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骯臟下流的話鋪天蓋地,濃濃的恐懼感席卷而來,向之初被逼到角落,一張小臉上布滿淚痕。
“求求你們了,不要過來……”
她抽泣著、哀求著,反而更激起混混們的興奮。
“嘶啦”,她聽見衣擺被扯破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p>
向之初抬起頭,嗓子因為哭得險些發(fā)不出聲:“林此宵?!?/p>
林此宵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更纖長,他背著光,向之初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好事被打攪,混混們明顯不爽快,擼起袖子從口袋里掏出了匕首。
他們朝林此宵挑了挑眉:“兄弟,玩妞也分個先來后到,勸你識相點趕緊滾!”
站在燈下的男人微微地瞇了瞇眼,朝著向之初大步走來。那一刻,他好像渾身都散發(fā)著光。
林此宵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群混混輕易地撩倒了,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向之初。
“大半夜不回家,專門出來勾搭男人?“
向之初攥著手,滿臉通紅地正想抬頭解釋,卻突然瞥到林此宵身后的一個混混正拿起匕首跌跌撞撞地沖了過來。
“林此宵!小心!”
她用盡全力推開林此宵擋到他面前,冰涼的刀尖刺破皮膚捅進她的腰間,鉆心的痛感包圍全身。
向之初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她快要站不穩(wěn)了。
在她摔到在林此宵懷里時,她模模糊糊解釋了一句:“林此宵,我、我沒有家了……”
林此宵冷這一張臉,一腳踹開了拿著匕首的混混:“別說了,去醫(yī)院?!?/p>
在向之初做手術時,林此宵派人調(diào)查了一番才明白她那話的意思。
原來她和向母之前住的房子在她們來林家前一天就已經(jīng)轉(zhuǎn)讓出去了,而且還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但向母為了討好林此宵還是讓向之初搬出了林家。
幸好向之初沒有傷到重要部位,做了個小手術很快就醒了過來。
她坐在床上,臉色慘白,沒有一點氣色,額頭上還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見她醒后,床邊守著的林此宵起身就要喊醫(yī)生。
向之初扯住他的衣角,虛弱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沒什么大礙?!?/p>
林此宵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說道:“我去拿藥?!?/p>
他眸子里沒了之前的那般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幾分難以察覺的愧疚。
林此宵走后,病房里便只剩下她空落落的一個人了。
向之初慢悠悠地剝了個草莓味的糖果送進嘴里,味道還不錯,就如現(xiàn)在的心情一般。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讓你那幾個小弟這兩天藏好,要是被林此宵找到了免不了脫一層皮?!彼唤?jīng)心地說。
“你的傷勢怎么樣了?”那邊頓了頓,又問道。
向之初站在窗外望著樓下的人群,轉(zhuǎn)著嘴里的糖棒。
“小傷,沒大礙。”
“你最開始沒跟我說有擋刀的這一段。”電話那頭有些幽怨道。
她笑了笑,嘴角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說了你會同意嗎?更何況不擋刀我能這么順利地回到林家嗎?”
那邊沒有再回應。
向之初掛斷電話后,站在窗邊看了好久的風景,直到病房門被推開。
是林此宵就端著藥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他冷冷道,“喝藥。”
向之初回頭,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杯子,“林此宵,我頭暈拿不穩(wěn)……”
男人把藥放到床頭柜前,正要離開時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向之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面前,張著那干涸的嘴唇道,“你能喂我嗎?”
或許是同情心泛濫,也或許是些許自責,林此宵最終還是拿起杯子板著臉舀了一勺藥送到女孩嘴邊。
向之初低頭喝了一口藥,就在男人準備舀第二勺時,唇邊突然貼來一片柔軟。
她熟練地撬開男人的嘴,將口中含著的藥一點一點地送了進去。
一個綿長的吻結(jié)束后,她得意道,“是這樣喂藥?!?/p>
林此宵伸手擦了擦嘴巴,似乎有些嫌臟。
他把勺子扔回杯子,陰沉著臉,“別在我面前發(fā)騷?!?/p>
“林此宵,我只是喜歡你?!?/p>
向之初慘白的臉上的綻出一個燦爛的笑,明晃晃地刺眼。
林此宵一個發(fā)力掐住她的手腕,抬了抬眼,“別來惡心我?!?/p>
他什么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