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延走在最前面,旁邊是一個帶著銀色耳釘?shù)那嗄?,容貌雖不及傅承延,卻渾身散發(fā)著招蜂引蝶的氣質(zhì),后面還跟著幾個富家子弟。
“終于拜托家里那個狗皮膏藥了,你怎么還是這張冰塊臉?”沈寒楓摟著身側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道。
傅承延沒有理會沈寒楓,他心中煩悶,腦子里全是那個女人轉身離開的瀟灑和淡然,正想著卻被迎面走來的人攔住。
云卿搖搖晃晃的舉著酒杯,朝傅承延一推,大著舌、頭說道,“帥哥,我請你喝酒,但……但要喝交杯酒?!?/p>
看著面前醉熏熏的女人,傅承延只覺得氣血上涌,這個該死的女人,上午辦完手續(xù),下午就來這種地方喝酒鬼混,她就這么巴不得離開他嗎?
“這,這是你家那個狗皮膏藥?”沈寒楓簡直驚掉了下巴。
往日他們見到的云卿都是溫柔居家的樣子,在傅承延身邊簡直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而現(xiàn)在的云卿,原本黑長直的頭發(fā)染成了栗色的大、波浪,淡綠色的荷葉裙包裹著妙曼的身姿,曲線畢露,因為醉酒的原因,嬌憨之中添了幾分媚態(tài)。
沈寒楓暗自咂舌,不禁感嘆平日里的云卿竟是藏拙了。
見面前的男人沒反應,云卿直接將酒杯塞進傅承延的手中,因為身高的差異,她只得踮起腳尖,誰知腳下踉蹌,手里的紅酒都灑在了傅承延身上。
“你媳婦……你前妻這是因為離婚失意,來這里買醉消愁了?”沈寒楓摟著身側的女伴,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呵,離婚失意?花錢買醉?傅承延眸底寒意驟起,她這明顯是慶祝單身來了。
“酒灑了,交杯酒喝不成了?!痹魄淇粗腥宋餮b上大片的酒漬,一邊惋惜一邊伸手給他擦。
看著那雙白皙無骨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傅承延只覺得有些壓不住火。
“站好。”傅承延咬著牙將那雙不安分的手按下,扯著云卿的胳膊喝令她站好。
唐洛等人也喝的不少,見云卿遲遲不回來,怕她出事,也都從包間里追了出來。
誰知卻在電梯轉角處瞧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那,那是傅承延?”唐洛就是嘴上逞能,平日里暗罵傅承延是個狗男人,此時見了本尊,心里有些發(fā)怵,連帶著酒都嚇醒了幾分。
唐洛硬著頭皮上前,趕忙將云卿扯過來,賠著笑道,“傅總,云卿喝多了,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云卿有些站不住,她看著眼前身材頎長的男人,只覺得那張冰塊臉很熟悉,想著想著她就伸手摸了上去,呵呵笑道,“你怎么看著,和我前夫長得那么像???這世界上還真有,和傅承延那個狗男人長得一樣的人?”
察覺到傅承延的臉色越來越黑,唐洛心驚膽戰(zhàn),生怕這個活閻王一樣的傅總把胡言亂語的云卿生吞活剝了。
“卿卿你喝多了,走,我們回家。”唐洛趁著活閻王發(fā)火之前,趕忙拉著云卿和眾人下了樓。
臉上還存留著那雙手的溫度,傅承延被身上的酒氣熏得更加頭疼,這個該死的女人!
“之前沒看出來啊,你前妻……還真是個人物。”沈寒楓看著被眾人簇擁的云卿,摸著下巴說道。
方才云卿那句“前夫”就夠傅承延惱火了,現(xiàn)在沈寒楓又一口一個“前妻”讓他心口更堵。
“你閉嘴吧!”傅承延扯了扯領帶,涼涼開口。
“侍應生呢?帶我們傅總快去換身衣服?!北粦坏纳蚝畻鞯挂膊簧鷼?,依舊笑著招呼著。
看著傅承延隱怒的臉,沈寒楓只覺得,看來之前是他們小看云卿這個女人了。
臨江別墅區(qū)。
因為宿醉的原因,云卿早上醒來頭痛欲裂,她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卻被彈出的巨多消息霸屏了。
熱搜的頭條赫然貼著她和傅承延在銀月的照片,照片上她醉眼迷離的貼在傅承延身上,標題是“傅氏集團繼承人竟被不知名女人揩油”。
昨天晚上她究竟干了什么?她就記得唐洛非要提議劃拳,輸了就出去找男人喝交杯酒,難道她遇到的是……傅承延?
丟死人算了!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云卿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