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宮’會所是全城出了名的銷金窟,最負(fù)盛名的風(fēng)月場所,形形色色的女人男人應(yīng)有盡有。
黎歌坐在吧臺前,幾杯威士忌下肚,腦中那個邪惡的念頭滋長的愈發(fā)迅速。
和誰生孩子不是生?找一個長得帥氣俊俏的男人,孩子還更漂亮點(diǎn)!
心里這么想著,在舞池中梭巡的視線,卻忽然定格在了不遠(yuǎn)處一抹高大的身影。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他的身高和外形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凸出。
他幾乎是被簇?fù)碇?,身后跟著幾名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還挺有派頭。
就他了!
拿定了主意后,黎歌深吸了一口氣,撩了把頭發(fā),便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地朝著那行人走了過去。
“好暈!”
在路過時,黎歌假裝不留意的崴腳摔了下去,徑直倒在了為首的傅司言懷中。
一雙有力的大手,穿過黎歌的腰腹處,穩(wěn)穩(wěn)地將她扶住。
陌生冷硬的懷抱里,強(qiáng)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席卷而來,黎歌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就連原有的理智也在逐漸抽離。
“你好香啊……”
傅司言冷峻的眉峰蹙了起來,而站在他身后的特助和一眾保鏢卻是目瞪口呆。
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女的這么大膽!
“小姐,麻煩自重?!蹦腥寺曇衾涞娜缤吆钊藟櫬渲帘?。
黎歌愣住,這熟悉的嗓音讓她忍不住的抬起頭,卻一下子撞進(jìn)了傅司言的眼中,那雙眼眸猶如寒星,冷漠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刻,黎歌的心跳幾乎是靜止的!
她瞪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冷臉,好半晌才張開櫻唇,不可思議地道,“傅……傅小叔?”
天啊,她究竟造的什么孽啊,居然撞上的是傅司言,傅允之名義上的表叔!
雖然眾人皆知他不過是傅老爺子領(lǐng)養(yǎng)的兒子,可傅老爺子膝下本就無子,很早的時候便將傅司言送去國外深造,攻讀管理學(xué),并在六十大壽的那天將傅氏財閥的繼承權(quán)交給了傅司言!
他可是整個京都權(quán)貴圈里的鉆石王老五啊,讓人仰望的大人物!
她婆婆不止一次的想攀附傅司言這座大山,說傅允之的職位升降全仰仗他的表叔,可惜聽說對方連搭理她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包括黎歌在內(nèi),與傅司言見面的機(jī)會屈指可數(shù)。
這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他眉目清冷,五官棱角分明,好似能一眼貫穿她所有的心事,清瘦的身姿透著幾乎不近人情的冷漠。
“傅小叔……對,對不起?!?/p>
當(dāng)黎歌二次叫出‘小叔’這個稱呼時,傅司言才算反應(yīng)過來。
他皺著眉頭,隨即便松開了黎歌,眸底毫無波瀾的準(zhǔn)備離開。
他對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傅小叔,等一下!”
黎歌索性一咬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干脆把戲做全了,若是能傍上傅司言這么一座金山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我今天心情不好,酒喝多了,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撂在這酒吧里嗎?這兒很不安全的。”黎歌咬著唇,佯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暗中偷偷地觀察傅司言,見他依舊面無表情,索性裝出一副吃痛的模樣,歪歪扭扭的去撫摸自己腳踝,顫著聲兒道,“更何況我剛才還崴了腳……很疼呢?!?/p>
若說傅司言方才面色毫無波瀾,此刻唇角已抿成了嗤笑的弧度,眼中亦是閃過了一絲的興味。