,摸索著到處點火。
姜嬋玉一開始還能忍受,但當那只罪惡的爪子襲上胸前最柔軟處時,她終于不能忍了,一個翻身便從床上滾了下來。
地上鋪著華麗的牡丹花軟毯,倒也不疼。
“怎么了?你可是睡覺時做噩夢了?”蕭云卓睜開眼睛,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姜嬋玉又羞又憤。
但是對上男人促狹的雙眸時,她只能忍氣吞聲:“殿下,是妾的錯,妾昨夜太累了……”
“哦,太累了……”
男人故意拖長尾音,意味深長。
說完話,他翻身從床上坐起,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懶腰,感覺身體恢復(fù)的不是一點點,心情很好的他,終于大方一回:“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休息吧?!?/p>
“是,殿下?!?/p>
姜嬋玉生怕他反悔,連忙起身行個禮,轉(zhuǎn)身急急忙忙出去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蕭云卓嗤笑了一聲。
隨后叫人進來更衣。
姜嬋玉出了長梧院,整個人都長長松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面前出現(xiàn)一個青衣侍女來。
“姜姑娘,我們云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