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拔劍只在一瞬之間,速度之快,讓劉暢也有些驚詫。
真不愧是武將出身,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那也不是蓋的,自己現(xiàn)在雖然也有些武力值,但是論起這種速度和反應力,估計還不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老爺子對手。
“噗通!”
陶言哭著跪下對陶謙乞求道:“爺爺,言兒錯了,劉暢他再怎么沖撞無禮都是我管教無方的錯,他鄉(xiāng)野之人狂狷放浪慣了,爺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留他一條性命吧?”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為劉暢求情到這種程度。
陶謙的劍還拿捏在手里,臉色陰沉,劍鋒已經(jīng)靠近劉暢的脖子了。
劉暢看著她的那張稚嫩的小臉,忽然有些感動。
這丫頭,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要不然只是用自己的身份來做一場交易的話,那是不應該這樣緊張他的生死的啊。
害,還是古代的女孩子好啊,死腦筋,跟了你就認定你了。
劉暢這樣感慨著,旋即大喇喇地伸出手,攬住了陶言的胳膊。
他柔聲哄道:“丫頭,你先起來吧,爺爺跟我鬧著玩的呢,他只不過是想試試我的膽色,看我是不是真正的大漢后人,否則出手便是殺招,早就把我脖子抹了?!?/p>
陶言正因為自己胳膊被忽然抓住嚇得渾身一抖呢,聽了劉暢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地看著陶謙。
她也是聰明人,這個時候陶謙不可能不順坡下驢。
陶謙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劍收起來,“罷了,要不是怕再嚇著我家言兒,今日便是將你大卸八塊,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本來已經(jīng)看見陶謙將劍收起來而放心的陶言,聽到這話之后又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該死,早知道不找這家伙好了,這以后還得經(jīng)常擔心自己變成寡婦……
陶言深呼吸一口,毅然對陶謙說:“祖父,劉暢所言不假,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有錯在先,言兒愿意當著眾人的面,向張將軍道歉!”
張將軍?
這下連劉暢都懵了,更別提其他人,這丫頭搞什么鬼,張三啥時候成為將軍了?
唯有陶謙似乎很是了解自己這個老是自作主張的聰明孫女,頭疼難當?shù)負]揮手,“行行行,將軍就將軍吧,你快點把那人帶上來吧?!?/p>
陶言得意地悄悄沖著劉暢眨眨眼。
劉暢有點意外了,這妞兒……還沒過門就開始向著婆家了?
張三是跟劉暢一起被帶來的,現(xiàn)在就在驛站,沒有一會兒就讓人給叫過來了。
在張三進入公堂之前,劉暢先拉著陶言出去了,將他拉到一旁囑咐幾句。
張三正一臉懵呢,“大哥你叫我來這里干什么?”
劉暢神秘一笑,看著陶言笑道,“讓大小姐來跟你道歉。”
張三聞言大為震驚,“為什么要跟小人道歉?大小姐乃是……”
“乃是個der,你還萬夫不當之勇呢,為什么大小姐羞辱了你還打了你就不能跟你道歉?”劉暢笑著說,“不但道歉,她今天還當著州牧大人的面跟你道歉呢!”
張三真的有點惶恐,“大哥,我錯了,真的不用,我就是個賣菜,你也跟我說過萬夫不當之勇的那是張飛,我不是張飛我就是個張三……”
劉暢啐了他一口,“呸!張三怎么了?你不就是個法外狂徒嗎?那張飛還就是個殺豬的呢,咱們賣菜的不殺生而且綠色健康,豈不是比他高尚得多?”
此刻,隨著大哥劉備拜投在北平太守公孫瓚手下的張飛忽然狠狠打了個噴嚏,把一旁的關羽嚇了一跳。
關羽啃著手中的醬牛肉,皺著眉頭問:“三弟,你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北方太冷了吧,這鬼天氣,最近降溫很厲害啊,”張飛扭了扭鼻子,“害,大哥怎么還不回來,要是他還找不到仗讓我打,那跟著他也沒什么意思了,你還回去賣你的綠豆去,我還回去殺的豬去!”
關羽:“三弟你這話我怎么聽著有點熟悉,你原來是不是在人家當上門女婿的?”
張飛:“……”
回到徐州。
劉暢忽然將手搭在了張三肩膀上,臉色沒有了剛才的玩鬧。
張三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低下頭去。
“我知道,三子,你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暗影,否則憑你的本事,你也不會跟我當一個賣菜的小嘍羅,”劉暢看著天邊,“可是,這天下很快就要大亂了,即使是暗影這樣的龐大的刺客組織,之前也不得不投靠董卓這樣強大的勢力,以后天下往哪里走,你應該早作打算?!?/p>
陶言很識趣地用手指插進耳朵,“你們兄弟倆的談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別裝了,大小姐,以你的聰明,恐怕早就把和我有關系的人都查了個底朝天,否則剛才,你怎么解釋隨口就給他爭取了一個將軍的身份,分明早直到他身手非凡了,”劉暢雙手抱胸,“況且,我可不認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
陶言無奈地說:“我是想替你開脫才想著幫你兄弟也謀取個一官半職的,怎么說的我好像處心積慮一樣?”
“好了就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xiàn)在我在徐州敲山震虎,故意得罪那么多人,大小姐,接下來你的擔子可就重了。”劉暢拱手,“余生戎馬,請多指教?!?/p>
張三渾身一震,“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大小姐,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劉暢敲了下他腦袋,“你自己就是暗影懸賞的刺客,先保護好自己吧。”
三人商議既定,進到公堂,當著眾人的面,陶言迤迤然對張三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徐州的那些老臣許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心中卻暗暗怨恨的不是劉暢,而是陶言,甚至往上說,就是陶謙。
因為,突然冒出來這么個女婿,他們相信絕對不可能是陶言自作主張,今日的事情,用屁股想都是陶謙安排好的一出好戲。
時候到了,這老東西也想換人了吧?還漢室宗親,可笑。
陶言自然也是明白劉暢的用意,這是讓徐州內(nèi)耗的辦法,但是也是必經(jīng)之路,趁著老爺子在的時候,把老爺子逼到這些人對立面,讓老爺子親自收拾他們,將來陶言身上的擔子,就會輕松得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陶謙老爺子吃了這么個啞巴虧,心里估計窩火得很,自己孫女居然串通外人來設計自己。
終于,道歉結束后,沉默良久的陶謙開口了。
“這第二個條件,也為你做到了,賢婿,我對你也算百依百順了,但是你也要清楚,如果你是在涮我的話,屆時徐州城破之日,便是我對泗水屠村之時!”
泗水亭全體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