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嘰里呱啦講了一大通,把剛才心急之下慌忙替他圓出皇室身份的陶言說得是心服口服。
不說別的,就這么大串的名字,那就不是尋常人能夠說得出來的,這小子還真是有點(diǎn)唬人的本事,不愧是做生意的。
不過……陶言的臉抽搐了幾下,低聲地問劉暢:“你不是不恥這樣編造出來的假皇族身份嗎?”
劉暢眼睛瞧著別處,“可是我現(xiàn)在這身份也不是編造的啊,說不定,真讓你這死丫頭撿著寶,我還真是漢室宗親呢?”
陶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說的是你家的族譜?”
劉暢要笑死了,沒想到還真有這么傻的女人,這種鬼話都信。
當(dāng)然是他編的!
這么多名字他自然也是捏造不出來,這些,都得歸功于他新解鎖的【智慧】屬性的好處。
沒有用多久,中山靖王劉勝的子孫譜樹狀圖就調(diào)出來了,劉暢隨便選了其中一條。
真沒想到,才剛解鎖10點(diǎn)智慧指數(shù),就有搜索功能,用起來真是方便快捷。
嘿,那要是在現(xiàn)代社會的話,用來考試豈不是爽呆了?
【使用文史搜索功能,消耗6點(diǎn)智慧值?!?/p>
劉暢頓時大吃一驚,這系統(tǒng)提示音來得太突然,原來這智慧搜索,竟然是要付費(fèi)的?
然后劉暢就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那少的可憐的智慧值,從10降到了4。
這系統(tǒng)太坑了,用的時候咋沒有說要消耗呢!
這會兒,陶謙看著劉暢欲哭無淚的表情,以為他對這件事情不愿意,頓時有些不悅了,“劉賢侄,我家言兒也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道你還看不上?”
劉暢還糾結(jié)著智慧值的事情呢,聞言陶謙的話,一臉懵地抬起頭:“???”
陶言一跺腳,“爺爺,今日應(yīng)當(dāng)談?wù)摰氖谴笫?,我的事情……能不能改日再說?”
“不行!”陶謙一口否決,“徐州之危事大,但是我孫女一生的幸福事情也很大,小子,你就說,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劉暢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了,嗬,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這老爺子,是不把他這個漢室宗親的女婿搞定的話,是不會罷休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家不如開門見山吧。
劉暢恭恭敬敬地行禮:“明公,小子不才,方才是在思索退曹之策,一時陷入瓶頸才面露難色,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茅塞頓開了。”
陶謙頓時大喜:“賢婿果真有這等大才,可退曹操?”
劉暢笑瞇瞇地點(diǎn)頭說:“嗯,想讓我退曹操,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呢,我有三個條件,你們要是答應(yīng)了,我就設(shè)計(jì)可保徐州無虞。”
陶謙伸手,“賢婿只管說,何等要求?榮華富貴應(yīng)有盡有,反正你也與我家言兒訂親了,若是解了徐州之圍,日后……”說著,陶謙意有所指地摸著自己的位子。
“這里啊,坐著其實(shí)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來感受一下?”
座下一眾文臣武將皆面色各異,估計(jì)是各懷鬼胎。
當(dāng)然,劉暢也知道,忽然冒出這么個人,將來還有希望成為徐州之主,諒誰也會覺得不爽的。
反正,陶謙也只是跟自己口嗨一下而已,他清楚得很,所以趁著這個機(jī)會,得狠狠敲打他們一下。
劉暢翹起一根手指,“第一,擇吉日,讓我和陶言完婚,辦的越快越熱鬧越好?!?/p>
曹宏點(diǎn)頭,代替陶謙說了,“這件事,是自然的,等會兒我便讓人上書告知朝廷你的宗族身份,等朝廷冊封的旨意下來,你也有個一官半職……”
劉暢翻了個白眼,打斷了曹宏,“朝廷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皇帝被李傕郭汜之徒追殺呢,哪兒有空給什么冊封?我的意思,宜早不宜遲,別管什么官銜,趁早讓我和大小姐完婚!”
開什么玩笑,曹宏身為陶謙的親信,不可能連長安這段時間出事了都不知道,上書請求冊封這種鬼扯的蠢話自然不可能讓陶謙自己來說,所以,曹宏才自作主張搶了陶謙的話。
真不愧是陶謙的親信啊,跟他肚子里蛔蟲似的,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呵呵,以為咱是鄉(xiāng)野小子,隨便畫個餅給當(dāng)個官,脫去商人身份就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了吧?真把自己當(dāng)個白癡糊弄呢。
看來想敲打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倒是陶言羞紅了臉,小聲地說:“你,你就那么著急嗎?”
劉暢聞言,卻看著陶謙,篤定地說:“是,必須在曹操大軍到來的時候完婚!整個城內(nèi)張燈結(jié)彩!”
曹宏心里直罵娘,真沒想到,這個鄉(xiāng)巴佬小子還真不好糊弄,這會兒自己倒是出糗了,讓糜竺這些人看笑話。
陶謙皺眉了一會兒,旋即輕笑一聲,一伸手,“賢婿,你再說說第二個條件?!?/p>
劉暢笑瞇瞇地點(diǎn)頭,表示自己很滿意,看來陶謙也是個了不起的人,至少胸懷還是有的。
只可惜年紀(jì)大了,而且野心讓他過于急躁,才會在三國的歷史上過早的銷聲匿跡。
還是那句話,看誰活得長!
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第二個要求嘛,說起來有點(diǎn)難辦?!?/p>
陶謙乜斜著他,“有多難辦?”
劉暢一攤手,“大概比第一個難辦一點(diǎn),我希望我的未婚妻陶言小姐,能當(dāng)著您和大伙兒的面,向張三道歉?!?/p>
眾人聞此言皆是疑惑不解,曹宏納罕道:“張三是誰?為什么要跟他道歉?”
劉暢耐心地解釋道:“張三啊,他是我的一個兄弟,跟我一起賣菜的,但是陶言小姐在去沛縣搶我當(dāng)相公的時候我兄弟舍不得,于是陶小姐就把我兄弟給胖揍了一頓,還吊在梁上一晚上,你說說這事兒,怎么著也得當(dāng)眾道個歉吧?”
全場嘩然!
什么鬼?他們沒聽錯吧?
居然要堂堂州牧的孫女,跟一個賣菜的道歉?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正在全場都議論紛紛,氣氛甚囂塵上的時候,陶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喧鬧聲便戛然而止。
劉暢笑瞇瞇地看著陶謙。
“锃——”
一旁的曹宏眼睛里閃過一絲白亮的光,他頗為有些驚訝地看著陶謙。
他的主公,很多年沒有這樣動怒,沒有親自拔出佩劍了。
陶謙用佩劍指著劉暢的脖子,瞇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你把陶謙當(dāng)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