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整個別墅大廳直接炸開了鍋,聞天海更是一臉不可思議,上前接過兩份藥方仔細(xì)對比,確實是一字不差,但蕭辰的那份的末尾,確實寫了這樣一段話。
聞天海深吸一口氣,把目光看向了張萬里:“張?zhí)鞄煟@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zhí)鞄熯€未開口,聞越彬冷笑開口:“還能怎么回事,肯定是蕭辰那小子搞的鬼,他知道張?zhí)鞄熌苤魏美蠣斪?,故意提前制造這樣的恐慌?!?/p>
此話一出,局面分成了兩派。
有人覺得聞越彬說得有道理,也有人力挺蕭辰。
“二哥,話不能這么說,蕭辰既然能寫出同樣的藥方來,就足以證明蕭辰有著不低于張?zhí)鞄煹某删?,你又怎能拿爺爺?shù)纳鼇碣€蕭辰是危言聳聽,真出了責(zé)任,誰能擔(dān)當(dāng)?shù)钠???/p>
面對聞一璇的咄咄逼問,聞越彬一下子被噎住了,把藥方仍在桌子上一陣?yán)湫Γ骸澳憧蓪δ切∽诱嫘湃蔚暮?。?/p>
二人把目光都看向了聞天海,此時只有聞天海能做出一個抉擇,可遇到這種事,聞天海一時間也沒了把握,緊緊的皺著眉。
就在這安靜之際,張?zhí)鞄熅従忛_口:“老爺子如果出事,我來負(fù)責(zé)?!?/p>
“老爺子這病情,光我接手的案例便不下十次,此藥方絕對沒問題。”
眼看張?zhí)鞄熯@么自信,聞天海也是沒辦法,畢竟這是唯一的辦法,與其讓老爺子在這等死,莫不如相信張?zhí)鞄熞淮巍?/p>
聞天海給聞越彬示意了一個眼神,讓聞越彬出去抓藥。
不到二十分鐘,聞越彬便從外面抓了藥回來,朗聲道:“我已經(jīng)問過抓藥的醫(yī)生了,這藥方本身也沒什么問題,的確是疏通經(jīng)絡(luò)的作用?!?/p>
聽到這話,聞天海也跟著松了口氣。
聞一璇主動結(jié)果藥材,去后廚熬制,不一會兒,便拿著熱氣騰騰的中藥隨著眾人一起進(jìn)了老爺子的病房。
一碗藥喝了下去,老爺子的面色得變得紅潤。
眾人紛紛一喜,不斷地拍著張?zhí)鞄煹鸟R屁。
可這時候,老爺子臉上的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從紅色一直到了黑紫色,最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脈搏薄弱。
聞天海大怒,朝著張?zhí)鞄熤钡溃骸皬執(zhí)鞄?,這到底怎么回事?”
張?zhí)鞄熞灿行┗帕?,趕緊上前給老爺子把脈,當(dāng)試探出老爺子的脈搏幾乎虛無的時候,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快!快來人給我父親診斷!”聞天海一陣怒吼,朝著眾人求助。
可大廳眾人無人敢動,根本沒人敢上前診斷,聞老爺子可是寧海大人物,這要是誰碰了之后,死在自己手里,可謂是醫(yī)途從此就斷送了。
看到這個場面,聞一璇也像是丟了魂,傻傻的站在地上。
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那句話:三十分鐘后必死。
爺爺只能挺三十分鐘了……
“啪!你個逆子!”
聞天海轉(zhuǎn)身一巴掌抽在了聞越彬的臉上,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庸醫(yī)!全他媽是庸醫(yī)!”
“侄女,快去給蕭神醫(yī)打電話,跪求蕭神醫(yī)給老爺子診斷,我蕭家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聞一璇趕緊點了點頭,拿出手機(jī)跑別墅給蕭辰打電話。
聞天海冷眼看了一眼張?zhí)鞄?,冷聲道:“老爺子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陪葬在寧海?!?/p>
……
聞一璇跑出別墅,坐上自己的保時捷,系上了自己的安全帶,不斷地給蕭辰打著電話。
此刻坐在距離聞家別墅,五公里的路邊,蕭辰看著這個電話,淡然著搖了搖頭:“比我預(yù)想的,要快啊。”
“蕭先生,蕭神醫(yī),求求你快回來我爺爺,爺爺他不行了……”
電話里的聞一璇帶著哭腔,梨花淚雨,楚楚可憐。
蕭辰坐在路邊,輕嘆了口氣:“有些難辦啊,我說過了,那份藥方喝完,老爺子一定無力回天?!?/p>
“不,爺爺一定有救的,那份藥方是我熬制的,我把每味藥都少放了半份,這樣行嗎?”
一聽到這,蕭辰倒是眼前放出了精光:“還算你聰明,既然這樣的話,你順著這條馬路來接我吧,我就在路邊等你,記得要快,每一秒都很珍貴?!?/p>
“好,我知道了!”
聞一璇掛斷電話,駕駛著保時捷911駛出別墅大門,在路邊不斷的發(fā)出咆哮聲。
大概2分鐘左右,聞一璇就接到了蕭辰,本就是美女底子,即便是哭花了面容,可還是那么好看。
蕭辰伸出手指輕輕擦了餐聞一璇的淚痕,安撫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其實蕭辰說的什么半小時,都是騙人的。
無非是想給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點教訓(xùn),以蕭辰目前的醫(yī)術(shù),天下還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就算有,還有那個老家伙呢。
雖然老家伙天下宣稱封山退隱,但蕭辰開口,他還不得乖乖的出山。
“蕭神醫(yī),這次只你要把我爺爺治好,只要你開口,聞家能做到的,絕不還價!”
聞一璇邊開車,邊認(rèn)真開口道。
蕭辰忍不住逗逗她:“還叫蕭神醫(yī)?”
“???”
聞一璇一愣,秒懂蕭辰的意思,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細(xì)聲道:“老公……拜托你……”
日他媽!
這一聲老公,聽的蕭辰整個人骨頭都酥了。
這要是能在床上叫上一句,豈不是能死過去?
蕭辰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十分后,蕭辰再次出現(xiàn)在了聞家別墅,這次聞天海第一個迎了上去,態(tài)度截然不同:“蕭神醫(yī),剛才是我怠慢了神醫(yī),還請神醫(yī)不計前嫌,為老爺子治療!”
聞天海的態(tài)度這么好,蕭辰還真不好擺手,輕笑道:“放心,我說三十分鐘就是三十分鐘,時間還來得及。”
“那就好,那就好,蕭神醫(yī)里面請!”
把蕭辰請進(jìn)病房內(nèi),蕭辰故意沒有關(guān)門。
客廳內(nèi)那些老頭子,紛紛上前湊了湊,想看看這年輕的小伙子到底有什么辦法治療老爺子。
只見蕭辰從旁邊拿起三根銀針,三指拿捏,快速查在老爺子中樞神經(jīng)的三個穴位。
要說針灸,乃是中醫(yī)的臉面,在場的老中醫(yī)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造詣。
但普通的針灸,只能去痛出濕,要真想達(dá)到起死回生,光普通的針灸可不行,要配合靈力灌輸,喚起壞死的神經(jīng),才能真正達(dá)到驚世駭俗的效果。
而這一次,蕭辰更是動用了失傳百年的絕技,雷火神針!
在外人看來,蕭辰在施針的時候,手掌間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火苗,十分不可思議!
施展靈力十分耗費體力,蕭辰連續(xù)針灸了半個小時,腦門上已是汗珠連連。
半個小時后,蕭辰才松了口氣,把銀針拔掉,給老爺子輕輕蓋上被子。
在蕭辰走出來后,聞天海上前試問道:“蕭神醫(yī),這真的沒問題了嗎?”
蕭辰輕輕點了點頭:“聞先生不放心,可在現(xiàn)場隨便找位醫(yī)生上前把把脈?!?/p>
聽到這話,聞天海朝著身后的神醫(yī)們探出了眼神,一位老者毛遂自薦,上前在老爺子手腕上探了探,隨即眼前一亮:“短促有力,強力有勁,堪比中年男人的脈搏,神也,真乃神也!”
“怎么可能!”
張?zhí)鞄煵幌嘈胚@個結(jié)果,親自上前跪在老爺子的面前,探了探脈。
最終發(fā)現(xiàn)跟老者說的一模一樣,雙目無神,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二三十年的張?zhí)鞄煼馓?,被蕭辰踐踏在地上,顏面掃地。
聞越彬更是被氣的夠嗆,花了這么大精力找來的神醫(yī),竟然狗幾把不是!
上前直接一腳把張?zhí)鞄燉叻诘兀骸皾L你媽的首都神醫(yī),快滾回你的首都去,別在寧海丟人!”
張?zhí)鞄煴货叻诘?,有些狼狽,但語氣卻是冷笑至極:“聞越彬,你是不是覺得你們聞家行了,連我都敢打,別忘了我背后站著的是誰,是首都張家!”
一番話,聞越彬也一嘚瑟,是有些沖動了。
可打都打了,也不能再去道歉吧,一時間聞越彬?qū)擂卧诘兀恢搿?/p>
聞天海皺著眉,更是覺得自家這兒子,實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正欲開口調(diào)節(jié)。
不遠(yuǎn)處喝了口茶,聞一璇正在幫其擦汗的蕭辰淡淡開口:“張萬里,你好好睜大你的狗眼,可還記得我?”
張萬里差點被氣笑了,語氣冷冽的反問:“你在說什么胡話,老子只幼在首都長大,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
蕭辰不怒反笑,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眸子半瞇:“看來當(dāng)年給你們的教訓(xùn),還是不夠深刻??!”
“十年前,張家全體上下三百號人跪在老子面前時,可曾有你一個?”
話落!
隨著話音降落,現(xiàn)場的氣氛突然將至冰點。
張萬里更是整個人直接傻了,猛然想起了什么,內(nèi)心極其絕望:“你你你、你是蕭辰?你怎么能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